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白色手帕
段曉雅點了點頭,端起一杯茶,輕輕聞了聞,才慢慢品嚐起來:“咦,真的蠻好喝的啊。”
www _t t k a n _C ○ “藍妃,沒有喝過?”秦璇歌詫異。
“我不愛喝這個,所以就賞給了宮人了,今天你來,我才又翻出了一桶,既然好喝,就多喝一些。”說著,段曉雅端起了茶杯,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秦璇歌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她貴爲皇后才得了那麼一兩,而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有這麼多,而她非但不領(lǐng)情,居然賜給了宮人。
“皇上,他知道嗎?”想到這裡,秦璇歌忍不住的問道,要是讓皇上知道藍妃如此不珍惜他的賞賜,恐怕對藍妃也會不再那麼寵愛了吧。
段曉雅一愣:“他爲什麼要知道?既然是我的了,那麼我怎麼處置就是我的事情,如果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就不要賞賜啊。好了,說說你這次來的事情吧,我可不相信你是專‘門’來和我討論這茶葉的。”
“藍妃說的是。”秦璇歌臉上有些尷尬,她覺得自己應該重新看待這個‘女’人了,要知道,這後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將皇上的賞賜看的很重,恨不得裹在被窩裡,放在供臺上,只有這個藍妃,是那麼的不同尋常,也許這就是她能夠獨寵後宮的原因吧。
“家父已經(jīng)控制了一部分人,今夜就可以潛入國庫了。”
“哦?這麼快?”段曉雅眼前一亮,心裡忍不住盤算起來,雖然白巖和紅蓮不見了,但是當初他們囑咐自己找的東西,還是一定要拿到的。
秦璇歌苦笑一聲,她的‘性’命都被攥在對方手裡,哪裡敢不快啊。
“藍妃今夜是否去呢?”
“當然。”段曉雅點了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她有種東西,自己不去的話,恐怕秦相可能就是偷點錢財出來了,有用的東西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那好,我這就回去通知家父。”秦璇歌識趣的站了起來,其間並沒有提到同心蠱的蟲子。對此,段曉雅很滿意,識時務者爲俊傑,這種人,她也很喜歡。
“好。”段曉雅點了點頭,並沒有起身相送。
京城外,一所莊園裡。
寒冰坐在石桌前,對面坐的是曉月夫人,桌上放著一壺清酒,幾碟小菜。
“冰,你怎麼了?自從你昨日回來,就有些不對勁,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曉月充滿柔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爲了這個男人,她背棄了師‘門’,背棄了誓言,如今又爲了他違約了曾經(jīng)發(fā)下的諾言。
可是如今,竟然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遠啊好遠啊,是他的冷漠還是自己做錯了?
“沒什麼,你想多了。”寒冰捏起酒杯,腦海裡卻想起昨夜浴桶裡的段曉雅,心裡猛然一跳,手指捏的關(guān)節(jié)青白起來。
“冰,看著我的眼睛,”曉月眼神中帶著哀傷,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猛然一痛,這種陌生的疏離感覺讓她‘女’人的直覺生出了警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寒冰眉頭一皺,怒道:“曉月,不要‘亂’說。”
“哼。”曉月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望著天上的月光:“當年我和你走的時候,就說過只要你不欺瞞我,什麼我都答應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沒等曉月說完,寒冰一把將酒杯重重的放下,走到了曉月身後,扳過她的身子,照著紅‘脣’就兇狠的‘吻’了下去。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
曉月滿臉通紅,嬌羞的看著寒冰:“你,你……”
一連說了兩個你字,一句話也沒有說的完整。
寒冰將曉月?lián)肓藨蜒e,橫抱了起來,大步向著屋裡走去。
室內(nèi)‘春’光無限,室外,月光皎潔,彎彎的月牙卻也忍不住勾來一片烏雲(yún)遮了起來,藏起了那濃濃的情態(tài),留下寂靜與這蒼茫大地。
皇城中,段曉雅化妝成了小太監(jiān)的模樣,跟在了秦相的身後,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裡面都是一些要進行‘交’接的文書。
金秋大收,多處傳來捷報,各地的稅收也陸續(xù)迴歸國庫,集中做出統(tǒng)計。
此時,秦相就是帶著浩浩‘蕩’‘蕩’的衆(zhòng)人向著國庫出發(fā)。
新月皇宮,守衛(wèi)森嚴,重中之重就是國庫的位置,駐紮了比皇帝寢宮還要多出十倍的人馬,幾十道防守,沒有口令和皇上的金牌,根本無法進入。
每次進去之前,每個人都要進行稱重,最小單位具體到分釐之間,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從國庫裡偷帶出一個銅板。
段曉雅一路跟著秦相走了進去,口令對了幾十道,好在沒人對搜太監(jiān)的身子感興趣,也就是簡單的稱了稱體重。
“這麼輕?”‘侍’衛(wèi)皺眉問道。
“奴才吃的少,小時候家裡窮。”段曉雅苦著臉說道。
“沒事了,進去吧。”隨著‘侍’衛(wèi)的擺手,段曉雅忍不住偷捏了一把汗,她是‘女’人,在體重上怎麼也是不如男人的。
秦相走在前頭,一直是龍行虎步的,毫無半點壓抑。
真是一隻老狐貍。
段曉雅暗暗咂舌,難怪能做兩朝的丞相呢,這也太會裝了吧。
古人的心計,委實不是她可以低估的,看來以後要提防一些了。
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國庫的大‘門’外。
在‘交’割了一些文件之後,終於有人走了上去,雙手按在國庫的大‘門’上,不斷的旋轉(zhuǎn)起來。段曉雅眼尖,早已看了出來,那‘門’上是一道密碼鎖。
隨著大‘門’的打開,段曉雅心態(tài)竟然平和起來,一種熟悉感久違的感覺突然灌滿全身。
依稀想到,前世的她利用高科技器械以及自身的功夫,穿梭於各大珠寶商場,更是往來於古堡的藏寶室,國家的機密文件,千年的歷史珍寶,只要她想,可以輕而易舉的出入任何地方。
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隨著國庫的大‘門’打開而涌入心頭,就像是一隻老鼠突然掉進了滿滿的米缸,渾身充滿了幸福感。
金光燦燦!沒錯,大‘門’打開之後,所有人眼前就只有這一個感覺了。
一排排的架子上堆滿了金磚,整齊的擺放著,架子上刻著數(shù)字以及重量。
段曉雅忍不住掐了掐手指頭,就算四百元人民幣一克,這也是不少的錢啊,要是都帶走,那豈不是發(fā)了?
“你們幾個,趕緊將賬本拿出來,去整理,覈對,快!”秦相開始吩咐下來,卻趁機對段曉雅使了一個眼‘色’。
段曉雅瞭然的點了點頭,連忙也跟著走到了一旁,將自己盤子裡的賬本拿了出來,放在手裡裝著樣子對眼前的一箱子金元寶點了起來。
雖然黃金值錢,但是段曉雅也只是剛纔感嘆了那麼一瞬間,畢竟這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如果太少的話,說不得就是要出問題了。
正在昏‘迷’中的上官凌天,怎麼也想不到,他日防夜防的天‘女’閣下已經(jīng)到了他的國庫之中。
趁著衆(zhòng)人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的時候,段曉雅靠著輕功轉(zhuǎn)身,輕飄飄的就走入了擺滿黃金的架子之上了。
走了沒有幾步,段曉雅就發(fā)現(xiàn)前排是黃金,後面偌大的架子上有各種寶石,珠寶,還有名貴的典籍以及一些比較珍惜的寶物。
飛快的在這些架子中央瀏覽著,段曉雅並不知道自己要尋找什麼,但是她知道,她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這是一種莫名的預感,與直覺有關(guān),卻也是多年的經(jīng)驗養(yǎng)成的感覺。
因爲不確定這件東西是什麼?所以找起來很費勁,段曉雅幾乎將每一樣東西都快翻過來看上幾遍了,前面已經(jīng)隱約聽到了秦相的催促聲。
這是他們的暗號,一旦這催促聲響了三次,那麼就意味著必須要離開了,不管有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
段曉雅心裡焦急,雙‘腿’已經(jīng)有些乏力了,這國庫直行距離不大,但是橫行劇烈卻很寬,她每一個架子都是來回要走兩遍。
“咦,真逗,居然連手絹也放入了國庫?”段曉雅打開一個錦繡盒子,裡面竟然只有一條白‘色’的手絹,什麼也沒有。
區(qū)區(qū)一塊白布怎麼可能被收入國庫?這一定有內(nèi)情!
但是手絹之上別說一個字,就是一朵‘花’也沒有啊。
段曉雅忍不住苦惱起來,這件東西有什麼值得收藏的?
就在這時,秦相的聲音又在前方傳了過來,催促著衆(zhòng)人最後一次將數(shù)字覈算一遍。
“不管了。”段曉雅咬牙,看了看已經(jīng)被她翻了一圈的國庫,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了。
就在段曉雅將手絹揣回懷裡的時候,錦繡盒子裡底部的幾個字‘露’了出來,只是可惜匆忙之中,段曉雅卻沒有看到,而死飛快的離開了。
“好了,大家都將手裡的文件收拾好,不要帶走國庫裡的一樣東西,否則等著你們的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想想父母,想想妻兒,莫要一時貪心毀了一切,國庫外的嚴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秦相例行公事的說道。
衆(zhòng)人紛紛點頭稱諾,只有一人,悄悄笑了起來,手心緊了緊,她的懷裡那一塊手帕輕如棉絮。
一直到離開國庫以後,段曉雅的心跳還是劇烈的跳動著。
懷裡的那方手絹果然沒有被查出來,但是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段曉雅纔不會相信一個毫無來由的白布一樣的手絹會被收入國庫,還是那麼特殊的擺放位置。
“大家都各自去休息吧,”秦相將衆(zhòng)人領(lǐng)到一個屋子裡,放下了賬本,對著衆(zhòng)人說道,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躬身走了出去,段曉雅才慢慢地擡起了頭。
“秦相,你可知這是何物?”段曉雅拿出了從國庫順出來的那條手帕,在秦相的眼前展示了出來,秦相畢竟是兩朝爲官,這見識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