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一定嫁你
見段曉雅不說話,白巖卻詭異的問了一句,“少主,屬下去回絕了他們。”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卻被段曉雅攔住了。
“等一下!”段曉雅抿抿脣,終究道:“算了,我去,不就是個王爺嗎?我倒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區(qū)區(qū)一個王爺而已,又不是三頭六臂,她不怕他,要約會是吧。
“約會地點在哪裡?”段曉雅又拎起那隻被她拋棄的花燈,攥著毛筆開始描畫了起來,只不過這次落筆的卻不是美麗的景物而是一隻碩大的豬頭,耷拉著兩隻毛茸茸的耳朵。
“呃,……”白巖和紅蓮心裡苦笑不已,有這種約會嗎?但是不管怎樣,白巖還是說道:“請柬約定的時間正好是後天的荷花節(jié),地點則是清河。”
“清河?那麼大一條河怎麼找?”段曉雅皺眉,她又不是電子狗,還能人肉探尋。
白巖一向嚴謹,此刻也被他家少主的思維打敗了,“少主,醉心樓能夠?qū)⒄埣硭偷介T上來,到時候想必少主一踏出房門就會被盯住了,我們找不到他們,可不代表他們找不到我們啊。”
段曉雅鬱悶的扁了扁嘴,這裡的人真不好玩,這些日子她覺得太束手束腳了,好像做什麼都由不得她,一點也沒有上官凌天好玩。
咦,上官凌天,自己怎麼突然想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京城哪裡?過得好不好?丟了玉佩有沒有著急?
“少主,少主?”紅蓮見段曉雅一陣沉默,出聲喊道,“少主,怎麼了?”
段曉雅被驚醒,回了一個淺淺的笑臉,“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剛纔走神了,來,我們繼續(xù)畫吧,荷花節(jié)還要放河裡呢。”
銳王府裡,一個掌櫃打扮的人在鏡子前不停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會從腰上別上一條玉佩,一會又給手上帶上一枚扳指,最後又拿起一枚綠寶石戒指戴在了手上。
“王爺,您再拎起那一百零八顆菩提子可就不像是掌櫃的了!”旁邊的侍衛(wèi)趙飛揶揄的笑道,不就是赴約嗎?至於如此裝扮麼?
“你懂什麼?多嘴。”瑞王爺橫過來一記白眼,佯怒,“去見女人當(dāng)然要打扮一番了,不管這個女人高矮胖瘦,年老年幼都需要如此。怪不得你這麼大了都找不到老婆呢,也不知道好好反省反省。”
趙飛沉默,他多大,多大,活了十八年不都是從小就貼身保護這位王爺主子嗎?他哪裡有時間去約會啊?再說了,他也不需要,每次在王府裡溜達,春蘭秋菊她們紛紛都會投來愛慕的眼光,可是爲(wèi)什麼每次這麼看他的時候,王爺都是在身邊呢?
“趙飛,你說我穿這樣會不會有點暴發(fā)戶的樣子呢?”上官銳攤平了手臂,在趙飛身前轉(zhuǎn)了幾圈。
你能想象一個店鋪老闆渾身掛滿珠寶的模樣嗎?
“啓稟王爺,您穿這個太合適了,太棒了,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嫁給你!”趙飛雙手一抱拳,衝著上官銳說道,心裡卻已經(jīng)樂開了花。
讓你臭美,讓你臭美,美的沒邊了吧,有錢也不是這麼折騰的吧。能看上你的女人一定是窮瘋了的,哼哼。
上官銳不知道趙飛在想什麼,但是鏡子裡那個人確實英俊瀟灑,帥氣無邊。反正這個造型很符合店鋪掌櫃的,那就這樣吧。
這一天是東凌王朝的大日子,舉國上下齊歡騰的荷花節(jié),承載著百姓們的祝福,終於來到了。
天還沒有亮,就能聽到稀稀拉拉的鞭炮聲,以及人們的歡呼聲,大街小巷則灑滿了彩色的花瓣紙,飄飄的彩旗掛滿了京城。
一向嗜睡的段曉雅被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眼皮推開窗子,只見街道上已經(jīng)沸騰成一片了,不得不感嘆古人的熱情程度啊。
這個時候,紅蓮也捧著一件新衣服推門走了進來,“少主,今天是荷花節(jié),換回女裝吧。”
“爲(wèi)什麼?”段曉雅詫異,他們不是最煩她穿女裝的嗎?畢竟她天女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如果一旦泄露出去,肯定會引起麻煩,打亂全局部署的。
“今天是荷花節(jié),所以屬下想,少主如果換成女裝,沒準會遇到心上人的。”紅蓮嫵媚的笑了起來。
段曉雅則 一臉的無奈,連忙擺了擺手,“紅蓮,不了,你忘了今天還要去見那個掌櫃的,如果穿女裝,豈不是暴露了?”
掌櫃的三個字被段曉雅咬得死死的,明明是王爺,居然還下海經(jīng)商了啊。
“也是啊。”紅蓮一拍腦門,“你看我這個記性,少主,您稍等,我這就去再找一件男裝,保證今天您是最英俊的一個啊。”
不等段曉雅說什麼,紅蓮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出去,連門也忘了關(guān),一陣晨風(fēng)吹過,只著著中衣裙的段曉雅覺得有些微涼,苦笑不已。
這個紅蓮怎麼這麼毛躁?難道還打算在荷花節(jié)找個姑娘一見鍾情?
洗漱完了以後,換上了紅蓮找來的意見白色的衣袍,手裡還像模像樣的舉著一把摺扇,扇子尾端則掛著一枚晶瑩剔透的蝴蝶。
“白巖,把你劍上那流蘇借我用用唄。”段曉雅偷瞄了一眼白巖手裡的三尺青鋒,目光就落在那一串淺紫色的流蘇上了。
“少主,這……”白巖有些爲(wèi)難的看了一眼紅蓮,這是她編的送給他的,如今少主開口要,他不知道該如何了。紅蓮接到了白巖的目光,插著腰一瞪,“少主要,你就給少主嘛,怎麼那麼墨跡!”
白巖抿脣不語,從劍上解了下來遞給了段曉雅,拿到手了以後,段曉雅一把就揪掉了扇子上的那個蝴蝶吊墜放在了白巖手裡,“這個給你,當(dāng)我和你換了。”
“少主……”白巖對著紅蓮苦笑不已,段曉雅的聲音則又穿了過來,“想我這麼一個翩翩美少年,拿把扇子掛著一個蝴蝶,那太影響我的大男子氣概了。”
大男子氣概?段曉雅的話將身後兩個人直接雷的天雷滾滾,直接默了,問題是少主您確定您有那玩意嗎?
直接無視掉紅蓮和白巖的目光,段曉雅一甩摺扇,“走。”
清河是京城西山流過來的一條河,一直向東,通往大海,其中還有幾條分支則是向南向北都有,正因爲(wèi)這條河流經(jīng)的範(fàn)圍比較多,所以每逢荷花節(jié),人們都會將製作精美的花燈放在河面上,希望順著河水能夠?qū)⑷藗兊淖8鬟_。
還有很多癡情的女子在花燈上寫下心語,希望有緣人能夠撿到,帶著花燈來找到自己。而有的人則是在花燈上寫滿祝福的話,希望順著河水將心底的願望送達出去。
“站住!”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攔在了段曉雅身前,手裡的長劍也橫了出來。
“你是誰?爲(wèi)何攔住我的去路?”段曉雅將手裡的扇子一合,望著眼前的男子喝道。
裝冷酷是不是?她也會,想到這裡更加怒氣衝衝的瞪著來人,紅蓮和白巖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手卻下意識的放到了兵器上。
趙飛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男裝穿的不倫不類,黑髮飄逸卻用了一根紫色的髮帶紮了起來,沒人告訴她這種打扮很騷包嗎?
“我家掌櫃的等候多時了,跟我走一趟吧。”趙飛冷冷的說道,手裡的長劍則抱在了懷裡,有些目中無人。
至於紅蓮和白巖的那點小動作,他看都不看的,他完全有信心在他們還沒有拔出劍的時候就切斷他們的喉嚨。
“你家掌櫃的是吧?”段曉雅詭異的笑著,將掌櫃的這三個字格外的拉長了音,“那麼爲(wèi)什麼不見他來接客呢?”
紅蓮和白巖默了,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少主啊,你這是要多逆天啊。
好賴醉心樓的掌櫃也是當(dāng)朝王爺吧,您還指著他來接……接客?您又不是來嫖的啊,天哪。
趙飛一張俏臉直接黑了,這會時間尚早,王爺根本就沒有來,只是他看著這個女人到了清河四處溜來溜去的十分麻煩,打算把她喊到屋子裡老實等待著去。
“我家掌櫃的是什麼身份?怎麼有時間來迎接你,識相的趕緊跟我走!”
“切,你家掌櫃的難道吃飽了撐的沒事喊我來玩?”段曉雅纔不吃這一套,王爺又如何,皇上又如何,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別跟她講這些,統(tǒng)統(tǒng)滾掉。
“你!大膽!”趙飛大怒,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巧舌如簧的女人,她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上說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竟然讓他無法反駁。
“既然你家掌櫃的不打算來接待的話,那我就告辭了。”段曉雅啪的一聲將摺扇打開,輕輕搖擺在身前,腳下大步流星,則沿著清河溜達起來。
清澈的河水栽種了無數(shù)的荷花,一望無際碧綠接天際,粉白色的荷花迎風(fēng)搖曳著,煞是好看。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段曉雅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讚歎,目光深遠望著滿荷塘的荷花,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啪啪啪!掌聲從遠處傳來,段曉雅擡頭只見一個白衣男子緩緩走來,白色織錦的長袍一直到靴面,淺藍色的妝花披風(fēng),黑髮玉冠,劍眉星目,端的是一個美男子,手裡還拍著巴:“好詞好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