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門診大樓前,已經是人頭攢動,醫院排隊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
好在葉嘉文預約的是特需門診,不需要排隊的。
下了車,梁欣恬主動地握住了葉嘉文的手,掌心相貼,十指緊扣。
葉嘉文沒想到女孩子會對自己這么主動,一時間受寵若驚,但還是欣喜地握緊了梁欣恬的手。
原來,把自己以前的故事告訴她,她會有這樣的反饋啊?
早知道自己就早點說了。
有時候,主動揭一下自己的傷疤,原來還能獲得這樣的結果,女孩子會心疼自己了。
想到這里,葉嘉文苦笑了一下,倘若自己一直順風順水,沒有任何挫折,是不是她就不會對自己這么好呢?
她到底是喜歡上了自己,還是因為心疼自己呢?
想到這里,葉嘉文又多看了梁欣恬一眼,女孩子正緊緊地貼著他的手臂。
算了,一個大男人的,想那么多干嘛,享受現在,就好!
走到了vip診室門口,許崢正好把一個病人送走。
“葉總裁,老四,請進!”許崢客氣地對葉嘉文打招呼。
“許醫生您好!”
“大姐夫好!”
葉嘉文和梁欣恬也和許崢打招呼。
客套完了以后,許崢就把葉嘉文帶進了外科門診手術室,梁欣恬自然也跟著進去了。
葉嘉文的傷口愈合得還算不錯,許崢給他清創以后,又上了藥,細致地包扎好,并且開了口服的消炎藥。
“三天后來換藥,上次你發燒,是傷口的反應,但為了防止發炎,還是要繼續服用消炎藥。”
許崢叮囑完葉嘉文,又對梁欣恬說道,“老四啊,這幾天你都沒回寢室,該回去看看了吧?”
“啊?大姐夫你這話什么意思?寢室怎么了?”梁欣恬聽許崢說話仿佛別有深意。
“你還記得散伙飯那晚嗎?”許崢問梁欣恬,“你和汪婷一起送同學回宿舍,有個男人一直在餐廳下面等著汪婷。”
“對的,那人叫彭桐,就是被我的鼠標砸傷的那個人。”梁欣恬問許崢,“他怎么了?”
許崢攤攤手,
“他啊,看上了你們的二姐,各種追求啊,現在把老二堵在宿舍里都不敢下樓了,搞得我老婆每天去幫她打飯。我和我老婆想二人世界都沒機會,你趕緊回去幫幫汪婷吧,也讓我老婆歇歇。”
許崢說完后,梁欣恬愣住了。
……
快馬加鞭趕到宿舍樓下,梁欣恬看到那個彭桐正拿著一束玫瑰花,站在大樹下等著汪婷。
梁欣恬本想沖上去,后來轉念一想,這人貌似是奇俊集團的員工,能不能請施騏那個二貨幫幫忙呢?
于是,她摸出手機,給葉嘉文打了個電話。
換藥結束以后,葉嘉文就按之前的計劃開車回葉氏了,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回葉氏的路上。
“喂,怎么才分開不到五分鐘就打電話給我了?想我了嗎?”葉嘉文戲謔地問梁欣恬。
梁欣恬的臉微微一紅,“你能不能把施駿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啊?”
“施駿?你要他的號碼干嘛?”葉嘉文問梁欣恬。
梁欣恬總不好說自己是為了幫汪婷,要施駿拿領導的派頭來壓手下的員工,這種事情,葉嘉文聽了肯定不會幫自己的,便道,“留著備用一下。”
“你有事找我就是,施駿幫不到你什么的,你要找他,我能幫你找。乖哈,掛了,我在開車……到葉氏再打給你。”葉嘉文說完后,就把電話掛了。
梁欣恬:“……”
算了,先不理這個人了,進了寢室再說吧。
梁欣恬正準備溜進宿舍大樓,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你好,請問你是汪婷的舍友嗎?……”
梁欣恬:“呵呵……”馬不停蹄地奔進了宿舍樓。
寢室里,汪婷正獨自坐在書桌旁。
看到梁欣恬來了,她馬上沖上來,抓住了梁欣恬的手,“老四,那個人走了沒?”
“哪個人?”梁欣恬故意打趣汪婷。
“就是那個彭桐啊,他煩死人了,我因為他都好幾天沒下樓了。”汪婷見梁欣恬的眼神里閃著狡黠的光芒,叫道,
“哎呀,你別笑話我了,你看到他了對不對?他還沒走嗎?”
梁欣恬見汪婷無奈的樣子,笑道,“老二,其實我覺得這人挺好的,你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呢?”
見汪婷沒什么反饋,梁欣恬又勸道,
“你長得這么漂亮,追你的這么多,你一個也看不上,那你到底想要嫁什么樣的啊?”
“反正不是他!”汪婷咬牙,“我不會考慮他的,一會兒你如果下樓,幫我把他拒了。”
“你要我幫你拒了?”梁欣恬無語了,她幫人拒婚都錯拒到葉嘉文頭上了,這種事情她是不敢再來第二次了,
“要拒你自己拒,你和他說說清楚,不過我真的不理解,你為什么不能試試看呢?要是處下來不合適,你再拒也行啊?”
“那我問你,”汪婷對著梁欣恬眼圈一紅,“如果你心里還喜歡張小帥,又有其他人追你,你會接受其他人嗎?”
“這個……”梁欣恬沒搞明白汪婷怎么會突然扯到張小帥。
“我記得大二到大四,我們班好幾個男生都追過你吧?你考慮過嗎?”汪婷問梁欣恬。
梁欣恬看到汪婷紅紅的眼眶,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說,你有心上人了?那人是誰?”
說到這里,梁欣恬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和汪婷聯系到了一起……
但是,她有點抓不住,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總歸有這么個人,一定是汪婷愛上什么人了,而且這個人自己肯定認識,是誰來著??
“老四,你不要問我了,反正他不喜歡我,我和他有緣無份!”汪婷從懷里掏出一塊白色的手絹,對梁欣恬說道,
“你下午還去葉氏吧?幫我把這塊手絹給你們葉嘉文總裁吧。”
“給嘉文?”梁欣恬愣了,“這是嘉文的手絹?”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拜托你倆幫我把手絹還給它的主人。”汪婷苦笑一下。
梁欣恬接過手絹,看到手絹一角縫了一朵粉色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