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魏雄一個勁兒的點頭應(yīng)著,心里難受的不行。
他大哥都成了這樣,還在考慮著那個女人,而且處處妥帖、事事周詳,老天怎么就這么不長眼,怎么偏要這么折磨他大哥啊?
自那日起,東方瑾夜便如同從這個世界上蒸發(fā)了般,有關(guān)車禍的報道都被嚴(yán)密的封鎖了起來。
在外界看來,東方瑾夜是代表東方國際遠(yuǎn)赴國外考察了,至于去了哪個國家,去談什么項目,倒像是商業(yè)機(jī)密般,無人知曉。
東方國際的幾位高級主管更是困惑了,他們的總裁大人去國外考察了,他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可這個消息是魏雄下達(dá)給他們的,這些人都知道魏雄是東方瑾夜的心腹,魏雄的意思自然就是東方瑾夜的意思,既然魏雄都這么說了,他們誰也不敢再說什么。
許諾聽魏雄說東方瑾夜那晚從北玄莊園回去后就出了車禍,而且傷勢還很嚴(yán)重,她心都揪了起來,哭著求魏雄讓她見東方瑾夜一面。
可無論她怎么哭怎么求,魏雄只有一句話:“我大哥現(xiàn)在不想見你,你要是想讓他好得快些,就別去招他煩!”
起初自己受傷的事,東方瑾夜是想連許諾一起瞞著的,可后來一想不行,現(xiàn)在許諾和許愿經(jīng)常接觸,如果連她都對自己憑空消失的事心生疑竇,那許愿勢必也會懷疑。
他需要許諾陪著他演這場戲,騙過心思縝密的許強(qiáng)龍,瞞著許愿。所以他才讓魏雄把自己的意思帶給了許諾,他知道以許諾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一定會應(yīng)承下來的。
果然,許諾在哭求了好多場無果后,最終同意下來幫著東方瑾夜瞞著所有人,面對許強(qiáng)龍的質(zhì)疑,她也只是說東方瑾夜確實是出國考察了,因為項目牽涉的資金比較大,各項保密工作都要做的極好,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里。
東方瑾夜出車禍的第二天早上,延彬就瞞著許愿去看了東方瑾夜,兩兄弟在病房里談了很久。
大多的時候都是虛弱的東方瑾夜在說話,他說他現(xiàn)在只想把自己愛的人放在心里,他說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他說他希望延彬可以好好對待許愿,他說他祝他們幸福。
從頭到尾,延彬都默不作聲的聽著東方瑾夜說,直到最后,確定他已經(jīng)把話說完了,延彬這才看著東方瑾夜一臉歉意的開口:“對不起,大哥,她是你愛了十年的女人,我本來不應(yīng)該奪人所愛,如果我早知道……可是,已經(jīng)太晚了,我愛上她了,而且是在四年前,她只有十八歲的時候。你一定無法想象她對于我的意義,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東方瑾夜自然知道,向來排斥女人的延彬口中這所謂的“唯一”有著多么深刻的意義,他了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閉上眼睛休息了。
就在剛才,他舍棄了這世上于他最寶貴的東西,好不容易才忍著心痛說完那些話,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真的累了,可以說是心力交瘁。
“大哥,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延彬說完這些話,轉(zhuǎn)身朝外走,卻在轉(zhuǎn)過身去的那刻,唇角得逞的微微上揚。
那天被魏雄抓來所有獻(xiàn)血的人,都被魏雄警告那天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東方瑾夜不想讓除他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希望他們可以保守秘密。
這些人自然知道以東方瑾夜的勢力,想把自己怎么滴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方堂靜雖然也很困惑,更何況這死胖子居然敢來威脅她堂堂方警官,更是讓她不爽,可她一聽說是東方瑾夜的意思,態(tài)度立刻180度大扭轉(zhuǎn),也應(yīng)承下來。
最不解的要屬方堂櫻了,奇怪了,這東方瑾夜不是口口聲聲說許愿是他最重要的人嗎?既然這樣,他為什么又不讓許愿知道?她本來還想著去探望許愿時好好質(zhì)問質(zhì)問這個小妮子呢,現(xiàn)在卻猶豫著要不要問了。
別看魏雄向來豪爽灑脫慣了,對待東方瑾夜卻格外細(xì)心,這幾天他把手頭的工作都交給了手下打點,自己來醫(yī)院親力親為的照顧東方瑾夜。
魏雄比東方瑾夜大四歲,今年剛滿三十,東方瑾夜尊他一聲雄哥。魏雄是典型的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粗線條,直腸子,對待敵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對東方瑾夜卻可謂掏心掏肺。
兩人相識于十年前,那時候魏雄還是個不知名的小混混,整天騙點保護(hù)費混吃混喝。一次無意間惹到了狼組(那時候狼組首領(lǐng)還是蘇錦洪),被十幾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按在地上好一頓揍,正被離家出走的東方瑾夜遇上。
東方瑾夜父母都是警察,自小便被熏陶的滿是正義感,再加上年少不羈,自然看不慣這種以強(qiáng)凌弱,于是毫無猶豫的加入這場血戰(zhàn),以期拯救魏雄于水火。
不可否認(rèn),他很能打,拳拳嗜血,招招重創(chuàng),但能打難抵人多,體力不支的東方瑾夜?jié)u漸處于劣勢,被一群高大健壯的男人打得鮮血迸流。
魏雄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這位小兄弟和自己素不相識,卻為了自己連命都肯豁出去。魏雄那時候就暗暗發(fā)誓,只要自己還活著,一定誓死效忠東方瑾夜——只要自己還活著!
這天早上,魏雄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是已經(jīng)拷問出上次派人暗殺東方瑾夜的主謀是誰了。魏雄掛了電話,看著東方瑾夜說道:“大哥,知道主謀是誰了!”
東方瑾夜眸色一凜,冷聲問:“是誰?”
是誰,是誰派人暗殺他,是誰害得她為自己受傷差點命喪黃泉。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根本無法深刻感受他當(dāng)時的心情,看著自己的所愛在自己面前血流如注,生命垂危,那真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一件事。
“城南朱雅閣閣主朱千顏!”魏雄朗聲說道,掩飾不了歇斯底里的怒意。
是朱千顏?東方瑾夜疑惑的微蹙眉,他想不通朱千顏為什么會派人暗殺他,是因為他們狼組最近搶了朱雅閣在市中心的不少生意,讓她對自己懷恨在心?還是……有別的原因?
“大哥,你說這么辦吧?”魏雄十分不忿,又扯起大嗓門咧咧起來。
延彬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他雙眸微瞇,淡然宣布:“今晚,她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