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床上下來,拿過放在床頭的衣服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想,以后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
或許,她會因為昨天晚上他那一句“回家。”而感動。可是她絕對不會因為他的愛而再繼續(xù)感動下去。
姬南璽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在她的手把上門把的時候,他虛弱且自嘲的笑聲從她身后傳來:“只見過幾次面?你只見了墨天齊一次不就愛上了嗎?我見過你幾次愛上那又怎樣呢,愛分時間長短,愛分見面次數(shù)嗎?你總是說別人不聽你的解釋,你又何嘗聽過別人的解釋。”。
說了這么長一段話,姬南璽喘氣有些困難,他彎下腰,大手緊緊的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大口的喘著氣,有時他真的恨透了自己的這幅身體,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因為這個原因離開,那么現(xiàn)在他和華爾爾一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華爾爾的手就這樣停在了門把上,姬南璽的話就像是刺一樣扎入她已經(jīng)鮮血淋漓的心臟,可是她卻無法反駁姬南璽的話。
他說的對,愛情的確不分時間長短,不分見面次數(shù)。她確實在第一眼見到墨天齊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之后追逐了三年,就在她覺得有些希望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塊巨石把這中間的希望給壓的死死的。
所以,她不敢再相信愛情了。
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納下一個人,就算那個人心中無她,她也會守著這份回憶過一輩子。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喜歡你,現(xiàn)在不會以后更不會,我不想再愛了,也不想再痛了。姬南璽,不要喜歡我,我不值得你喜歡,你值得一個更好的女人來和你過一輩子,但這個女人永遠(yuǎn)都不可能是我。”。
壓下心中的酸澀,華爾爾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子里靜了下來,碗里的粥早已經(jīng)涼透,正如姬南璽的心一樣。他終于知道當(dāng)年她是怎樣的心情了,原來看著自己愛的人離開,竟然會這么痛。
他閉上眼睛,蒼白的臉上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怎么可能不喜歡怎么可能不愛,我想要的,想要娶的,想要過一輩子的,一直都是你啊,別的女人干我何事,我只要你,只想要你一個人,爾爾,我會讓你想起來的,我會讓你想起來你愛的自始至終都是姬南璽這個人。”。
自己又是一個人了嗎?連最后的一點溫暖都被她拒之在了門外,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再給她這樣的溫暖。
站在無人的道路上,華爾爾迷茫的看著四周,頭頂?shù)奶柡艽螅撬齾s一點也感覺不到暖意,從包里拿出手機(jī),她想要給張敏打個電話,漆黑的屏幕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手機(j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沒電了。
她身上雖然帶著不少錢,但是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打車也很難,華爾爾忽然開始埋怨姬南璽家住的太遠(yuǎn)了,這么個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她怎么回家啊。
早知道昨天晚上出來開車就好了。
沒辦法,華爾爾只好頭頂太陽的往前走,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她一點也未進(jìn)食,現(xiàn)在的她又渴又餓,走了一會兒,索性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姬南璽那個該死的混蛋,就算她走的瀟灑,無情了一些。但是起碼他也派個人送送她啊,不帶這么報復(fù)人的。
入了秋的天氣,早晚的溫度雖然低,但是中午那絕對比炎熱的夏天還要熱上幾分,從姬南璽家里出來的時候她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越臨近中午,她就越覺得熱了。
她郁悶的低下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差點把鞋間盯出來個大洞,突然,一陣晃眼的亮光照射在她的臉上,晃的她忍不住抬起手臂遮擋在眼前,微微瞇了眼睛。
從地上站起來,她看著遠(yuǎn)處陽光下那亮的晃眼的車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終于解放了的笑容,不管開車的人是誰,她一定得想辦法讓車主捎著她回市里。
從樹蔭里走出來,她走到了馬路中間。炎熱的天氣就連空氣似乎都燙人了,華爾爾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被曬的火辣辣的,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那輛越來越近的車子,她揮舞起雙臂,希望那人能夠看到她。
車子忽然加速了起來,華爾爾以為那人看到她了,心中高興不已。可是眼看車子就快到她身邊,但是依舊沒有減速的意思,華爾爾心中立刻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就在她一愣神的瞬間,那輛車子已經(jīng)呼嘯而來。
華爾爾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抱著頭身子到地滾向一邊去了,車身幾乎是擦著她的衣服裙擺跑過去,在她往一邊滾的瞬間,一塊尖利的石頭刺入了華爾爾的小腿上。
鮮紅的血立刻涌了出來,干涸的空氣中,頓時多了一絲濃重的血腥之氣。
腿上的疼痛以及車底下的驚魂,令華爾爾的大腦有片刻空白,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輛車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就算華爾爾腦子再不好使,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那輛車子根本就是沖著她來的,出現(xiàn)在這條無人的馬路上并不是巧合,而是算計好的,在她毫無防備并且周圍無人的情況下,想要置她于死地。
到底是誰?顧不上腿上的疼痛,華爾爾迅速的分析著,她并沒有惹上仇人,到底是誰想要加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