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了記憶?哪段記憶,什麼時候的事?記憶又是怎麼丟的呢?”藍宛婷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然後狐疑的望著蕭風(fēng)吟。
蕭風(fēng)吟則從容不迫的說:“我小時候頭部受過一次重傷,所以十歲以前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
藍宛婷連他們之間是怎麼認(rèn)識的都不知道,那他十歲之前的事,便更不瞭解了,因此判斷不出蕭風(fēng)吟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能姑且聽之,反問道:“十歲之前的事記不記得起來有什麼關(guān)係?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這麼做嗎?”
“我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有我這麼做的道理。好了,天不早了,大小姐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蕭風(fēng)吟不想在這裡待太久,害怕藍宛婷問的更多,於是轉(zhuǎn)身離去。
蕭風(fēng)吟的說辭,藍宛婷半信半疑,不過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繼續(xù)觀察了。
……
次日,吃早飯的時候,藍宛婷的傷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謊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撞的,隱瞞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用過早飯後,藍宛婷坐在院子裡,無聊的用手指“篤篤篤”的敲打著桌面,古代的生活真是枯燥無味啊,基本沒什麼娛樂項目,藍宛婷此刻想聽歌,只可惜這裡太落後了,連電都沒有,其它就更不用提了。
如果自己可以發(fā)電的話,那百姓們的生活水平肯定會大幅度提高,社會也會進步一大塊,因電衍生出來的產(chǎn)品,更會讓人們的生活多姿多彩,可是這個工程太浩大了,藍宛婷不懂技術(shù),想實施那是異想天開,她也只能隨便想想,選擇入鄉(xiāng)隨俗。
“大小姐在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一男子溫文爾雅的聲音,傳入藍宛婷的耳朵,聽起來十分舒服。
藍宛婷回神擡頭,這纔看見站在面前的男子,竟然是大公子白軒之。
“軒之,你怎麼來了?”藍宛婷有些意外,因爲(wèi)這些個公子們一般都得藍宛婷找,他們纔會來,很少有主動上門的情況。
白軒之的神情一如繼往的雲(yún)淡風(fēng)輕,在藍宛婷面前也不拘束,如同老朋友一般,坐到藍宛婷的對面,隨口道:“早飯時看你受傷了,現(xiàn)在閒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對了,傷口還疼嗎?換過藥了嗎?”
被人關(guān)懷的感覺總是令人溫暖愉悅的,如此對比,蕭風(fēng)吟那個罪魁禍?zhǔn)祝尤欢疾徽f來看看自己,真是過份呢。
藍宛婷端起茶壺,給白軒之倒了杯茶,笑望著他:“一點小傷,沒什麼的,傷口已經(jīng)不疼了。”
“那就好。”白軒之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小瓶放到藍宛婷的面前:“這個給你。”
藍宛婷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什麼?”
白軒之耐心的解釋道:“你的皮膚撞破了,或多或少都會留下點疤痕,你每次上這個藥,不但傷口癒合的快,而且癒合後,不會在皮膚上留下疤痕。”
藍宛婷就擔(dān)心這個呢,想不到白軒之如此貼心,給她送來了可以不留疤痕的創(chuàng)傷藥,藍宛婷緊握小藥瓶,心中異常感動:“軒之,謝謝你。”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白軒之用他那清澈明亮的雙眸凝神著藍宛婷:“別忘了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的話,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白軒之的目光太過溫柔,話語又太過煽情,如此強大的殺傷力,使得藍宛婷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急忙將目光移向別處。
有風(fēng),吹過,飄動的秀髮中,有一縷擋住了藍宛婷的眼睛,白軒之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幫藍宛婷把頭髮捋好,望著她略顯侷促的樣子,白軒之覺得有趣,笑著戲謔:“難得看到大小姐害羞的樣子,這可不是你平日的作風(fēng)啊。”
藍宛婷心中一動,倔強的擡起頭來:“我哪有害羞?”
就在這時,綠兒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小姐,宮主剛纔派人過來,要你馬上去書房一趟,有要事找你。”
“哦,我知道了。”綠兒的到來,倒是給藍宛婷解了尷尬之圍。
父親急著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呢?難不成昨天晚上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藍宛婷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匆匆的向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見父親神情嚴(yán)肅的端坐在桌後,那微鎖的長眉隱現(xiàn)不悅,藍宛婷心中一跳,不安的上前問道:“爹,你找我有事?”
她一扭頭,發(fā)現(xiàn)藍清羽也在屋內(nèi):“哥,你也在啊?”
藍清羽點頭:“嗯,我也剛到。”
如果父親是因爲(wèi)昨天晚上的事,應(yīng)該不會把哥哥也找來吧?此刻的藍宛婷更加摸不清頭腦了。
宮主見一家人都到齊了,揮手驅(qū)散了下人,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坐吧,我有事要跟你們談。”
看宮主的樣子,好像真有什麼大事一樣,可是宮裡最近風(fēng)平浪靜,應(yīng)該沒有什麼事情纔對兄妹兩個懷著不安的心情坐了下來。藍宛婷看了哥哥一眼,藍清羽會意,率先問道:“爹,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宮主深吸一口,看了藍宛婷一眼,忽然說道:“你妹妹闖大禍了。”
藍宛婷嚇了一跳,她感覺自己最近挺乖的啊,沒惹什麼事,父親爲(wèi)何突出此言?
藍清羽也倍感意外:“爹,小妹她惹什麼事了?”
宮主板著面孔,銳利的目光射向藍宛婷,喝道:“宛兒,你以前跟皇上是不是認(rèn)識?”
糟糕,莫非父親聽到什麼風(fēng)聲了嗎?宮主的突然發(fā)問,弄得藍宛婷一時不知所措:“爹,我……”
宮主嚴(yán)厲的逼問:“是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
“這個怎麼說呢?應(yīng)該算認(rèn)識吧,但是也不太熟……”藍宛婷有些緊張,畢竟無風(fēng)不起浪,爹爹肯定知道什麼了。
“不熟?不熟皇上爲(wèi)什麼要抓你?”
“抓,抓我?”藍宛婷心頭一涼,感覺自己的事要被父親給扒出來了。
“你看這是什麼?”宮主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綢布,拍到了桌子上。
藍宛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過綢布展開一看,頓時傻眼了。
藍清羽見妹妹僵在原地,好奇的走了過去,往綢布上一看,同樣驚訝萬分:“這,這不是小妹的畫像嗎?爹,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宮主黑著臉,顯的特別生氣,甩手道:“哼,這是皇上秘密指派給我們赤血宮的任務(wù),要我們務(wù)必抓住畫像上的這個人”
“啊?怎麼會這樣?”藍清羽看向藍宛婷:“小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爲(wèi)什麼要抓你?”
藍宛婷做夢都想不到,皇上居然讓父親來抓自己。此刻,她真是欲哭無淚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道:“哥,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宮主氣的挑眉:“皇上說,就是畫像上的女子偷走了他的兵符,宛兒,事到如今,你還不想說實話嗎?”
聞聽此言,藍清羽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兵符,而小妹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原來兵符就是小妹偷的?”
完了,全曝光了,這次真的死定了藍宛婷望著父親和哥哥那等待答案的目光,她糾結(jié)了好久,知道瞞不下去了,只好垂下眼瞼,蚊吶般的說道:“爹,這事是我乾的,但兵符絕對不是我有意偷的,其實,要說起來這事也不能怨我,都是皇上自找的”
見藍宛婷雖然認(rèn)帳,卻不肯認(rèn)錯,還把問題都推到了皇上身上,宮主氣的吹鬍子瞪眼:“宛兒那你給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這個……”藍宛婷和皇上之間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講出口。
藍清羽又好奇又焦急,催促道:“小妹,我和爹又不是外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和皇上到底是怎麼認(rèn)識的,有什麼過往你就直說吧我和爹也好給你出出主意。”
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藍宛婷穩(wěn)了穩(wěn)心神,簡明扼要的說:“皇上他惹了我,然後我爲(wèi)了報復(fù),就偷走了他的衣服,誰知道,他的衣服裡還放著兵符。其實我一開始不知道那是兵符,但因爲(wèi)那個兵符是純金的,我想應(yīng)該值些銀子,所以就沒扔,後來,他讓爹爹找兵符,我才知道這是兵符,可是我又不敢拿出來,最後政變的時候,爲(wèi)了保住我們赤血宮,我這纔拿了出來,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
據(jù)藍清羽瞭解,皇上不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人,挑重點問道:“皇上他惹了你,他是怎麼惹你的?”
“這個……”藍宛婷一窒,還是說不出口。
藍清羽在旁邊急的喝道:“小妹,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說起話來總是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往日的風(fēng)格?”
藍宛婷被逼無奈,閉著眼睛大叫:“那個可惡的傢伙,他奪走了我的初吻”
一句話把宮主和少主全都秒殺了。
兩個人彷彿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半晌,宮主這才發(fā)緩過勁來,忍不住埋怨:“宛兒,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跟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