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畫面,讓蕭祁的眉峰輕蹙,看著那個消失在大堂的身影,抿著的脣角,不由的加深。
笑笑看著座椅上臉色有些怪怪的無憂,不由的調(diào)侃出聲:“姐,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從她上車開始,她臉上的表情,就說不出的古怪,平時的無憂,表情都是平平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可是今天看見她臉上稍縱即逝的紅暈,笑笑不禁想,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無憂好不容易平復(fù)好心底的慌亂,又被她提起,給了她一個眼神:“是不是太閒了?管這麼多?”
笑笑尷尬的斂了斂眸子,將視線看見窗外,不敢在多問。
到了拍攝現(xiàn)場,第一場戲就是無憂和莊顏的對手戲,相比之前的囂張跋扈,莊顏自從那件事之後,消停了不少,眸光裡少了對她的敵意。
兩人都是演技派,很快一個鏡頭在導(dǎo)演的聲音下,完美落幕。
今天的鏡頭都拍的比較順利,拍攝了一個多月的電影,也接近了尾聲。
導(dǎo)演今天心情很好,拍完今天最後一場,請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去酒店慶祝。
無憂本不想過去,奈何,這些日子導(dǎo)演對她的關(guān)照,她只能硬著頭皮,去參加這種人多嘴雜的工作聚會。
笑笑自然也會跟著過去,這次來的很多都同劇組的同事,奢華的酒店包間裡,該到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導(dǎo)演是個微微發(fā)福的中年人,幾杯下肚,沒了以往嚴(yán)肅風(fēng)格,和大家開始聊起之前的作品。
無憂只是靜靜的聽著大家的寒暄,偶爾和笑笑說上兩句,包間裡瀰漫著刺鼻的菸酒味,無憂難受的咳嗽了好幾次。
笑笑見此,不由的替她和導(dǎo)演打了招呼,說是身體不舒服提前離場了。
回到了車裡,笑笑知道無憂並沒有吃什麼東西,體貼的問道:“姐,直接回酒店,還是?”
“想吃的不能吃,不回酒店還能怎麼辦?哎,我的麻辣小龍蝦,什麼時候才能去中國的餐館吃個夠呀?”
笑笑還是第一次見到無憂這麼失態(tài)的趴在那哀怨的摸樣,不由的輕笑:“姐,這都已經(jīng)三天了,在熬個十天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到了酒店的旋轉(zhuǎn)門口,無憂從車上下來,笑笑說道:“姐,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無憂揮了揮手,示意她走。
那輛保姆車剛一走,無憂便穿過旋轉(zhuǎn)門走進(jìn)了酒店大堂,今天穿了一雙細(xì)跟的高跟鞋,剛走到電梯裡,就開始從手包裡找房卡,叮的一聲,感覺到了自己所在的樓層,她頭一直低著頭,腳下一崴,細(xì)高跟卡進(jìn)了電梯與地面的縫隙裡。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疼的她咬著脣,豆大的汗從額頭溢了出來。
她忍著疼,想將腳跟從縫隙裡拽出來,可是剛一用勁,只覺得腿都要斷了,疼的她再也不敢亂動了。
此時,從套房裡,剛走出來準(zhǔn)備出門辦事情的蕭祁,將眼前的一切盡眼底,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他並沒有管閒事的愛好,雙手插兜邁著欣長的身形走了過來。
下一秒,無憂控制不住臉上的疼,別過臉咬著牙,拼勁全力的將鞋跟拽了出來。
就在那一刻,蕭祁看見那臉色慘白的熟悉的臉,心也不知怎麼的,就跟著抽疼起來。
當(dāng)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蕭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俯下身,見她捂著腳踝一臉的痛苦。
他剛想伸出手去看看她的傷勢如何,只是無憂本來對他就沒什麼好印象,不耐煩的說道:“你想幹嘛?”
“你腳踝腫了,我?guī)湍憧纯从袥]有傷到骨頭。”
無憂一把打開他的手:“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能行。”
話音剛落,將玉臂撐著地面,就要爬起來。
只是還不等她掙扎起來,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無憂大驚失色的看著這個無恥的男人,她忘記了腿上的疼,捶打他的胸膛:“你快點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給我安靜點,信不信我把你從55樓扔下去。”
蕭祁不怒而威的震懾力,起到了作用,無憂癟癟嘴,瞬間變成了小綿羊。
只在看見他抱著自己,從口袋裡抽出房卡,而且更要命的是這個房間並不是她的那間。
無憂也不管你是閻王還是誰誰誰了,瞬間炸毛了:“你放開我,我要回我自己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他會不會獸性大發(fā)。
蕭祁挑眉,看著懷中炸毛的女人:“就你這種要什麼沒什麼的身板,我蕭祁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見人懷疑她引以爲(wèi)傲的身材,停了停胸膛,完全跟著蕭祁的模式走了:“誰說我身材不好的,我一直都很有料。”
蕭祁邪魅的笑了,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哦?我可以認(rèn)爲(wèi)你這是故意挑逗我麼?”
“滾,快點放我下來,我要回我自己房間。”此時,蕭祁已經(jīng)將她放在沙發(fā)上。
“你的房卡在哪?”
無憂氣急敗壞的脫口而出:“在我包裡。”
蕭祁聽她說完,就拿過沙發(fā)上的包,翻了幾秒,將房卡拿了出來。
無憂本以爲(wèi)眼前這個人良心發(fā)現(xiàn),要她的房卡,是要送她回去,可是下一秒,無憂就知道,自己錯了。
這個無恥之徒,居然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將她的房卡飛了出去。
無憂見此,氣的都要冒煙了,可是腳下剛一動,感覺整條腿都要廢了,如果現(xiàn)在眼神能殺人,蕭祁想必已經(jīng)犧牲了。
蕭祁眸子微擡,直接忽略她臉上的怒氣,說道:“現(xiàn)在房卡也沒了,房間是進(jìn)不去,可以消停了。”
“無恥。”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鈴被人暗響,門打開,侍應(yīng)將蕭祁剛剛打電話到前臺要的東西,都如數(shù)送了上來。
而後,蕭祁又折返回了沙發(fā)前,蹲下身子,拿過她那隻傷殘的腳,無憂縮了縮腿,警備的說道:“你想幹嘛?”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要不想你明天變成瘸子,就給我乖點。”
無憂蹙眉,也不能爲(wèi)了賭氣,拿自己的腿開玩笑,她明天還有工作,也不亂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