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星辰園,我不想在醫院。”殤以沫睡了一覺醒來,精神翻倍,可是千萬只蟲蟻啃噬身體卻始終折磨著她。
正在給殤以沫吹滾燙的熱牛奶的北辰寒澤抬眸瞟了她一眼,絕情說道:“不行!”傷勢還沒好,臉色還那么蒼白,就急著出院了,小妮子是把自己的命看成了什么?
“……”殤以沫的臉色還是很蒼白,有種感覺她的俏臉永遠都不會紅潤起來的錯覺。
“澤,如果我四個月之后離開了你……”殤以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著北辰寒澤緊皺的眉頭,心有不忍,還是把話硬生生給吞進了肚子里。
北辰寒澤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責怪著:“胡說什么!以后不準那樣說了。”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么霸道的嗎?殤以沫就差咬牙切齒了。
“你會一輩子都在我的身邊!”突然,北辰寒澤霸道的話語讓殤以沫一愣,然后露出了一抹苦笑,卻也只是轉瞬即逝。
澤,對不起,我的一輩子只有四個月……“嗯!”可是,她還是甜甜的應了一聲,淚水波光盈盈在她的眼眶里閃爍,她卻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全部喝了。”一大杯的熱牛奶“duang”的一下就出現在了殤以沫的面前,破壞了剛剛憂桑的情緒。
嗷,特么的!
殤以沫的俏臉一下就成了苦瓜臉了。
尼瑪明知道她此生最討厭就是喝牛奶了,還讓她碰這種比毒品還毒品的東西。
“你不喝我走了。”北辰寒澤皺眉,盯著小人兒蒼白又很苦瓜的俏臉,就算是心有不忍,可是胃出血喝牛奶有益的。
“我喝。”殤以沫一把奪過了牛奶,把小嘴湊了過去,喃喃道:“明明是嘴巴不想喝還要逼姑奶奶。”
明明是她不愿意喝!
這是不愿意喝的節奏是嗎?北辰寒澤挑眉,起身準備要走,余光就瞥見了殤以沫不情不愿開始喝著牛奶了。
“我去買點小米粥,你在這等十分鐘,好嗎?”他又繞了回來,低下身子在她的櫻桃小嘴上啄了一下。
真是百嘗不厭。
“嗯。”殤以沫把杯子擱在了桌子上,懶懶應了一聲。
北辰寒澤這才走出去買小米粥給殤以沫吃。
“嘶——”看見北辰寒澤著實真正離開了之后,殤以沫捂著心臟,全身抽搐,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小團,極度忍耐著那鉆心刺骨的疼痛。
楚洛銘見狀臉色凝重走了進來,手里拿著自己研發可以唯一克制這種蠱毒的止痛藥,讓殤以沫服下,這才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壽命縮短了四個月。”
吃下了楚洛銘喂她的藥丸,全身的疼痛瞬間已經減少了很多,殤以沫這才點頭,“是的。銘,我不想讓澤知道。”
楚洛銘嘆了一口氣,皺著眉看著殤以沫:“我會盡快研制解藥出來。可是你又為什么不愿意讓澤知道?”
“與其讓他知道還不如讓他從此恨自己,這樣就不用折磨他了。”殤以沫露出了一抹苦笑,她不知道云帆給她注射的東西是什么,又會有什么副作用,與其讓北辰寒澤難受四個月,倒不如讓他四個月之后恨她。
“讓他恨你這讓澤更難受,更傷心。”楚洛銘握緊了拳頭,眼睛里滿滿都是凝重。
“拜托你了。銘。”殤以沫無視了他的話,強硬讓楚洛銘答應她。
良久,楚洛銘才點了點頭,“放心吧。”一定要盡快研制出解藥才行。
“你怎么在這?”恰巧,北辰寒澤拎著小米粥走了進來,皺著眉看著楚洛銘,似乎很不歡迎他。
“來看望小嫂子,怎么?大boss該不會吃兄弟的醋吧?”楚洛銘挑眉,眼底的凝重消散了。
北辰寒澤冷哼了一聲,放下小米粥,拿起勺子,攪拌了幾下,這就開始下逐客令了,“你是時候離開了。”
“好好好。”楚洛銘聳聳肩,眼色復雜看了看殤以沫,她對他點了點頭,以示謝謝。
看著自家兄弟和小人兒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眉目傳情”,心里特么的不爽,冷冷道:“殤以沫你再看他一次就死定了。”特么居然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極限。
“……”尼瑪她什么時候看他了啊?
楚洛銘的臉“刷”滑下了黑線,一秒都不想呆在這臭病房里!快步賭氣地走了。
晚上。
北辰寒澤坐上方,略大的空間里很是昏暗,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主。”玄冰玄烈和風進來之后恭敬單膝下跪,雖看不見北辰寒澤的表情,但是已經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開來的氣勢。
“把白凌萱抓來,我要親自施罰。”北辰寒澤的手段,玄冰玄烈和風不是不知道,可是對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用得著那么狠辣嗎?
良久之后,北辰寒澤冰冷的嗓音在如此昏暗的空間里顯得很是陰冷:“叫江希宸毀了白家,手段任他喜歡。”
“可是……”白家跟北辰家族還有點關系,如果毀了白家的話,北辰龍會放過北辰寒澤的嗎?玄烈還想說話,卻感覺到那道冰冷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玄烈不敢怠慢了,連忙去傳話給江希宸。
果然……主的心思永遠都讓他們無法猜測出來。或許能讓主冒那么大的風險去處理白凌萱的,就只有夫人一個人了。
碰他沫兒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北辰寒澤冰冷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環境下點點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