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一些老輩武者在討論第三關的試煉。
王陽明絕對是臉上最有光的一個人,因為很多老輩人物都提到了王朝。
這個號稱可能是蠻荒世界少年一代第一人的天驕,至少也是清月神土少年一代第一人。他雖然從出生,從未與人一戰,從未出手,但是他的實力是母庸置疑的。
此人天生異象,有一桿隨著他出生的方天畫戟。
“王朝賢侄生來有異象,聽說他出生時,有一桿方天畫戟隨著他出生?”
“他雖從未出手,卻被認為是清月神土第一少年,更可能是南荒甚至蠻荒世界第一少年!”
“天生的皇者,天生的至尊!”
“聽說他的方天畫戟是手中的一道印記,一旦激法出來,將天地變色——”
“自古以來,凡是天生異象的天驕,都是大帝之姿。”
“未來成為大帝,那只是時間的問題,甚至有人把王朝成為少年大帝,也有人叫他月皇。”
老輩武者議論紛紛,因為王朝早已名震南荒。
被稱為南荒三皇六帝之一,南荒有三域,中域、北域和南域,南域和北域各有兩帝,而中域則是有三皇二帝。
其中三皇的名氣遠超六帝,王朝就是三皇中的月皇。
三皇六帝,各個天生異象,被認為南荒數萬年來最強的九大天驕,甚至有人認為,三皇六帝的天賦不比已經隕落的劍王差。
我孫月皇!
這是王陽明嘴邊長掛的口頭禪,令無數人羨慕不已。
有孫當如王朝,月皇一出天下驚!
“各位道兄謬贊了,我孫月皇,他的確有些不凡,但是三皇六帝中,其他八人的資質也與他不相伯仲。各位道兄千萬不要當面夸他,不然萬一他驕傲了,那就不好了。”王陽明笑瞇瞇的說道,我孫月皇,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句話,代表了他的一種榮耀。
這是王家的榮耀,甚至整個南荒的姓王的人,都覺得很有面子。
也正是有月皇,所以清月神土的神女才顯得有些尷尬。因為,很多傳言認為,王朝的資質遠超神女,未來必定是清月的神子。
但是,最近,一個人突然出世。
打亂了所有人的思路,那就是青,這個少年如彗星一般崛起,在清月神土攪起了無盡風波。
有人恭賀和像王陽明討好,自然也有對王陽明有敵意的人。
五仙教的教主嫣然一笑,淡淡道:“據本教主所知,青獲得了月神宮的傳承,每一代月神宮的宮主,都會入主清月神土。月皇固然天賦不凡,但是在月神宮宮主面前,恐怕還是要遜色一分。”
“藍教主此言差矣,我清月神土的神子,那必須是同階無敵,青怎么能跟月皇比。他得到月神宮的傳承,不過是僥幸而已,與天生異象的月皇相比,還是遜色太多。”天瑞冷笑道。
當然,不少人也認為青真的很恐怖。
但是,誰愿意漲敵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呢?更何況,王家、葉家和天家派出數十次殺手刺殺青。
非但沒滅了青,那些殺手都是有去無回,全被青斬殺干凈。
足以說明青的恐怖,但是,天家、王家和葉家都不愿讓青登上神子之位。因為,若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那么他們三家恐怕就會滅族了。
他們做的事情,青都記著呢。
一旦登上神子之位,這種生死大仇,豈能不報。青又不是圣人,一笑泯恩仇不過是笑話,他們三家可是無數次要置青于死地。
青滅他們三家全族,也不過分。
因為數十次青都差點被殺死,相當于被天家、王家和葉家殺死數十次,誰也不能忍了這口氣。
“太上長老,不好了——太上長老不好了——”一個弟子從試煉場跑出來。
王陽明正在嘚瑟,享受著其他人的恭賀,為自己的孫兒的天賦而高興。正在把我孫月皇掛在嘴邊,突然一個弟子來如此說,頓時眉頭一皺,冷喝道:“放肆——老夫好得很,什么不好了——”
“太上長老贖罪,第三關試煉場亂成一鍋粥了——又有準大能兇獸暴亂了。雖然那些兇獸在試煉場發揮不出全部力量,而且與我們神土有約定,不會下死手,但是,惹火了也會死不少人的。”那個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王陽明大怒:“又是青?這個災星,早就應該處死,就算不處死,也應該逐出清月神土。”
“王兄這話就不對了,事情沒查清楚,你怎么就認定是青做的?”商正淡淡道。
天瑞冷笑道:“第一關青就拆了第九區,第二關青引得第一區的兇獸大亂,這不是明擺著嗎?慣用手段,定然是青。”
“哦——按照天兄的說法,天家、王家和葉家與青結怨。那么,青,這個月神宮的傳承者,未來可能成為清月神子的人,最近遭受數十次的殺手襲殺。老夫是不是應該說,這些都是你們三家做的?”商正淡淡道。
王陽明臉色一變,隨即大怒:“商正,你這是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那你說第三關的兇獸暴亂是青所為,你又有證據嗎?”商正淡淡道。
天瑞冷笑道:“這不明擺著的嗎,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青被刺殺數十次,這不明擺著嗎?只有你們三家與他有沖突,你們三家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商正淡淡道。
幾人對峙起來,大有大打出手的趨勢。
“夠了——你們都上千歲的人了,就不能冷靜一下,聽那個弟子說完?”傾城神后淡淡道。
那個弟子比較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這次兇獸追的對象是月皇和準神女,似乎她們兩個把兇獸惹怒了。還有傳言說他們打了金鵬的幼崽,用花椒灑了一些兇獸的幼崽。”
“呵呵——王兄,先前你還口口聲聲說兇獸是青惹出來的,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五仙教的教主嫵媚一笑。
王陽明大怒:“這肯定是青要陷害我孫月皇,我孫月皇何等的天才,需要引動兇獸大亂才能得到第一嗎?”
“需要——不然,除非他嗆一大票人,否則,根本不是小青子的對手。”第一爺嘿嘿一笑,絲毫不給王陽明面子,他對月皇沒有一絲好感。
什么第一天驕,什么月皇。
媽的,從娘胎里出來后,就沒有跟人打過一架,沒有實踐經驗,能成什么大器。
所謂的月皇,所謂的第一天驕,不過是天家和王家一起吹噓吹出來的。加上月皇天生異象,所以不少人跟著起哄,這才有了三皇六帝之一的月皇。
“咳咳——太上長老,那些兇獸都是準大能境界的,極其聰慧,不比人族差。他們畫了作案者的畫像,正是月皇和準神女。拘束妖猴山的妖猴親眼看到月皇和準神女偷了猴兒酒,還朝他們耀武揚威的揚長而去,極其囂張,惹怒了妖猴王。”那個弟子小聲說道。
第一爺毫無同情心的大笑:“哈哈——小王,還有什么需要狡辯的嗎?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妖猴王早就畫了畫像。肯定是你那倒霉的孫子,想要貪圖妖猴山的猴兒酒,所以才惹怒了妖猴王。”
嘴上這樣笑,心里則是樂開花了。
第一爺與其他人不同,他親眼所見青的幻化本領,定然是這貨幻化成王朝的模樣,把黑鍋留給王朝背。
第一爺在心里暗贊了很多次,覺得這個點子不錯。
同時,他覺得等青出來了,可以借此找青敲竹杠,猴兒酒不能讓這小子獨享。
王陽明臉都綠了,先前他還在享受著我孫月皇的榮耀,現在他孫子就被追殺了:“我孫月皇有危險,本座要進去救他——”
“慢著——王兄似乎忘了試煉的規矩,若是你去救他,就說明他主動放棄試煉,提前出來了。”商正淡淡道。
天瑞冷笑道:“商正,你是什么意思?月皇可是清月神土第一天驕,南荒的三皇六帝之一,若是有什么閃失,你負得起那個責嗎?若是月皇隕落了,那可是人族的損失,他可是人族第一天驕!”
“切——自封的第一天驕,也有臉說。誰承認他是清月神土第一天驕了?誰承認了?一天就知道吹噓,一場戰斗都沒有進行過的溫室花朵。若這就是人族第一天驕,人族早被滅族了。”第一爺嘿嘿一笑,絲毫不給天瑞和王陽明面子。
宮老頭發話了:“先前有弟子前來稟告,我孫女宮鈴被王文帶著數百弟子追殺,老夫也沒有進去救她出來。若是王兄進去救月皇,那么就是等于讓月皇放棄試煉提前出來。”
第三關試煉場,蕭劍和君生在看戲。
“這孫子真是無恥,他身邊不斷有人受傷,甚至隕落,他就是不出手。”蕭劍無語,王朝身邊的人不斷受傷,但是王朝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
君生淡淡道:“王家和天家就是想要塑造一個清月神土第一的天驕形象,甚至是南荒第一,人族第一天驕的形象。萬一王朝出手,輸了,那這一切吹噓就破滅了,所以嚴令王朝不許出手。”
“帝路多枯骨,每一代大帝,都是踏著天驕的尸骨前進的。從未有溫室里的花朵能成大帝的,王家和天家簡直坐井觀天,可笑,無知——”蕭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