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
初瑤有些愣了,這玉佩是陳懷璟親口跟初瑤說,讓初瑤送來給一燈大師的,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一燈大師就叫她帶回去了?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初瑤看著一燈大師,想通過疑惑的表情讓一燈大師來解釋解釋。
“在女施主身上,貧僧看不到日後,只能由女施主自己去走前路……這玉佩,卻和女施主算是有緣。小公爺要轉達給貧僧的想法,貧僧已經知曉,還請女施主轉達給小公爺。至於這玉,只有在女施主手上纔可發揮其價值。”
一燈大師如今年事已高,眉毛長長的耷拉下來,初瑤只是那匆匆一眼,便也能夠看出一燈大師的道行只怕不辜負他的聖名,只是通過面向,便能看出來……
“初瑤明白大師的意思,自會轉達小公爺。”
本來也不是有緣人。初瑤倒也不用多有逗留,只是說著便站起來準備離開,她此番前來不過就是轉達小公爺交代的事情,如今一燈大師已經知曉,她自然也該離去。
“女施主請留步。”
誰曾向,一燈大師竟然喚住了初瑤。初瑤有些不解的坐下來,也不敢問,只聽一燈大師道:“請女施主前來,也不全是因爲小公爺所託,亦是因爲女施主是有緣人。”
聽他這般說,初瑤倒是有些驚訝了,立馬就正身坐好,等待一燈大師的問話。
“若是女施主有什麼別的問題,大可一問。”
他看不透初瑤的命格,可不代表看不通世事,這話不過是讓初瑤若是有其他的疑問便大可一問,早就聽說一燈大師靈驗,若是讓初瑤問自個兒的事情,她倒是更希望自個兒能夠往前走,不想太早的知道,但是她心中還真有一事,倒是想要問個明白,何況有了前面一燈大師的話。她已經深信不疑了。
“初瑤心中有一問,還請一燈大師解答。”
初瑤深吸一口氣,才非常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講。”
“陳小公爺陳懷璟,可有真龍相。”
很簡單的一句話,從初瑤口中說出來卻是讓一燈大師驚訝了一番,甚至愣住了,半響都沒有答話。
也不著急,初瑤知道她這話說出來便是大逆不道,只是對象是一燈大師,若不然她也不會問出口,前世初瑤臨死前,確實也發生了一些事情,重生之後她之所以會和小公爺結爲交好,也不全是因爲葉繼雲的關係,倒也是因爲陳小公爺後兒會發生的是些事情,只是如今初瑤重生,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會改變,她就是想再問一句,他可還有真龍身。
“有。”
沉寂了許久,一燈大師纔給了初瑤一個真正的回答,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初瑤一瞬間卻好似確定了一樣,看來陳懷璟這一世的命格,依舊有。
“前路漫漫,這不能代表什麼,一切要看造化。”
接著一燈大師又說了這麼一句,確實這真龍若是放在太子皇子身上,那是好事,但是放在一個小公爺身上,別說好事了,這壓根就不是一件幸事,甚至可招來殺生之禍。
“初瑤定不會外傳。”
初瑤點點頭,也明白一燈大師既然冒著風險告訴她,她也不能就這樣出賣一燈大師,自然是聽過,且忘記。
“貧僧爲何只爲有緣人解答疑惑。皆因有緣人都有一顆向善之心,日後也會用這顆向善之心來報答衆生。貧僧敢講,便信女施主。”
聽了初瑤的話,一燈大師便說道,可見他絲毫不擔心初瑤會外傳。
“初瑤可否再問一句?”
知道這樣有些得寸進尺,初瑤說出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若斯一直這樣問下去,那也是絕對不合適的。
“女施主請講。”
一燈大師倒不因爲初瑤得寸進尺的提問而不耐煩,只是伸出一隻手,如同先前那般,讓初瑤先講。
“小公爺。可知此事?”
這是初瑤真正介意的,陳懷璟和一燈大師的關係,只怕也是不簡單,若不然不會讓初瑤來帶話,也不至於弄的這麼神神秘秘。
“不知。小公爺一心爲朝,心性善良,以民爲主,這邊是他真龍之相的根本。”
一燈大師倒是回答的痛快,順便把陳懷璟的人格都給形容了,還真是會給他說好話。
“謝謝大師,初瑤沒有問題了。”
初瑤低下頭去道謝,一燈大師肯說這些。讓初瑤已經很是感激。
“淨空,將女施主送回。”
一燈大師也不多逗留,他爲初瑤能解答的只有外界之事,初瑤本生,他是一點都看不透的,不過在看著初瑤離開之後。他才默默的說了一句:“若無貴人,真龍之相也未必就是真龍身。小公爺的貴人,終於到了。”
說罷,他閉上眼睛,在也無話。
被送回小院的初瑤在不遠處就看見那在門口張望的兩人了,怕是這一中午這二人都沒有好好歇息吧。初瑤走上前,和身後被喚做淨空的小沙彌道了聲謝,便越過那二人,直徑走了進去。
這下讓等了一中午的顏洛傾和孫夢竹心中都有些不悅,還是孫夢竹先跟上去道:“好姐姐,一燈大師請你過去,可都是說些什麼了?”
這兩人怕是因爲沒有見到一燈,就想在這兒等看初瑤能不能說出點什麼來,可惜初瑤也不傻,便只是轉身瞧著二人道:“一燈大師說,今日爲我解惑,已解之惑不可外傳。若是外傳,那麼將會有劫數。所以,我便不和你們講了。”
她這話說的太圓滑,讓孫夢竹牙關都咬緊了,她都這樣說了,那怎麼也不能再問下去了,就算問下去,初瑤也是絕對不會說的啊。
“兩位妹妹還是快些歇著吧,一會兒還要去誦經呢,這中午的,日頭毒,讓二位跟著在這兒曬了這麼久太陽。估計也是有些難受吧?”
初瑤這話可就是諷刺了,這一回來就瞧見兩個人在門口張望,可不是就在等她嘛,不過她們也不能和初瑤頂嘴啊,如今人在外,她最大。這件事情,兩人心中還是多有明白的,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兒,那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兒,她倆看著初瑤被夏柳請了進去,心中都是多有些不爽,但是對彼此也是不爽更多一些,更因爲一燈大師的事情嫉妒,互相看了一眼,便回房間去了。
看著夏柳在這兒鋪牀,初瑤便覺得有些想笑,道:“你們兩個小妮子。肯定也好奇吧?”
怎麼不能不好奇,誰不知道一燈大師是何許人也啊。
“不不不,大奶奶你可不能說,若是說了會不吉利的。”
夏柳先跳出來說,她一向都是個急性子,看她那樣子。初瑤就忍不住更想笑,再瞧瞧夏眉,也是搖著頭,不過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
初瑤問她,夏眉一向是個細心的,倒是不至於因爲這些事情和主子有什麼不順心,怕是因爲別的事情,她從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奶奶你可千萬不能講。”
夏眉還沒有反應過來初瑤這是在問什麼,立馬就說了這麼一句,可真夠後知後覺的。
而且不過是一句話,看這兩人,反應這麼大。
“我是問你怎麼了?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
初瑤問她,這從早上開始,她就是這幅樣子,夏眉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這些情緒很少會外漏,所以初瑤纔會讓夏眉去主管外頭的事情。也是因爲夏眉身上一本都不會出現破綻。
“大奶奶……奴才,奴才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誰知道夏眉當場就來了這麼一句,她說話倒是不會如此小心翼翼,一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今日倒是有些不一樣。
“你且說。”
初瑤總覺得若不是大事的話,夏眉倒是不至於如此。
只見蝦米深吸一口氣,看著初瑤,慢慢道:“從上次小姐回將軍府開始,奴才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看夏柳,見夏柳也是一臉的不明白,看來是連她也沒有注意到了,初瑤自然也看見了夏柳臉上的表情,便又看回了夏眉,示意她接著說。
“回將軍府的時候,王嬤嬤在將軍府也是像在沈府一樣休息,但是身體明顯好轉了許多,也可以下牀走路,甚至可以一如既往的伺候奶奶,可謂是和從前一模一樣。但是當初小姐嫁入沈府,沒兩天王嬤嬤的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這次回去好些了。回來之後,也是更加的一日不如一日。”
說到這裡,夏眉有些哽咽,便又抽泣了一下接著道:“奴才今兒早上出發前去瞧了一眼嬤嬤,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如今連下牀都覺吃力了。”
夏柳和夏眉是王嬤嬤一手調教的,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會少於初瑤,初瑤也是近日實在是忙的發緊,倒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看王嬤嬤,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按理說王嬤嬤今年不過四十,到不至於身體上出這麼大的岔子,將軍府和沈府也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給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