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心頭惱怒,強撐著身子想要起來跟兩人對峙,卻被沈朝一把給按了回去。
低頭到了吳錚耳邊,沈朝的威脅如期而至。
“二皇子,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些,若是不然,你那些家眷,我們可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什么,想想你的女兒,好像也才兩歲吧?”
此話一出,吳錚眼中的憤怒更是到了極致。
可現(xiàn)在他壓根就做不了任何事情,若是強行跟他辯駁,到時候自己家眷怕是真要出事。
畢竟北辰皇室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存在,現(xiàn)在的他就只是他們的一個工具而已。
甚至在出事的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人動手了。
“二皇子,好好配合,我可以保證你的親人能安穩(wěn)一生。”
沈朝似乎是看出了吳錚的畏懼,為了穩(wěn)住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給出自認為優(yōu)厚的條件。
但這種話,也只是場面話。
北辰皇室都已經(jīng)如此決絕,若是他真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候那些家眷的生死,又有誰能理會?
吳錚心中雖然憤怒,可現(xiàn)在的他也只能暫時隱忍。
沈朝瞧著他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轉身朝著凌恒他們折返回去,言語之間更是囂張無比:“大華元首,這人壓根就不是我們北辰的二皇子,你們最好還是給個交代,少拿這種無關人員來糊弄我們!”
“對對對,”白烈也是在一旁附和,“若是今天不給個滿意的交代,我們北辰可就要跟流國聯(lián)手出兵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沒有絲毫掩飾。
瞧著他們丑惡的嘴臉,這是連裝都不想裝了么?
凌恒看著他,再次開口:“那你們想要什么樣的交代,亦或者想要什么樣的賠償呢?”
眼看話題終于被帶到了點子上,白烈朝著身旁的沈朝看了看,兩人互換眼神之后,他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事情想要解決倒也簡單,我們北辰南邊,常年被冰雪覆蓋,但是從山上流下去的雪水卻是一直滋養(yǎng)著你們大華邊境一帶,那么多年,你們都是占著我們北辰的便宜......”
“直接說結果!”眼看這老頭子在那滔滔不絕,凌恒有些不耐煩了。
“割地,邊境線往南移十公里,都要給我們北辰!”
白烈的口氣可不小,按照邊境線南移十公里,這面積若是都加起來,怕是都能趕上一個大的省份。
瞧著他獅子大開口的樣子,此時的元首面色可不太好看。
原本以為將吳錚帶出來能解決事情,誰曾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連一國皇子都能隨便放棄。
事到如今,元首也是沒了法子,只能看向了凌恒。
“割地?”就在這時,凌恒緩緩開了口,嘴角上揚,面帶嘲諷,“什么時候,你們北辰都學上流國幾百年前的做法了?”
突如其來的嘲諷,頓時讓白烈和井中兩人面色一沉。
這玩意,北辰還真就是跟流國學的。
當然了,之前戰(zhàn)爭也是出于這個目的。
“小子,你別亂說!”白烈急了。
“好,那我們就來點不亂說的,”緊接著凌恒話鋒一轉,“拿出證據(jù)來!”
白烈詫異:“什么證據(jù)?”
“你們二皇子死在大華的直接證據(jù)!”
“可笑,飛機都失事了,這還不算證據(jù)?”
瞧著白烈還在狡辯,凌恒對著手下?lián)]了揮手。
很快,便有人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到了桌子上。
“既然你不懂什么叫做直接證據(jù),那我們先看看再說吧。”
凌恒說著讓人打開了電腦中的視頻,伴隨著畫面出現(xiàn),視頻中的內(nèi)容是白烈出手殺人的監(jiān)控。
瞧著這些,在場所有人都在猜測凌恒想要干嘛。
“你們二皇子死了是假,但是白烈你在我大華逞兇,卻是證據(jù)確鑿!”
對方怎么都沒想到,凌恒竟然又會將話題轉回去。
“哼,就算這樣,你們又能如何,姑且不說我們占理,就算是不占理,我要殺幾個無名小卒,難不成還想讓老子給他們賠命不成?!”
聽到白烈那么說,身邊的沈朝面色頓時一變,先要阻攔,卻已經(jīng)晚了。
凌恒盯著他,對左丘說道:“都拍下來了吧?”
“都拍下來了,一清二楚!”左丘立即點頭,臉上也滿是笑容。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白烈有些不解。
“今天,北辰白烈將隕落于此!”
“好小子,光逞口舌之利!”白烈見狀,頓時氣急敗壞起來,又想要動手,卻被守在凌恒身邊的魏子羽給嚇退了回去。
方才兩人已經(jīng)交手,白烈并沒有能打敗對方的實力。
就在這時,凌恒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朝著站在遠處的井中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跟人家確認著什么。
“我看你們也不用說了,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井中桃奮突然朝著兩人走了過來,隨后對著凌恒說道:“我就直接說了吧,今天我們流國就是跟北辰相約過來的,不過目的卻有些不同,他們只是想要為二皇子報仇,而我們則是想要跟你們大華討要之前逃到天都的要犯!”
瞧著對方那么說,凌恒似乎事先就知道他會找借口,卻不曾想到,竟會以之前來攪亂拍賣會的流國殺手作為借口。
元首見狀,面色更是難看。
來的時候還在心中氣到他們兩國沒有串通一氣,可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想太好了。
“前些日子我們這倒是來了一些流國人,不過其中可沒你說的要犯,多是一些江洋大盜,甚至......間諜。”凌恒說著身子慢慢朝井中走了過去,說話時更是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些不用多說,名單我已經(jīng)列舉出來了,我相信這些人多少都會在你們天都留下蛛絲馬跡,我相信只需要細心查找,肯定會有線索,到時候你們包庇我們流國要犯的事情,可就坐實了。”
井中似乎比白烈更為猖狂,人家還知道老老實實找個借口,可他卻是直接說出了他們之后想要做的事情,讓他們根本避無可避。
“既然那么說,你是承認你們今天就是過來找麻煩的了?”
面對凌恒的反問,井中沒有否認,回頭朝著周圍的人看了看,隨后將身子慢慢傾了過去,點頭輕聲:“沒錯。”
話音剛落,邊上的魏子羽已經(jīng)動手。
伴隨著一道寒芒一閃而過,井中只感覺自己的耳朵一涼,下一秒便有什么東西從臉頰滑落的感覺。
伸手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是粘稠的血液。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沒想到,周圍的人更是沒想到。
“啊......你......你敢動手,來人啊!!!”
井中立馬俯身撿起自己的耳朵,隨后便朝著護衛(wèi)那退了過去。
但是他離開的時候,凌恒分明看到了他嘴角浮現(xiàn)出的笑容。
這混蛋,肯定是有什么別的準備!
就在眾人都戒備的時候,窗口那卻突然響起了一聲脆響。
伴隨著玻璃碎落一地,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是......是你?!”
凌恒死死盯著來人,眼中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