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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yī)院里只呆了一個星期,因為我的父親死了,被他的仇家所殺。
那一刻,我仿佛被雷擊中了一樣,竟然再也挪動不了半分。
“洛,你沒事吧?”拍拍我的肩頭,楓一臉的憂心忡忡丫。
“我沒事”我低低的說著,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有事,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殺父之仇我不能不報,否則的話,我愧為人子媲。
再一次走進沁的病房,我坐在床前一語不發(fā),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你們好好的照顧沁,等我回來。”說著,在沁的手背上我印下了一個濕濕的吻。我愛她,這點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應該離開她,可是我也是一個兒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必須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我坐上了回意大利的飛機,如果可以的話,如果我這次還有命,等這件事一了,我就回來了,那個地方我雖然生在那里,可是我從來沒覺得那里是我的家,況且慕氏的重心已逐漸被我轉移到了H市,最重要的一點,這里是沁生活的地方。
回意大利之后,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看著父親的胸口那血肉模糊的一片,我沒有流一滴眼淚,因為我知道血債只有血可以償還。我雖早已不再涉足血腥,可并不代表我會任人欺凌,復仇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當曙光終于在望的時候,一向經營良好的慕氏企業(yè)竟然出現(xiàn)了巨大了虧空。內憂外患交加,讓我知道這不僅僅只是一場仇殺,他們顯然想要的更多。
在父親出殯那天,我一身黑衣滿面肅容,那渾身的肅殺之氣讓人遠遠的見到我便避開了。站在父親的靈柩旁,我忽然明白了很多。
這個世界上,不是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會不欺負你;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變強,別人才不敢小覷你。
在父親靈柩入土的時候,人群的外圍響起了一陣***動。
“少爺”屬下靠近我低低的說了兩句,內容無非就是有人抵不住我的壓制要反彈了。
“敢靠近這里的人,格殺勿論。”我冷冷的說道,墨鏡下的雙眸沒有一絲情緒。
我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父親的靈柩被土漸漸的掩埋,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走了,我甚至沒能見他最后一面。那些不快的過去仿佛都遠遠的去了,在我的心里,對他沒有愛,當然也不再有恨。
這時,外圍響起了零零散散的槍聲,人群登時***動起來,在場的人無一不是抱頭鼠竄。站在一旁,我冷冷的笑了。
我輕蔑的看向他們,眼睛里滿是嘲諷。
“慕洛,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一聲凄厲的喊聲在我的身后緩緩響起,我慢慢的轉過了身。
“是你”我笑了,可能是我的嘲諷太刺眼,他舉槍的手竟然都在微微顫抖著,不過他的面目表情也更加的猙獰。
“你弄得我家破人亡,我不會饒了你。”他厲聲的說著,步步緊逼。
“是嗎?”我淡淡的笑了,“你也想報仇?原來士別三日真的該刮目相看。”
“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去陪你那個短命的父親。”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眼睛瞇成了一道細縫。
“來啊,打這里。”拍著自己的胸脯,我仍是一臉的淡笑,“只要你能一槍打到這里,你的仇就報了。”那一刻,突然發(fā)現(xiàn)死也并沒有什么不好,因為死了,我也就解脫了。
“不要逼我,你以為我不敢嗎?”他一臉陰陰的笑了。
“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你沒殺了我,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我從來不會有婦人之仁,我也深深懂得養(yǎng)虎為患的下場,所以,我必須掃平我前方所有的障礙。
槍聲越來越密集,我的笑反而越來越燦爛了。
我靜靜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這是一場意志之戰(zhàn),退讓的一方意味著全盤潰敗。
“你輸了”看著他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我淡淡的說著。
“我沒有”他的槍口仍是直直的對著我的胸口,另一只手則是用力的擦去臉上的汗水。
“回頭看看,你的身后站著什么?”我冷冷的說著,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像是不相信我的話似的,他緩緩的轉過頭,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我奪過了他手中的槍,手下一擁而上,將他緊緊的摁在了地上。
“少爺,都已經清除干凈了。”此時,槍聲果然都消失了。
“很好”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彈彈身上的灰塵向來時的路走去。
外患已解決,內憂便不足為懼。
不過是有人經受不住誘惑,擅自挪用公款而已,我讓他吐出了他應該吐出的一切,然后將他驅逐了出去。
還記得沁說過,人要心存善良之心,這次姑且算是我良心發(fā)現(xiàn)吧。
我希望可以通過饒恕一個人的命來換回沁的命,只要她能睜開眼睛,我怎么都好。
一切善后事宜處理完后,我將慕氏交給值得信賴的手下掌管,第二天便帶著母親回到了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當再次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母親在我的懷里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