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秀雲還在心中忐忑,生怕吳畏會認爲自己是個不知檢點的人物,畢竟以吳畏現在的身份,要是站出來公開徵婚,只怕可以依靠給報名者賣票就能發一筆小財了。
此時聽了吳畏的話,秀雲一直提著的心立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心思既去,又感覺到自己還被吳畏攬在懷裡,頓時覺得嬌羞無限。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卻被吳畏抱住不肯放手。
雖說計劃失敗,結局卻比她自己想得更好,秀雲身子發軟,自然更使不上力氣,也就不再掙扎,低聲說道:“我是皇族女子,只會耽誤哥哥前程。”
吳畏一笑,低聲笑道:“男人的前程,只向戰場去求,又和老婆有什麼關係了。”
秀雲心中遲疑,撲在吳畏懷中爭辯道:“你若娶了我,只怕不能帶兵。”
“那就從政好了。”吳畏說道:“哥哥我學問能裝五火車,難道還怕會餓著不成?”
秀雲心中不以爲然,但是此時依偎在吳畏的懷裡,只覺得全身懶洋洋的,也不願意多想。
吳畏滿懷的軟玉溫香,一時也捨不得放手。有心進一步動作,又怕驚嚇了佳人,一時間也就僵住了。
過了一會,秀雲突然啊了一聲,吳畏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某種變化,兩個人貼得太近,居然被秀雲感覺出來了。
他連忙放開秀雲,咳了一聲,看著她說道:“我明天再來吧。”
本來說好了是要商量溥覺的婚事的,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兩個人自然也沒心思,不如明天再說。
秀雲低低的嗯了一聲,垂著頭站在桌子旁邊,也不敢去看吳畏,只是低聲說道:“那明天我等著哥哥。”
吳畏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也不要自己的外衣,轉身大步走到房門前,伸手拉開房門,卻一眼看到門前站著一個人,正是孫英。
孫英看樣子正貼著房門站著偷聽,突然看到吳畏出現在面前,以爲被對方察覺,事情敗漏,心中一驚,右手一揚,一柄短刀已經刺了過去。
吳畏在十五軍的時候就注重格鬥訓練,來到這個時代後又迭經血戰,遇到危險時的反應幾乎已經融入到了身體裡,雖然沒想到孫英會對自己不利,但是拉開房門後突然看到孫英,就已經產生了警覺,此時孫英剛一擡手,吳畏就已經側過了身,剛好躲過了這一刀
。
看到刀光從身邊滑過,吳畏心中一凜,雖然不知道孫英爲什麼行刺自己,但是看她的動作,肯定也不是在和自己調情。
他現在打架拼命那都是熟練工種,發現孫英意圖對自己不利,心裡立刻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左手向外格擋孫英握手的右手,右手彎指成爪,直接去扣孫英的喉嚨。
孫英沒想到吳畏身手如此敏捷,也吃了一驚。她的身手也自不弱,右手刀被吳畏擋住,左手一擡,也擋下了吳畏的右手,力氣竟然不小。
吳畏最精熟的正是擒拿手法,兩人手臂相碰,他右手一翻,已經拿住了孫英的左手手腕。
孫英受過名師指點,立刻知道不妙,飛腿去踢吳畏檔下。
這一下動作隱蔽,就算是吳畏也沒有察覺。
但是吳畏此時右手握著孫英的左手,兩人離得太近,孫英比吳畏矮了一頭,要踢他,就得上身後仰,吳畏剛纔躲得急了,下盤不穩,被孫英一帶,頓時失了重心,直接把孫英撲倒在了地上。
秀雲家的院子並不都是土地,這年頭大戶人家通常會在院子裡用石料鋪路。忻親王府裡當然也是一樣,所以孫英這一摔直接倒在了青石板路上。
就算她自幼打熬筋骨,身體強健遠勝常人,也架不住身上還壓著個一百多斤的吳畏,頓時摔了個七葷八素。
吳畏雖然弄了個上位,但是孫英摔倒前膝蓋撞到了他的**,雖然因爲意外摔倒沒有用上力,也足夠吳畏喝一壺的了。
所以兩個人摔到地上後,並沒有立刻分開,實在是兩個當事人都起不來了。
秀雲站在吳畏的身後,又因爲害羞沒有擡頭去看吳畏,所以聽到聲音後擡起頭來的時候,只看到吳畏抱著孫英摔在地上,前面那段根本沒看出來。
所以當她看到吳畏壓著孫英躺在地面上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
。
此時值夜班的女鏢師還沒來,她這院子裡就只有四個人,倒也不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於是連忙跑了過去,嘴裡叫道:“哥哥你幹什麼?”
吳畏剛纔的生理反應還沒有完全消失,就被孫英來了這麼一下,那是酸爽難耐的時候,咬著牙也不吭聲,心想這哪裡是我要幹什麼,分明是你這待女想毀了你一生的幸福。
無論是吳畏還是孫英,都知道此時是分秒必爭的時候,就算身上再痛,也都忍著,努力爭取先恢復行動能力。
孫英左手中的短刀在摔倒的時候磕在石板上,飛進了旁邊的花叢當中,此時手中沒了傢伙,再和吳畏肉搏就不免吃虧,掙扎了幾下,就被吳畏撐起身子,用膝蓋壓住小腹。
秀雲這個時候已經趕到,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樣子也不像是吳畏要對孫英不軌,只是擺出現在這個樣子又是爲了什麼。
吳畏屈起一條腿後,不但壓住了孫英,自己也感覺好受了一些,他伸手抽出腿上的手槍,向秀雲擺手道:“你進屋去。”
一面說,一面擡頭四下看了看,然後才向孫英說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
孫英刺殺不成,只覺得萬念俱灰,悲聲叫道:“你還記得被你殺死的孫道仲嗎?”
吳畏一愣,疑惑的問道:“孫道仲是誰?”
孫英以爲他是故意的,怒道:“我父親一世英雄,怎能受你折辱!”
聽到孫英的話,吳畏慢慢有了印象,皺眉說道:“你是奉天人?”
現在他終於想了起來,孫道仲就是那個在奉天街頭向自己挑戰,結果被自己一槍打死的武師。
他想了一下,慢慢站起身來,向孫英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父親先來惹我的,需怪不得我。”
他擺了擺手,向孫英說道:“看在你幫過秀雲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