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羽莫,我們已經坐了多久?我屁股都坐痛了。”我抱怨著,跳起身拍了拍快坐麻木的屁股。
“好像已經有坐快一個小時了……”
“啊!這么久了哇!我頭都看暈了,這兩只海鷗怎么都不會飛累了呢?它們不休息的嗎?體力還真好哇。”我抬了抬酸痛的脖子,可是那兩只海鷗依然忘情地追逐。
“它們喜歡一直從早飛到中午,然后回家之后再出來飛,飛到傍晚才回去。”
“啊?!這樣啊……它們還真拼命……可是,它們沒有繁殖后代嗎?這樣一直飛,都不管孩子的哇……”
我把我心中一直思考的疑惑問了出來,鐘羽莫像是想什么一樣看著我,突然也站起身,然后握起我的手,往一個陌生的方向走去。
“羽莫,你要帶我去哪?”我抬頭奇怪地看著他剛毅的側臉。
“等下就知道了。”而他只是笑著給我埋了一個關子。我不再追問,就這樣被他握著,一直順著沙灘走。
他的手心,有汗,確實那么的溫暖。我真的很想很想,我們可以這樣一直走下去,走下去,永遠都不要松開緊握的手。
慢慢遠離了別墅,直到完全看不見,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石礁中部的一個小平臺上。我看到一個有一個半圓型的洞,很小,卻足夠一個人鉆進去。因為被很好的遮掩住了所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被發現。
我愣了愣,看像鐘羽莫,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抓著我的手緊了緊,拉著我向那個洞走去。
“我們,要爬進這個洞嗎?”這個洞雖然說,我是足夠爬進去的,但是我們為什么要爬進去呢……這個洞,里面有什么?
“嗯……進去吧,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的……”羽莫對著我笑了笑,讓我安心了許多。他的笑,真的可以讓我沒有任何心里負擔呢……
我點頭微笑,蹲下身,小心地爬了進去,鉆進去一看,還真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洞里卻這么大!真是別有洞天哇……
“哇,這個洞還真是大……”我不禁有些驚訝,借著洞外透進來微弱的日光看著這個黑漆漆洞,轉頭,我有些害怕地看向已經爬進來的鐘羽莫,“羽莫,這洞這么暗,有沒有蛇哇?”
“有哇。”他不已為然地拍了拍手上的土。
“啊?有蛇?!”我嚇得直躲到了鐘羽莫高大的身后,疑神疑鬼地四處張望,生怕突然躥出一條巨蛇,然后把我給生吞了。
“對啊,有蛇,有一頭很大很大的蛇,長得很猙獰的,比蟒蛇還可怕。”聽他一描述,我更加害怕了,卻絲毫沒有注意他語氣的怪異,只知道抱著他的腰往里鉆。
“蟒、蟒、蟒蛇……天啦……羽莫你帶我來老蛇窩嗎……”
“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你的……”像是要安慰我一樣,他輕輕撫起我的背。
“嗯嗯……嗚……我快嚇死了啦……羽莫,你干嗎要帶我來這里啦……”我嘟起嘴,仰起頭瞪著他。
他愛憐地看著我,笑道:“真是個天真的孩子……”
“什么意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哈哈……傻瓜老婆,我是騙你的……哈哈哈……”笑頓時爆發出來,“哪有什么蛇啦,不會有蛇的,放心……哈哈哈哈……”
我像被潑了冷水一樣冷冷看了他一眼,松開了還賴在他腰上的手,轉身準備離開。他趕緊拉住我,極度止住笑:“呃咳……老婆別生氣嘛,開個玩笑而已……不過這里真的很危險,一不注意都會出事情的,所以你還是跟著我吧……”
我被動地往前走,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從口袋中掏出了電筒。頓時在這片黑暗中有了一小片的光亮。
而我與鐘羽莫緊握的手,在這處光亮的帶領下,一步步向前面走去,向那個未知的、黑暗的前方步行著,雖然周圍依然漆黑,但我的心卻格外明亮溫暖,因為鐘羽莫那寬大的手掌緊緊地,緊緊地把我的小手掌圈在手心,把他的溫度傳給我,我不禁又跟緊了一步,走上前,反手也牽緊了他的手。
似乎感覺到了,他轉過頭驚異地看了看我,我回眸一笑,他也勾起唇,帶著我繼續向前走去。
就這樣,我們彼此牽著手,彼此取暖,所有的恐懼和疑慮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種溫情,一種愛,在我們之間滋生。
如果可以讓我們這樣一直走下去,我愿意是永遠。我愿意,我和鐘羽莫,可以永遠這樣牽著手走下去,哪怕前途是黑暗,是未知的危險,我也不怕,我也要和他這樣,牽著手,一直走,一直往前走,一直這樣沖破一個又一個黑暗。
“羽莫,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呢?”走了這么久,卻都不見終點,就好像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樣,我不禁起了好奇心。
“噓……馬上就要到了,小聲點……”羽莫轉過頭,對我一笑,讓我再次安心。
就在我好奇之際,我似乎感覺到黑暗的不遠處,有微弱的光亮,很弱很弱,但是在這黑暗的山洞中依然能感覺的到。
“那是……”我驚奇地快叫出聲,卻被羽莫制止住了。
“別出聲,小心點走路……”他輕輕噓了一聲,我很聽話的點了點頭,跟著他慢慢往那個光亮處挪步。
伴隨那一抹亮光越來越亮,原來壓抑的空間也越來越大,直到一個大大的石洞出現在我們面前。
“羽莫,這里是……”我驚訝地說不出話,只知道四處張望。看到那一抹光從高高的頂端一個小洞照射進來,雖然洞很小,但足夠把這個大空間塞得滿滿的。
突然,我的眼睛在看到前方的時候定住了:“那個是……”
“過去看看吧。”羽莫沖我一笑,點頭著。
我小心地走過去,在末端一個大石臺前停下,石臺上有一個比較大的鳥巢。我往里探去,一個奇異的景象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羽莫,這個是……小海鷗!”
他輕輕點頭,微笑著看著我:“這四只小海鷗才剛孵出一個月……很可愛呢……”
“是哇……”突然想起什么,我恍然,“難道這是那兩只海鷗的雛鷗?”
羽莫點頭:“嗯……”
“天呀,原來它們已經有孩子了呀……”
“嗯。但是它們依然喜歡自由。每天,喂完孩子,它們就開始飛翔。”
“這樣哦,它們真幸福呢……”
“我們以后,也可以這樣的……”羽莫意味深長地笑了。
我臉微微紅了,輕瞪了他一眼,嗔道:“去你的,誰要和你生孩子呀……”
話一出口,我才發現我說錯了話……簡直是越說越亂嗎,臉更紅了,我連忙轉移話題:“它們在睡覺哇,好安穩……”
羽莫含笑地看著我,點頭:“等到海鷗寶寶長大了,它們都會自己飛出這個山洞,海鷗媽媽和海鷗爸爸帶領它們的孩子在藍天中飛行一段后,海鷗寶寶就要告別海鷗媽媽和爸爸,自己去獨立生活了……從此,它們再也沒有任何交集……而海鷗媽媽和爸爸,就要準備繁育下一代了……”
“這樣啊,沒有任何交集……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沒親情耶……”
“它們是海鷗啊,不是人這樣的高級動物。但是它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沒有人類這么復雜多情……”
“不過我也很羨慕它們呢,可以這樣簡簡單單的,沒有太多負擔與累贅……只要和自己的伴侶依偎終生,共飛于天,直到老為止,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呀……”
沉默了幾秒,我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卻沒看清楚就被拉進了一個懷抱,羽莫賦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傻瓜,我們也可以的……以后,我也要和你一起這樣簡簡單單在一起……”
我幸福地閉上眼睛。可是,我們真的可以這樣嗎?……一切都可以簡簡單單嗎?為什么我覺得似乎還沒有完呢……
“可是羽莫,它們是怎么找到這樣的一個大洞的?是天然的洞穴嗎?竟然這么大,可以為什么沒人發現呢……”
“這個洞是人工的……”羽莫環視這個洞,“這個洞本來沒這么大的,是我派人來修建的。”
“怪不得呢……可是羽莫,你是怎么發現的呢……”
“這一代都是我家啊,我當然知道。一年前我就修建了這個洞穴。”
“啊?這一代都是你家哇,羽莫……你家怎么這么大……”
他輕一笑:“是啊,我買下來的,因為我喜歡海,所以就把這一整片海都買了下來……”
“這樣啊,整片海買下來呢……”我輕輕喃語,心中的疑問越來越深重。
羽莫到底是誰呢?他到底有一個什么樣的家世背景?他肯定不是一般人吧……這么大的海域都給他買了下來,他到底是誰呢?……
在陽風高中里雖然有錢人到處都是,但是這樣家財萬貫的根本沒有幾個,羽莫,到底還有什么瞞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