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不一會,周影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龍玄夜已經洗好,正坐在床邊吹頭發(fā)。
他見她低著頭出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周影看了他一眼,并不過去,只是撿起地上的衣服,向浴室走去,衣服已經皺了,還有幾顆扣子被扯壞,還有內衣,內褲……她越看臉越紅,同時心中涌起一陣羞惱,憑什么他一來就要強迫她跟他……
她想著,把自己的衣服恨恨丟進了垃圾筒中。
坤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周影抬頭一看,果不其然看到龍玄夜沐浴后顯得格外清俊的臉龐,浴衣松松地搭在他身上,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一條白金十字項鏈搭在胸口上更彰顯貴氣。
他鬢角半濕,頭發(fā)軟軟地貼在光潔的額頭,更顯得眉眼如墨畫,一時間仿佛又年輕了十幾歲。果然是天之驕子,連時間都仿佛為他讓步。五年了,他似乎都從未老過。
周影的手被他握著,他拉著她坐在床邊,拿起電吹風為她吹頭發(fā)。在電吹風強勁的風聲中,她聽見他淡淡地開口:“等等我會叫人幫你拿套衣服,你就住這里。”
桅周影猛地回頭,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電吹風,狠狠關上,怒瞪著他:“我不住這里!”
龍玄夜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周影,神色未變,他拿過周影手中的電吹風,繼續(xù)打開幫她吹發(fā),聲音冷冽:“不然你想要住哪里?”
“我明天要回美國!”周影推開他說道:“我要帶著南風回去!”
“美國?!”龍玄夜一笑,眸色深沉:“還是你還想回瑞士?英國?澳大利亞……世界各地隨你挑,你信不信,你明天去美國,我后天就能把你住的隔壁買下來?”
“你!”周影頓時無語,她太明白龍玄夜的財力,他敢這樣說就一定做得到。
“五年里你都不會干涉我的生活,為什么現在……”周影目光復雜地看著龍玄夜問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慕南風是端木辰的兒子?”
“太簡單,我查到的。你姐姐在瑞士生的兒子,即使你們做得太過秘密,但是你要知道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我能知道的,端木辰也一定能知道。對我和他來說,你們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龍玄夜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至于五年里我不去找你,是因為我……害怕你還不肯原諒我。”
他把她摟在懷里:“我怕你不肯原諒我,我想讓時間沖淡一切,可是沒想到越是在乎,越害怕去面對你。所以一年一年地拖了下來。”
“影兒,我們還有多少個五年可以等待?”他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眼角,那邊,即使美麗優(yōu)雅的她,眼角也添了一兩條細細的細紋。時間太無情,他們的時間又剩下多少?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可以等待?
當她到安市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寧可自己一個人獨自猜測也不肯去面對她,即使她依然不肯原諒他又怎么樣,這說明他努力過,嘗試過。而且從今天看來,她真的并不是真的恨他。
還有多少個五年可以等待?周影聽了一怔,鼻尖微微發(fā)酸,不知不覺,她已經被他按在他溫熱的胸口。
“南風是端木辰的兒子,是我姐姐跟他生的孩子,為了他,我也不能回到你身邊。”周影在他懷中低聲地說:“五年里,我和我姐姐東躲西藏,最后實在是不能再藏了,為了給南風一個好的環(huán)境,我住在美國,我姐姐她……她有點產后抑郁癥,我讓她去旅游散心了。因為后來我們想通了,躲也沒用,姐姐說每次我們搬家,總是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她說她的直覺錯不了。”
龍玄夜輕撫她的長發(fā),看著她偶爾露出的脆弱,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何必這樣,你姐姐是不是不想要南風?”
周影眼中頓時黯然:“是,她不想要。她說他是累贅,她說她一看到他就想起端木辰這個惡魔。她說她沒辦法面對他。”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做了他的媽媽?你有沒有想過,總有一天要是南風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傷心?”龍玄夜問。
“不!他不會知道!再說我和我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他認我做媽媽和我姐姐做媽媽又有什么不一樣?”周影猛地抬頭看著龍玄夜,美眸中神色緊張萬分:“你不會告訴他的對不對?你發(fā)誓!”
她那時候在酒店門口,龍玄夜就在她耳邊說:“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他拿這個威脅她跟著他走,難道說龍玄夜今天想要逼她放棄慕南風嗎?
龍玄夜淡淡搖頭:“我不會說,但是我總覺得端木辰也不會放棄。五年里他沒有打擾你,也許他也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環(huán)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回來了。他一定忍受不了你帶著他的兒子跟我在一起。”
周影渾身一僵,木然坐在床邊。她總以為五年了,端木辰也該放棄了,她總以為自己可以帶著小南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單親媽媽辛苦一點,即使自己的姐姐不愿意認她自己的孩子讓她感到痛苦,但是她總覺得這樣是幸福的開始。
沒想到她還是太天真了。
“怎么辦?不,不……玄夜,我得回美國。我現在就要帶著南風回美國!”周影忽然推開他,站起身來。
“冷靜點。影兒,你回美國就能擺脫端木辰嗎?還是你以為我說這些只是嚇嚇你?”龍玄夜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禁錮在床邊,他看著她的眼睛:“就算你逃得了他,你難道沒想過你逃得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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