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跟程洛洛兩個人同時回頭,之間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面露尷尬的朝她們笑笑,及不好意地說道:“實在抱歉我不是有意聽你們聊天的。”
秦暖拜拜手:“沒事的。”這倒是沒有什么,她也沒有說什么秘密,而且這是公共場合,她說話沒有遮掩聽去就聽去吧。
拉著程洛洛要走,卻見程洛洛這家伙,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雙眼嗖嗖的冒綠光。
電梯到了,幾個人一同上去,程洛洛兩三句就跟那個男人熟悉了,把秦暖這個大活人晾在了一邊,看程洛洛那花癡樣,秦暖直翻白眼,也不由得打量起了這個男人,身高一八零左右,膚色白皙五官端正,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說話也極有禮貌,愛笑,愛臉紅,見慣了霍擎那還在那個顛倒眾生的臉,對這樣長相一般的男人也就沒太上眼。
想不到程洛洛喜歡這種類型的,想她也是清秀小美女一個,學(xué)校里追她的帥哥也不少,不過這丫頭從來沒有看上過,就是比現(xiàn)在這個長得好的也有的是,卻從未入眼過。
到了7層,下電梯,那個男人也一同下來了,邊走邊解釋說:“我在這家春圖教育工作,不知道兩位是?”
“我是來上課的。”
“我是來兼職的。”
那個男人笑笑說:“那就一起走吧。”
時間有些緊,程洛洛送秦暖去了美術(shù)班,自己就去開工了,秦暖站在美術(shù)班的門口,看到里面的一群小豆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該死的程洛洛,辦事從來不靠譜,居然讓她跟一群小學(xué)生在一起學(xué)畫,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可是報名費(fèi)都交了,這種教育機(jī)構(gòu)都是不能退費(fèi)的。她也不能浪費(fèi),上完這節(jié)課,再說吧。
小朋友們看到門口的秦暖,以為是老師來了,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說:“老師好。"
秦暖一頭的黑線,真的覺得整個人實在是太不好了,從來沒有跟小孩子們打過交道,一時間站在那里,瞪大了水潤的眼睛跟一群小家伙們大眼瞪小眼的僵在了那里。
認(rèn)清現(xiàn)實她開口解釋:“呃,我不是你們的老師啊。”說完這句話,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回過身一看居然是剛才的那個男人,手里拿著顏料跟畫筆,很顯然這個男人才是這些小豆子的老師。
“那你是誰啊?”一個萌萌的小男孩指著秦暖疑惑的問道。
秦暖扁了扁嘴巴低聲道:“我應(yīng)該是你的同學(xué)。”話音一落,小家伙們都笑了起來。
“姐姐好羞羞啊,這么大了還跟我們一起上課,她一定是個笨蛋。”
“……”秦暖現(xiàn)在只想咬死程洛洛。
“姐姐不是笨蛋,姐姐可聰明了,她會的很多東西你們都不會的。”真正的老師站出來打圓場,給了秦暖一個面子,秦暖感激地對他笑了笑,走到最后一排的小椅子上坐下。
“真的嗎?”有不相信的小家伙問道。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自己啊,我姓宋,叫宋博城大家
可以叫我宋老師,這個暑期我來給大家上美術(shù)課,現(xiàn)在我要先分顏料跟課本給大家,請小朋友們坐好……”
一節(jié)課下來,秦暖聽的意猶未盡,雖然是很淺簡易懂的知識,可是講課的人很用心,講得很生動。
“還好吧,秦同學(xué)。”下了課宋博城走到秦暖身邊問道。
“還好,宋老師您講課很棒,小家伙們都聽得很認(rèn)真呢。”
宋博城笑了笑:“是嗎?還沒有被人這樣稱贊過呢。”
“怎么會?您不是資深老師嗎?呵呵,您太謙虛了。”
閑聊了幾句,休息時間就過了,又上了一節(jié)實踐課,就是動手畫畫,秦暖畫好了一只紅潤潤的大蘋果,上面還有一條鉆出來的小青蟲。
看著這張畫紙,程洛洛笑了一路,直到午餐端上來,這死丫頭都沒有停下。
秦暖吃著面前的咖喱牛肉飯,面無表情的對面前笑的眼淚都流出來的女人厲聲道:“程洛洛,你皮癢了是吧?居然拿著我的錢這樣糟蹋。”
“哈哈……秦暖也就是我能給你帶來這樣的樂趣,跟這群天真純潔的小天使們在一起是不是特別開心呢?再說了,你男人那么多錢,沒聽過網(wǎng)上的名言么,女人不敗家男人掙錢小三花。”程洛洛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秦暖真是懶得理她。
不過跟這群孩子們在一起真的有些說不出的愉快呢。尤其是他們那雙無辜而又純潔的眼睛看著你時,你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多純潔和美好。似乎這個假期會過得不錯。
而且洛洛那句話倒是有道理,說起來她還真的沒有怎么花過霍擎的錢,跟他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他給的那幾張卡都還在錢包里,好像都是無限額的,還有一張可以取現(xiàn)的卡,她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之前自己錢包里的零花錢都是爸爸給的,現(xiàn)在還有兩千了。
敗了就敗了吧,不過看著面前三十塊一份的牛肉飯,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小家子氣,小手一揮叫來了服務(wù)員:“這邊加餐。”
程洛洛喝著店里給的免費(fèi)涼白開看向她:“這不是夠吃了嗎?加什么餐,吃得下嗎你?”
“不是要敗家嗎?你這句話不跟我早說,我醒悟的晚了,所以那混蛋現(xiàn)在正在陪著小三吃五星級,我干嘛要在這里給他省錢吃三十塊一份的蓋飯。”
“小三兒?誰啊,姓蔣的那只小婊砸?”程洛洛也想不到別人,畢竟那個賤人被霍擎那個混蛋一直袒護(hù)著。
“對啊,可不就是那個倒貼貨,你說她長得也不錯啊,身材也夠好,我男人怎么還不爬上她的床呢,真是急死我了。”秦暖那確實失望遺憾的樣子,差點沒有驚呆了拿著餐單過來的小服務(wù)員。
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這么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男人推給別的女人的。
程洛洛呵呵的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安啦,別想這么多,吃東西啊,還要吃什么?”
服務(wù)員看到那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頓時像是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滿臉的嘆息。
“再加一份水煮魚,鳳塘蝦,還有蓮子百合羮,再一壺鮮榨芒果汁,夠不夠?”秦暖看了眼菜單上著幾樣是這家店里面最貴的東西了。
程洛洛極滿意的點點頭:“夠了,夠了,吃不完的,服務(wù)員把我們的白開水撤下吧,果汁端上來。”
一大堆東西兩個人也吃不完,結(jié)果還是都打包了,秦暖要去醫(yī)院,拿著這些東西不方便,只打包了蓮子羹,剩下的程洛洛打包了,春圖那里有冰箱,下午帶回去就好了。
下午秦暖沒有課跟程洛洛分手后,就打車去了醫(yī)院看望爸爸,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碰到了許久未見的劉嫂。
見到秦暖劉春燕打了招呼:“少奶奶,您怎么也來醫(yī)院,不舒服嗎?”
見到劉嫂,她才想到生病了的蔣念薇是在這家醫(yī)院的,全市最好的醫(yī)院就是這里了,她又跟楚逸軒他們這么熟悉,不來這里才會覺得奇怪。
秦暖搖搖頭:“不是啊,我來看望我爸爸的,您這是要回去嗎?”
劉嫂點了點頭,一上午蔣念薇都在鬧脾氣,差點沒把她給累死,要不是擎少及時趕到了,她這把老骨頭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一口東西,她又累又餓,走路都有些打顫。急著找個地方去吃東西,跟秦暖說了兩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秦暖看著劉嫂離去的背影,一雙好看的秀眉擰了起來,到了病房里,護(hù)士告訴她說爸爸去做理療了,還沒有回來。秦暖把帶來的東西放好了,就去理療室找人。
透過窗子看到爸爸滿頭大汗的扶著欄桿站起來,練習(xí)走路,極艱難的樣子,白色的汗衫都被汗水浸濕了,他還在堅持不懈的走著,看著爸爸白了一半的華發(fā),秦暖紅了眼眶,都是她這個不孝順的女兒才讓爸爸變成這個樣子,心里難過的想要哭泣。
時間就快要到了,她怕爸爸出來看到自己哭會擔(dān)心,趕緊擦干凈了臉上的淚水,收起了那股心酸的情緒。
秦晉升出來看到女兒,剛才的疲憊一掃而空,拉著女兒的手呵呵的笑,父女倆一路回去了病房,護(hù)工幫著秦晉升給他擦了澡。換好了干凈的衣服出來,秦暖讓他躺在床上休息,剛才耗費(fèi)了太大的體力,小口的喝了一點水,先休息一下在吃東西。
父女倆說了幾句話,秦晉升就因為太過疲憊睡著了。
秦暖叮囑護(hù)工一定要看好爸爸,這幾天沒事的話不要經(jīng)常出去,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有什么特別的情況一定要打電話告訴她。
她怕爸爸遇到霍擎來探望蔣念薇,更怕他碰到他們倆在一起,會胡思亂想。秦暖見爸爸睡的很熟,悄悄的退出了病房去找楚逸軒,想問問他還有多久那個女人會出院。
前一刻還恨不得那女人一病不起,現(xiàn)在又急切的希望她能夠立馬出院。
院長辦公室的門口,秦暖敲了門,里面?zhèn)鱽沓蒈幍穆曇簦骸罢堖M(jìn)。”
秦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不是楚逸軒而是沙發(fā)上依偎在自己丈夫身邊的蔣念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