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方面,自1998年激進的阿族非法武裝‘科索沃解放軍’同南聯盟軍警的武裝沖突進一步加劇之后,今年的3月24日19:45分,在未經聯合國授權的情況下,以美國為首的北約開始了對南斯拉夫聯盟的空中轟炸,至今仍在繼續,國內方面,今年是臺灣各派政治勢力備戰選舉的一年,是民進黨對‘’路線進行重新包裝、并加緊與李登輝分裂路線合流的一年,同志們啊,我們必須對此保持高度的警惕啊……”
我端坐在五連學習室里,手持一圓珠筆,正在認真看著電視機里召開著的全師視頻會議,不停的做著筆記。
我隱約的從師政委的國際國內形勢分析中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國際上,霸權主義橫行無忌,國內上,分裂勢力狼子野心,老兵們說,這跟96年臺海形勢有點像,搞不好,咱們也得來一次演習,我想,搞就搞,早搞,總比遲搞好。
在隨后的討論時間里,當著參加了我們七班的分組討論的連長杜山,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說道:“反正是要搞,要搞就早點搞,這咱們步兵軍爺的手掌腳掌都磨出了厚厚的繭子來了,小樣,還拍不死你!”
連長杜山怒道:“你懂個屁啊帥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咱們國家領導人心里有本帳呢,先等他跳出來當跳梁小丑,擺好事實,給大家伙兒都看清楚了,誰有理,誰沒理,這叫先禮后兵,先講道理,再動兵戈——中越邊境自衛反擊戰,中印自衛邊境反擊戰,那都叫什么?道理都講明白了,不聽招呼,那好,這才收拾你一頓,單刀直入,打得你心慌,打得你心疼,然后再撤回來,什么是仁義之師?咱們中國人民解放軍就叫仁義之師!隱忍啊,咱們要隱忍!”
我不服氣,立馬就反駁,我說:“連長,中越邊境自衛反擊戰,中印自衛邊境反擊戰那些我都沒有趕上時候,你是老兵,96年臺海演習的時候也經歷過,我也沒趕上,不過96年的時候,我還是一學生時,我就窩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看過一本書,這書就叫《中國可以說不》,那書可叫一個讓人熱血沸騰,都是讓中國人帶點種的文字,今天討論,我就說那書里的四個字:丟掉幻想,準備抗爭!”
連長杜山朝我噴了一口煙,說道:“行,自由發表意見,說你的!”
“我們不能再隱忍,要兇猛!”我首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隨即解釋道:“亡我之心不死的人們,正在這樣描繪著未來中國的前景,首先是三大獨,大家都知道的,,,!中國版圖上的西部,包括了西藏、青海、新疆鄰近藏北地區,云南省大部,還有連長你的老家,四川西部,成都,以及甘肅的藏族居住區,有人想打出雪山獅子旗,建立一個‘西藏雪山王國’!新疆,寧夏,甘肅大部分地區,則有人想建立一個‘東土耳其斯坦國’!整個臺灣省,甚至包括福建省和浙江省的一部分,有人想把它們分裂出去,建成一個獨立的‘臺灣共和國’;其次,咱們中國的內蒙古地區,則有人想建立一個‘大蒙古國’,在東北地區,老八的家鄉,還有人妄想建立一個‘新滿洲國’,甚至在小胖子趙子君的家鄉廣東,更有人妄想建立一個以香港為首都,包括廣東在內的‘主權共和國’;最后,讓咱們看一看吧,咱們中國還剩下了什么?”
“我們要隱忍到什么時候?”我慷慨陳詞道:“今天這個對咱們中國放個屁,明天那個對咱們中國撒泡尿,咱們還拿拿破侖的話來自慰說,嗯,咱們是一頭沉睡的雄獅,難道,難道要忍到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步一步的把未來中國的前景變為現實?”
“忍無可忍,毋須再忍,丟掉幻想,準備抗爭!”
“作為一個軍人,我同樣熱愛和平珍惜和平,但是我很清楚這樣一個道理:和平之樹,需要鮮血來灌溉!”
我想我贏得了掌聲,熱烈的掌聲,當然,其中排長孔力還啪的一聲,猛拍桌子,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帥克,你他媽的不是黨員,說話不負責任是吧?鳥兵!”
連長杜山笑著說道:“嘿!帥克你個龜兒子,他媽的,還年輕啊,老子96年參加演習的時候,知道那美國航母開進臺灣海峽的時候比你還氣憤呢!”
“美國佬怎么啦?”我笑著說道:“美國佬是個騷娘們!經常貌似純情的說,哎呀,你們都是無賴!只有本姑娘才是自由女神!噢,還有,經常貌似圣潔的說,討厭啦,你們都不能玩那些危險的東東!只有本姑娘才行,嗯嗯,本姑娘是和平的化身!”
頓時,眾兵皆笑翻。
我很認真的說道:“同志們啊,丟掉幻想準備抗爭,話說這還是人類內部矛盾,如果某一天外星人來侵略地球,咱們祖國幅員遼闊肯定首當其沖,那時候誰上?還不是咱們中國人民解放軍站出來擺平!”
劉浪笑著差點從椅子上溜了下去,他捧著肚子夸獎我說:“班副,你,哈哈,你真是,哈哈,太經典的意淫了!”
連長杜山一下一下的用手指關節叩擊著桌面,瞪了我一眼說道:“帥克你個鳥兵,自從指導員走去進修之后,老子一直說你這個龜兒子不贏,龐炎!”
文書兼通訊員龐炎大喝一聲:“到!”
“給老子把帥克剛剛的發言記錄下來,等指導員從南京政院回來之后,讓他來教育教育,批評批評!”連長杜山手一擺,指示道。
“是!”龐炎笑著說道:“那,連長,美國佬是個騷娘們這句也寫上?”
“寫上,美國佬還說咱們中國佬是個梳著長辮子叼根老煙筒拎個鳥籠子的有色人種呢!華人與狗不得入內他們都敢寫,老子為啥不敢寫?寫上!”連長彪哄哄的說道。
“連長連長,他媽的敢說咱們黃種人是有色人種,我抗議,美國佬還有嚴重的種族歧視!”我急忙說道:“話說這美國黑人還對美國白人寫了一封信呢!”
“什么信?說來聽聽!”排長孔力頓時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信上寫了一首詩,要不要聽?”我笑著說道。
“快點!”
我清了清嗓子,拿腔捏調背誦道:“親愛的白種人,有幾件事你必須知道。當我出生時,我是黑色的。我長大了,我是黑色的。我在陽光下,我是黑色的。我寒冷時,我是黑色的。我害怕時,我是黑色的。我生病了,我是黑色的。我死了,我仍是黑色的!”
“你——白種人,當你出生時,你是粉紅色的。你長大了,變成白色的。你在陽光下,你是紅色的。你寒冷時,你是青色的。你害怕時,你是黃色的。你生病時,你是綠色的。當你死時,你是灰色的。而你,卻叫我’有色人種’?”
……
連長杜山看著我笑個不停,說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笑著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千萬別惹毛了老子!”
排長孔力摸了我的一支煙,點上,笑著說:“帥克啊,你們湖南佬有一句俗話啊,叫做圖嘴巴快活!”
我笑著說道:“行,排長,啥也別說,看我的實際行動得了!”
正聊得氣氛熱烈的時候,連值日的一個老兵推開門,朝我這邊喊道:“帥克,有人找你!”
連長杜山甩了甩手,笑著說道:“去吧去吧,鳥兵!看著就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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