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正躺在某個男人的懷里,”
延彬被朱佑蘭這句話深深刺激到了,他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右手提著槍,左手將朱佑蘭修長漂亮的脖頸死死捏住,通紅著雙眼朝她暴吼一聲:“說,她到底在哪兒,,”
朱佑蘭被延彬掐得喘不上氣,窒息讓她的臉通紅,白眼向上翻著,但她仍是揚起她那冷艷絕美,現在卻因痛苦變得扭曲的臉,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想著許愿還在她手里,延彬恢復了些理智,手上的力道慢慢放輕了些,
朱佑蘭像條頻臨死亡的魚,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她的脖子還在他手里,他只要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咔嚓”一聲擰斷,但她才不怕,
一能正常呼吸,她就又開始不怕死的挑釁他,她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笑,恨恨的說:“你就算掐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把她丟給那個老色鬼了,呵,她現在都不知道已經被人干過多少次了,”
朱佑蘭的一番話將延彬推到了暴怒的頂點,他的胸膛因粗重喘息劇烈起伏著,手下再次狠狠用力,朱佑蘭的面目變得更加扭曲恐怖,可她不掙扎不反抗,就那樣任延彬掐著自己,而且,似乎還很享受,能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手里,未嘗不是一件美事,最起碼,他還肯賞臉來掐自己,
朱佑蘭這種寧死不配合的態度讓延彬惱恨又無奈,眼見她馬上就要眼睛一翻死過去,延彬雖然恨得不行,到最后卻還是無力的松了手,許愿還在她手里,如果她死了,許愿怎么辦,
長久的窒息后,久違的氧氣讓朱佑蘭大口大口喘著氣,氣一喘上來她就開始笑,聲音凄厲尖銳,透著莫大的絕望和痛楚:“呵呵,我以為你會掐死我的,你怎么就松了手呢,哈哈哈,哈哈哈,”
延彬不說話,他臉上陰云密布,慢慢舉起手里的槍,將它遞到朱佑蘭面前,他已經做好了今晚必死的準備,語氣也恢復了些平靜:“你母親是我殺的,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我的命你現在就可以拿去,可我求你,你別再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了,小愿她是無辜的,她沒有任何過錯,她甚至還把你當成她最好的朋友,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她,”
她沒聽錯吧,狂妄自負的延彬居然在求她,朱佑蘭靜靜看著眼前的延彬,他一雙眼睛通紅著,眼中痛楚和絕望密密交織,他像是被人拔去了利爪的困獸,看著這樣的延彬,朱佑蘭竟莫名的心疼起來,在她眼里,延彬一直是不可一世無堅不摧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痛苦無助的樣子,
可當她隨即想到,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許愿,他為了她居然連命都可以不要,他為了她居然肯放下高傲的自尊來求自己,不甘和嫉恨便又排山倒海般朝她洶涌襲來,將她心頭最后一絲柔軟淹沒,
朱佑蘭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笑:“呵,我母親,別把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想的太重要,當她在我七歲時,把我送進那個人間煉獄,讓我忍受堪比極刑的嚴酷訓練,我就已經恨透了她,”
朱佑蘭走近幾步,修長漂亮的手指撫上延彬英俊的臉,抬頭近乎貪婪的凝視著他,她笑著說:“所以,她的命怎么能跟你的比,在我眼里,誰的命都不能跟你的比,我不要你的命,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
現在對于延彬而言,眼前這女人,和動物園里那些令人生厭的毒蛇猛獸并沒什么區別,她的指腹摩挲著他的皮膚,會讓他聯想到那些惡心巴拉的爬行動物,他頭皮發麻,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那你到底要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她,”延彬按壓住心里強烈的厭惡感,身體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知道現在這女人已經瘋了,他不知道如果推開她會不會換來她更瘋狂的舉動,他不敢冒那個險,許愿還在她手里,
“我要你,”朱佑蘭像個勝利者,沖延彬一揚眉,“我要你的人,你的心,還有你的愛,你有多寵她多愛她多在意她,我就要更多更多,”
“如果你要的是這個,那就太強人所難了,”延彬輕蔑的一勾唇,如同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我不愛你,我根本不可能愛上你,更沒辦法讓自己愛上你,在我心里,這個世界上,除了小愿,所有女人都一樣,都是那么令人生惡,”
“為什么只有她不一樣,為什么,,”朱佑蘭不甘心,失控的尖叫起來,
“沒錯,只有她不一樣,”延彬答非所問,卻擲地有聲,
朱佑蘭搖著頭一點點后退,一臉的受傷,眼淚溢滿眼眶,她啞著聲音說:“可是我愛你啊,你一定不知道,自從我七歲那年第一次遇見你,我就愛上了你,而且一愛就是十五年,你明白那種心情嗎,我愛你,已經愛到無法自拔了,”
“那是你的事,”延彬的神情一片清冷,
朱佑蘭不甘心,她搖了搖頭,顫著聲音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愛她,不過是因為四年前你得到了她的身體,那晚之后,你看著她的眼神就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也見過她的,還不是同樣用厭惡鄙夷的眼神看她,一想到你就是因為那晚才愛上的她,我就痛恨自己痛恨的要死,要不是那晚我給她果汁里下藥,要不是我把她親手送給你,你根本就不會愛上她,”
朱佑蘭的話讓延彬有片刻的恍惚,這女人說什么,他以前也見過許愿,在更早的時候,可是……該死的,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
等延彬再次回過神,朱佑蘭已經將自己身上唯一一條蔽體的浴巾扯了下來,光潔美好的酮·體毫不掩飾的展現在延彬面前,
朱佑蘭全身不著寸縷,卻毫不羞怯,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看到延彬就會臉紅心跳的朱佑蘭了,她細長白皙的兩條手臂環上延彬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她輕啟朱唇,意亂情迷的說:“延彬,我不甘心,要了我,真的,要了我,我發誓你也會愛上我的,這世上的女人,不是只有她的身體才美好,不是只有她才值得你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