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佳怡早早的便醒了過來,外面艷陽高照,又是一個好天氣。她擁被從床上坐了起來。愣愣的看著前方很久,一聲長長的嘆息后,她走進了浴室。半個小時后,一身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爹地、媽咪、嘉欣,早啊。”她的臉上洋溢著一抹大大的笑容,讓看到的人無一不是心情愉悅。
“寶貝,早啊。”司空玄一臉溫柔的笑意,招呼她到自己身旁坐了下來,“怎么了?聽你媽咪說,昨晚你累壞了。”
“沒有,怎么可能?”不想讓家人擔(dān)心,嚴佳怡咧開嘴笑了。
“事業(yè)固然重要,可是身體更重要,知道嗎?”看著她一臉的憔悴,司空玄心疼的說著,如果不是當(dāng)初他和老爺子訂下的那一紙契約,如今,佳怡怎么可能會受這樣的苦。
“知道了,爹地,都吃飯吧,一會我還要去公司呢。”想起公司里還有那么一大堆的事情,嚴佳怡就覺得頭嗡的一聲炸開了。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怎么了?”看著她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司空玄急急的說道,同時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嚴天沁,卻看到她也只是搖了搖頭媲。
“沒事,有點餓了。”說著,嚴佳怡率先走進了飯廳,“灝呢?還沒起床嗎?”
“不知道干什么的,一大早就出去了。”看著一雙兒女,嚴天沁很欣慰的笑了。
“是嗎?可能公司有什么事吧。”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嚴佳怡抓起桌上的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你們也吃啊。”
一頓早飯就這樣在難得的祥和環(huán)境下吃完,吃罷飯,簡單的瀏覽了一下今天的報紙,她起身去了公司。
剛一踏進辦公室,她立刻被自己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小孫,怎么回事?”側(cè)過頭,她看向旁邊一臉興奮的秘書。
“會長,很浪漫吧,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哦。”小孫兩手捧在胸前,眼睛里冒出一顆顆的小紅心。
“誰送的?”嚴佳怡淡淡的問道,腦子里驀地浮現(xiàn)出一抹身影,可隨即她使勁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一進來就看到了。”小孫也是一頭霧水的,不過這樣的清晨看到這樣的事情總是讓人愉悅。
“知道了”說完,嚴佳怡走了進去,遍尋所有的地方也沒有看到送花的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看著那火一般的紅色,嚴佳怡笑了笑,然后將花推到了一邊。說來也可笑,這竟然是她二十四年來第一次收到紅玫瑰。
一上午就在這樣的花香彌漫中結(jié)束了所有的工作,剛想出去,迎面碰見恰好來這里找她的慕瑾。
“佳怡”一看見她走出來,慕瑾連忙迎了上來,“中午一起吃飯吧。”昨晚他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不了,我中午約了人。”嚴佳怡淡淡的說著,臉上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約好人了嗎?”不經(jīng)意間的一個轉(zhuǎn)頭,慕瑾看到了那抹艷艷的紅色,突然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看不到其他東西了,“玫瑰花?”他喃喃自語道,神色在一瞬間變得僵硬。
“瑾,你怎么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嚴佳怡一下子心如明鏡。
“沒事,有人送花給你啊,很漂亮。”他的臉上雖然是笑著,可心里卻比吃了黃連還苦,一直都知道,佳怡的身邊不泛追求者,可真的親眼看到了,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是嗎?”心里的失落一閃而過,嚴佳怡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了,再見。”說完,慕瑾猛地轉(zhuǎn)過身,勉強擠出的一絲微笑就這樣凍結(jié)在臉上。
“瑾”看見他,嚴佳怡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呵呵,沒事,你不是約了人嗎?我們改天再聚就是,你先忙正事要緊。”轉(zhuǎn)過頭,慕瑾的臉上又是那抹溫柔的笑意。
“那好,再見。”嚴佳怡輕輕的說道。
“再見”說完,慕瑾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幾近是用逃一般的身影,嚴佳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扭過頭,再次看向那火一般的紅色,心里的疑惑慢慢的擴大了。
從那天開始,每天早上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桌上總會有一大束的鮮花,或者是玫瑰,或者是百合,或者是兩種花夾雜在一起,但是唯一不變的是數(shù)目,九百九十九朵。
有幾天早晨她特意的來早,可是每次花都是早她一步放在那里,看著花束上那晶瑩的水珠,她總是愣神很長時間。漸漸的,竟然發(fā)現(xiàn)她想起瑾的時間越來越少,更多的時候,如果不工作,她就會思考那送花的人到底是誰?可是任憑她想破了腦子,還是理不出一點頭緒。
那一晚,她索性呆在公司不走了,反正辦公室里本身就帶著一間小套房方便她午休時用的,對付上一晚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早上六點鐘的時候,她被一聲輕輕的推門聲驚醒,隨后聽到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登時,花香再一次飄入鼻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她猛地拉開門走了出來。
聽到聲音,夜清揚才插了一半的花就這樣擱置在了空中。
“你是誰?”無疑他是一個出色的男子,可在她的記憶里卻不曾出現(xiàn)過他的影子。
“我叫夜清揚。”夜清揚微微的笑了笑,晨起的她有一種睡夢初醒后的慵懶模樣,像極了乖順的貓咪,讓人有一股忍不住就想將她攬入懷的沖動。
“夜清揚?”嚴佳怡低低的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那些花也是你送的嗎?”
“對,香花配美人,沒什么不好。”夜清揚仍是那一臉的淡笑,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卻一下子變得幽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