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再次揪住季子洋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季子洋,你弄得滿城風雨,是想對我趕鴨子上架,逼迫我生下這個孩子嗎?”
“我告訴你,季子洋,你別白日做夢,你以為你把我懷孕的事情抖出來,我就會生下這個孩子嗎?我宋陽是那么好威脅的嗎?”
果不其然,如季子洋所說,宋陽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她壓根就不在乎別人對她看的看法。
季子洋看著心意以決的宋陽,看著她氣勢凌人的模樣,也開始惱火了,心想,他自己的孩子,他還做不了主?真是搞笑。
因此,他也不再放低姿態,而是打開宋陽揪在自己衣領的小手,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極其認真的說:“宋陽,別以為孩子在你肝子里面,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想拿掉這個孩子,我不同意,你就休想?!?
雖然宋陽和季子洋經常會斗嘴,但是季子洋如此較真的模樣,宋陽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著他對自己的囂張,她更生氣,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吃硬的人,別人囂張,她只會更囂張。
所以,她不緊不慢打開季子洋的手,冷冷的笑了,嘲諷:“季子洋,宋陽戀情曝光,季子洋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不過你放心,新聞馬上會換過來,季子洋被劈腿,帶綠帽子?!?
其實這是宋陽瞎編的,反正季子洋不要臉,她也懶得要臉,讓全大家以為他被帶綠帽子,看他堂堂季家少爺的顏面何存。
季子洋聽著宋陽的反擊,氣得差點沒噴血,臉色慘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宋陽見季子洋被她氣到說不出說,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嘲諷:“季少爺,我們什么時候從炮…友變成戀人關系了?你想倒貼我啊?不好意思本小姐不稀罕?!?
宋陽毒起來,也是沒誰了,而且也不怕損人不利己,怎么樣讓對方難受,她就怎么做,反正她又不在乎這些名啊、利啊。
“宋陽,你這女人真狠,這種損招你也想得出來,好啊!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看誰笑到最后。”
季子洋說完之后,拎著宋陽的脖子,就把她拽到餐桌前,按在椅子上,氣乎乎的說:“吃完飯,再斗。”
宋陽見季子洋執意要孩子,心情不爽了。
其實昨晚季子洋態度良好的時候,她還是被他觸動了,可是今早一看到新聞,她就炸了。最讓她生氣的是,季子洋居然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單方面公布這件事情是對她極度的不尊重,所以她越來越氣。
她也知道,他在乎的只是孩子,只是想讓她幫季家傳宗接待而已,宋陽是何等心高氣傲的人,哪能接受別人目的不純的關心,所以她并沒有吃季子洋給她買來的早餐,而是雙手抱胸,一動不動坐在餐桌前,不理會季子洋。
季子洋看著氣乎乎的女人,見她不吃東西,拿她沒轍,他知道,她是故意在抬杠,故意讓他看見她折磨肚子里面的孩子。
最后,他無奈了,腦海里不禁閃過簡言跟他說過的話,她說讓他真心對宋陽好,什么都依她,她會感受到的。
至于宋陽的心理,他多多少少也是明白的,這個女人肯定認為他只是想讓她傳宗接代,并不是真心對她好。
其實,傳宗接代對他并不重要,他現在還年輕,用不著這么早傳宗接待,可他就是在乎這個孩子,不想她被拿掉,畢竟是流著他的血,關于他對宋陽的感情,他之前的確沒有考慮過。
但是他知道她懷孕,便認真考慮過兩人的關系,和宋陽結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并不排斥,也不反感。雖然那個女人有一堆毛病,還很高冷,他仍然愿意和她過一輩子,或許還真是這段時間睡出感情了。
這會兒,看著悶悶不樂的宋陽,他的心情也沒好哪去。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拉開宋陽身邊的椅子,坐在她旁邊,端起餐桌上面的早餐,打開蓋子,吹冷了一些,舀起一勺,遞在她嘴邊說:“來!張嘴,吃早飯。”
“呵呵!心疼了啊?”宋陽冷笑嘲諷,并沒有打算對他妥協。
季子洋看著女人不以為然的表情,長呼一口氣,點著頭,無奈的說:“對,這件事情,我處理的不對,我不該和你沒有商量的情況下,就把你懷孕的事情公布于眾,這樣很沒尊重你?!?
緊接著,他聳了聳眉毛,難為情的說:“但是你知道的,人喝多了,情緒難免有些亢奮,情不自禁就會說錯話、做錯事,這一次,我錯了,原諒我吧!”
這時,季子洋快恨死倪若水了,沒事瞎折騰新聞,害得他還要低頭認錯。
季子洋態度軟下來,宋陽心里的氣也消了許多,但是臉上的表情依然很臭,只見她冷笑著說:“你開心,你跑到酒吧去喝酒,你把我廚房弄得一團亂,結果讓我自己在家里收拾,你好意思嗎?既然你這么開心,那我讓你嘗嘗什么是樂極生悲的滋味?!?
宋陽抱怨完,猛然從餐桌前站了起來,走到客廳,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朝大門處走去。
季子洋見狀,立馬追上去,拉著她的手腕問:“宋陽,你干嘛???沒完沒了是了吧!”
宋陽立馬甩開季子洋的大手,轉過身,朝他冷笑著說:“你不是開心嗎?嘚瑟嗎?那就你讓嘗嘗痛苦的滋味,我現在就去拿掉孩子,看你還怎么得意?”
“喂!得了?。◆[什么鬧?有意思嗎?這孩子拿你怎么著了,他也是一條命,你不要他,生下來我養,不行嗎?就當是行善積德??爝^去吃早飯?!奔咀友笥X得,怎么他每次想認真一點的時候,女人就這么難搞,簡言如此,宋陽如此。
難道他命里犯賤,只喜歡難搞的女人。
“你休想。”宋陽就是倔脾氣,季子洋越想要這個孩子,她越要抬地杠。
當她伸手打開房門的時候,突然愣住了,只見季夫人擰著一只保溫盒,笑臉迎迎站在她的房門口,正準備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