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白毅凡的跟前。
聲聲音爆不斷,炸響聲蓋過擂臺下觀衆(zhòng)的呼喊聲。
隨著最後一聲刺耳響起,凌恆拳頭周圍的空間,竟在這一刻發(fā)生了凹陷。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上,丟下去了一枚石子,頓時引起了陣陣漣漪。
白毅凡見狀,正想要往後退,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根本挪動不了半寸。
周身的空氣在一瞬間被附著上了一層冰霜。
殺......殺意領(lǐng)域?!
死死盯著凌恆赤紅的眼睛,這一招,白毅凡之前就見過,但是現(xiàn)在臺上的情況,卻又跟在天都時有些不同。
這層冰霜透明無色,但寒意卻更勝之前。
正常人從臺下往上看,就只以爲是他們兩人身上閃出了光點,決然是想不到這是反光。
這一刻,身子感受著凌恆的勁氣強壓。
面前的拳頭距離也是越來越近,白毅凡怕了,他怎麼可能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上凌恆。
“別......別殺我!!!”
“哼,來不及!”
凌恆的拳頭直接朝著白毅凡的頭上狠狠砸了下去。
都還沒接觸到對方的皮肉,拳頭周圍包裹著的勁氣層,就已經(jīng)先破開了白毅凡面門的皮肉。
疼痛在這一刻完全消失,只是感覺一涼,白毅凡頓時發(fā)現(xiàn),這傢伙竟然打偏了!
哈哈哈哈哈......這傢伙竟然打偏了!!!
他心頭狂喜,但是下一秒,就感覺有些不對了。
凌恆嘴角微微上揚,這帶著玩味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突然感覺右側(cè)臉頰的牙齦有種冰涼的感覺,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留下來,他木訥的伸手一摸,頓時愣在跟前。
白毅凡的半張臉......沒了!
他明明是摸臉頰,卻清楚的摸到了自己的牙齒。
“白戰(zhàn)帥半張臉沒了?! ”
“這一拳也太恐怖了吧!”
“怎麼比賽還沒暫停,白戰(zhàn)帥還沒認輸!!!”
......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縱然白毅凡已經(jīng)受傷,但是臺下這些觀衆(zhòng)卻對他依舊抱有希望。
“戰(zhàn)帥!”
“戰(zhàn)帥!!”
“戰(zhàn)帥!!!”
......
助威的聲浪層層壓來,白毅凡傻眼了。
他是來跟人家打比賽沒錯,也簽了生死狀沒錯。
但,現(xiàn)在這種完全被吊打的局面,壓根就是在作死。
不投降,真當他傻麼?
“都別他媽喊了,我投降,我投降!!!”
他直接朝著衆(zhòng)人喊了起來,可惜,這些觀衆(zhòng)的聲音太大了。
加上距離又太遠,人們都以爲他是在爲自己鼓勁,聲音也是更大了。
“真是可惜啊,今天在那麼多人面前死,我倒是不能下手太狠。”
按照凌恆之前打算,對付這種混蛋,直接廢成渣是最好。
可現(xiàn)在畢竟是在北辰,人家又是北辰戰(zhàn)帥,事情還是不能做太過分。
“你......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之前殺我的人,你好像並不是這個態(tài)度吧?”凌恆眼神發(fā)冷。
“那不是我乾的,不是我!”白毅凡扯著嗓子叫著。
“你現(xiàn)在是太玄門的人吧?”
聽到這話,白毅凡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死死盯著凌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就算打不過,到時候跑也要跑出這擂臺!
“跪下!”
凌恆的一聲令下,白毅凡雖然有些不甘願,但朝著左右看看,見這裡實力最強的就是對方,現(xiàn)在就算是不想跪也不行了。
爲了保命,他直接朝著凌恆單膝跪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觀衆(zhòng)都傻眼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戰(zhàn)帥爲什麼要對他下跪?”
“這人究竟是誰?”
......
一個個的疑問從這些人口中出來,幾乎每個人都好奇,這帶著面罩的男人究竟是誰,竟然能讓他們的一國戰(zhàn)帥下跪。
凌恆低頭看著對方,雖是感受到了周圍其他人的目光,卻還並不滿意。
“雙腿。”輕聲開口,這對白毅凡的來說,已經(jīng)算是最強的侮辱了。
白毅凡緩緩將另一隻膝蓋也給放了下去,雙手放在大腿上,擡頭瞧著凌恆。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要活著。
若是換作以前,他肯定會反抗,可太玄門弟子的身份,卻完全讓他改變了自我。
他知道活下去,纔能有機會報仇。
“白戰(zhàn)帥,真是有你的啊,我可是記得在天都的時候,你很霸氣啊?”
“我......我已經(jīng)跪了,現(xiàn)在能放過了吧?”白毅凡緩緩低頭,說話的時候,也是咬著後槽牙。
“對不起,你想多了。”
凌恆的話音剛落,下一瞬,他的右腳已經(jīng)到了對方胸口。
這一腳來的突然,白毅凡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機會。
感受著五臟移位的痛苦,胸口的骨頭也是咔咔斷裂。
白毅凡還沒來得及起身,凌恆便再次跟了上來。
“剛纔那一腳,是幫我?guī)煾笀蟪鸬摹!?
說著,他又是一腳,這次直接將對方的一側(cè)腎臟踩爆。
“這一腳,是爲了四象衛(wèi)!”
此時的白毅凡只感覺到疼痛,想要叫出聲,卻發(fā)現(xiàn)喉嚨發(fā)緊,除了嗚嗚聲,根本發(fā)不出其他聲音。
臺下的觀衆(zhòng)見狀,臉上都是錯愕不已。
就連大皇子吳行,也是藉著柺杖站了起來,皺眉瞧著擂臺上:“這是怎麼回事?”
白毅凡知道,若是再不投降,就真要被這小子給活活打死了。
可就在他準備喊裁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旁的左丘完全將頭扭開了去。
“左丘,好歹白戰(zhàn)帥想要叫你,你也理理人家吧?”凌恆突然對著身邊的左丘喊了一聲。
左丘?
這名字怎麼難麼熟悉?
白毅凡朝著對方看去,眼中滿是疑惑。
這傢伙不是叫左兵麼?
左兵......左丘......左丘?!
他不就是凌恆的副官麼?!
想到這,白毅凡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他怎麼可能想到,那個人高馬大的左丘,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左丘見狀,朝著左右看看,還故意對凌恆抱怨:“戰(zhàn)帥,你也是,這要是被人看出來了怎麼辦?”
嘴上那麼說著,他卻朝著白毅凡蹲了下來:“白戰(zhàn)帥,好久不見啊?”
“不對,你不是左丘,他明明有......”
“有兩米多高是吧?”左丘直接搶過了對方的話,隨後將手伸向了白毅凡的面前,隨著手上的皮肉不斷扭動,骨骼也是發(fā)出了咔咔作響的聲音,“你還不知道我們凌天戰(zhàn)團的人都會縮骨吧?”
瞧著對方的表演,白毅凡這才恍然大悟。
今天這裡安排的一切,都是爲了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