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吐了一口氣,把腦袋枕在飛機的椅子上,完全是隨遇而安的樣子:“那好吧,到地喊我。”
凌犬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安眠則累極了。
今天一整天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就跟夢一樣。
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救了出來,現在在回家的路上。
真的是如夢似幻。
……
……
安眠從飛機上下來之后凌犬直接讓人開車把安眠送到了半山。
惠美在半山等候安眠好幾天了,一看到安眠平安回來,特別的激動。
“安眠,你終于回來了!”
安眠被綁架的事情,原戰一開始是瞞著惠美的,可后來惠美自己發現了不對勁,原戰才告訴她了。
“安眠,還好你沒事。”
“媽,你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就自當是出去玩了一圈吧!我去了R國還免費去了一趟荷蘭,挺好的。”
安眠笑著安慰著母親,惠美緊緊地抱著安眠:“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你是不知道,那個陸景年有多狼心狗肺,為了那個什么寶藏,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連他叔父都在被他算計,我這幾天都沒睡好,就怕你出事。”
“叔父?是橘田么?”
“是啊。”
“那媽你剛剛說的寶藏又是什么啊?”
安眠拉著惠美坐到沙發上,凌犬的人已經離開了,只剩下門口的保鏢。
惠美拍了拍她的手,眼眶都是紅的,看樣子是真的擔心她。
“這事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戰少也說了,你知道反而對你不好,可現在既然已經把你牽扯進來了,我想還是告訴你的好。你知道,戰少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曾經也是橘田的東西么?”
“這個我知道了,我聽說好像里面有什么秘密,許多人都爭先恐后的想得到它。”
“是,里面藏著一個戰國時期的寶藏地圖,據說里面埋了不少的好東西,橘田破譯了許久都沒破譯出來。”
“可這個跟陸景年有什么關系?”
惠美嘆了聲氣:“我對這個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說,陸景年知道橘田有這個東西之后就一直很覬覦,他想得到三和堂,想取而代之橘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我怎么也沒想到項鏈兜兜轉轉的竟然落到了原戰的手里,還把你也牽扯進來了。”
這是惠美僅僅知道的事情。
安眠聽了之后,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惠美道:“媽,沒事,都過去了,我先上樓洗個澡,這幾天都很累。”
“嗯。”
惠美放開安眠,讓她上樓洗澡,但安眠剛一走到樓梯的時候,突然聽到惠美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好,原戰還在R國,他脖子上的東西那么多人想拿到,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安眠一聽,心猛地一緊。
是啊,她剛剛在飛機上就想著這個事情。
可凌犬卻一直告訴她說戰少很快就會回來。
他真的很快會回來么?
他脖子上的那個東西,現在不止陸景年知道,馬克也知道,幾乎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她,現在卻平平安安的回到西西里,不知道為什么,安眠忽然感覺到一股慢慢的負罪感。
她捂住胸口,臉色蒼白的緩緩走上樓梯。
……
馬克這次輸的真的是一干二凈。
他不止被扣到了三和堂,第二天,曲星痕帶著人過來了。
他以為曲星痕過來是來救他的,可沒想到,他竟然跟佐野談笑風生。
馬克
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里面不光是佐野跟原戰的布局,肯定曲星痕也攙了一腳。
他沒想到自己養的這個義子,竟然會這么對自己。
可馬克罵不出來。
因為他的嘴巴被人打了麻藥,根本沒辦法說話。
曲星痕跟原戰還有佐野聊了一會兒,決定曲星痕把馬克帶回荷蘭。
他說,現在馬克還有幾個手下在外面逃,他得用馬克把他們引出來。
等引出來之后,馬克自然就得死了。
他到時候會直接把他交到政府手里。
而他,則成為了新一代的精鷹會會長,坐上了馬克的位置。
原戰對這個沒什么興趣,他已經知道安眠平安回去,比什么都高興。
于是,馬克等人被曲星痕帶走了。
而陸景年,卻被留了下來。
按理說,他原本就是三和堂的人,自然得讓佐野來處置。
可是,陸景年對安眠下藥的這些事情,原戰卻從史密斯那邊聽到了。
他不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陸景年。
然而,佐野又必須得讓陸景年死,于是原戰就跟佐野達成了一個共識。
他死可以,但是必須得在死之前,讓他好好的嘗一嘗什么叫做碰了不該碰的人的后果。
(PS:大家覺得陸景年該不該死?如果該死,是怎么一個死法~?)
昏暗的原木小屋,燈光在頭頂上晃來晃去,隱隱綽綽的在墻垣上留下一道影子。
呲啦。
門被拉開。
已經兩天沒見光的陸景年一看到光,下意識的用手遮住。
他現在腿動不了,因為一只腿已經殘了,身上還有很多被打的傷口,只要一動,渾身就疼。
陸景年看到兩個身影站在他面前,他滿眼都是譏諷。
“真沒想到原戰你還有這個本事,雖然不在西西里了,可是你照樣能運籌帷幄,連馬克這次都輸了。”
馬克沒了,就意味著他的靠山沒了。
陸景年真沒想到,彈指之間,竟然輸的這么徹底。
在飛機起飛之前,他還想著把原戰手上的東西拿到手,然后帶著安眠過他想過的生活。
可現在,一夕之間,全都淪為泡影。
“呵,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現在是待宰的羔羊。”
陸景年已經打算破罐破摔了。
原戰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倒是佐野,緩緩蹲下身子來,跟他對視:“陸景年,按理說呢,我應該喊你一聲表哥,可是你做的那些事,如果是我,都不好意思做出來。”
“半斤八兩罷了,別說的好像自己有多高尚一樣。”
陸景年眼中露出一絲嘲諷:“說實話,我很奇怪,你跟原戰究竟是怎么達成的交易?他手上的項鏈難道你就不要奪回來?那畢竟是你父親的東西。”
佐野眼眸閃了閃:“你是說你們心心念念的寶藏么?陸景年,我告訴你,先不說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他真的存在,也與你毫無關系,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妄想著得到那些不該屬于你的。”
妄想?
呵呵。
陸景年很涼嘲的冷笑:“成王敗寇罷了。”
沒有什么是該得到跟不該得到的。
佐野站起身:“既然你直到現在還是這么想,那還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佐野剛說完,忽然原戰做了個手勢,攔住了他:“我之前聽橘田的親信說有一半的密碼被盜,如果可以找到就可以拼湊出關于項鏈的秘密,我猜那缺失的密碼在他手里,所以必
須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佐野眼眸暗了暗。
“原戰,你別奢望我會告訴你任何消息!不管這東西是不是真實存在,都不屬于你,是屬于三和堂的!”陸景年大喊。
原戰撩唇:“你以為我是想得到什么寶藏?那跟我毫無關系,我只是想知道,這條項鏈,到底是什么來頭。”
原戰覺得自己脖子上這條項鏈很神奇,可是直到現在,都沒告訴他,這條項鏈到底為什么這么神奇。
只是說這項鏈有一個秘密。
然而,這個秘密原戰直到現在都還沒解開。
陸景年看著他,已然是敗寇,他也不想掙扎了,這一次馬前失蹄,是他自己大意,他以為萬無一失了,卻沒想到佐野跟原戰可以聯手。
陸景年閉上眼睛,不再回答原戰跟佐野的任何問題。
原戰見他嘴巴這么硬,神色很冷,佐野對他道:“算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會吐口了。”
原戰板著臉從屋子里走出來。
佐野看著他。
“不管用什么辦法,最好都讓他東西交出來。”
“嗯。”
佐野也正有這個心思。
陸景年想什么都不說,然后帶著自己知道的密碼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卻沒那么容易。
如他剛剛所說,這世界上每一個人對金錢的欲望都是無窮的,佐野自然也不例外。
而他之所以跟原戰現在可以攜手合作,無非是因為原戰答應他,等到時候解開密碼那一天,他分文不取,他就是想知道這條項鏈的來歷。
這是一樁對佐野來說很賺的買賣。
而且再加上原戰這個人向來一言既出,所以他選擇了跟原戰合作。
佐野看著原戰陰鷙的離開,他緩緩轉身,關上門,盯著陸景年,嘴角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
……
已到了2月,在2月,R國是要過節的。
是他們一個特有的節日,好像是要每個家庭到當地寺廟進行祈福。
于是,這一天,三和堂里很多人都去寺廟祈福了。
而原戰也準備回去了。
他已經定了明天的飛機。
雖然陸景年還未完全吐口,但是佐野跟他保證,不讓陸景年把知道的秘密說出來,肯定不會讓他輕易地死去。
原戰把橘田的那個小本子也還給了佐野。
他對三和堂的一切事情都不感興趣,還有什么所謂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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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真正想做的,就是能夠把林安眠那個小辣椒緊緊地抱住。
他現在忽然很想她。
很想很想她。
倨傲的身影趁著清冷的月光,漫步在石板橋上。
月色已濃,他卻毫無睡意。
原戰掏出手機,翻到相冊,那里面有幾張他偷拍安眠,以及唯一一張他跟安眠的合影。
他不是一個很喜歡照相的人,尤其是合影這種事。
在他的眼里看來,那是非常幼稚的行為。
可現在,這種幼稚的行為,卻是唯一一個可以帶給他心里安慰的。
原戰撫摸著手機屏幕,也不知道安眠在西西里那邊有沒有想他。
可轉念一想,想到她離開之前還在吵架,原戰就很頭疼。
他收起手機,拿著脖子上的項鏈,幽藍色的寶石在閃爍發光,原戰喃喃自語:“你難道真的具有靈性?”
每當他想起林安眠的時候,他都會胸口很悶,而且,寶石也會發光。
而安眠出事以及他情緒激動的時候,寶石會發燙。
這不是一般的巧合。
絕對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