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萬一你懷的是個龍鳳胎那不就派上用場了?”
宋箏想的好像有點多。
安眠笑了下:“我也想懷個龍鳳胎,但這得看老太爺賞不賞這個臉了。”
“嘻嘻,那也不能這么說啊,我感覺這個得看父母自身。”
兩個人正說笑呢,惠美端著兩碗湯走了進來。
“來,喝點綠豆湯,補補身子。”
轉眼之間,春去夏來,雖然六月份的天氣不算多么的炎熱,但總歸會有些悶。
安眠喝了幾口:“媽,你是不是放蜂蜜了?”
“嗯,甜么?”
“挺好喝的,我喜歡。”
惠美注意到床上的小衣服,她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喲,這是阿箏帶來的吧?真漂亮。”
“阿姨!你也覺得漂亮吧?這是我在網上買的。我當時無意間看到可喜歡了呢。”
惠美點了點頭。
“嗯,宋箏,你眼光真好。”
“嘻嘻。”
宋箏聽惠美夸了自己,笑的可高興了。
安眠看了一眼宋箏:“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那邊去了!悠著點!”
宋箏沖安眠做了個鬼臉。
突然這時手機響了。
宋箏拿起來一看,立即起身往外走。
“那個,我接個電話哈。”
安眠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太自然。
但宋箏這時已經關上門出去接電話去了。
“你怎么打電話給我?”
“沒什么,只是突然看到了你的號碼,就想撥通一下。”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
宋箏很細心的捕捉到了:“你怎么了?”
“我很好。”
“很好那你還大喘氣?”
“剛運動完。”
佐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傷口,很長的一道傷口,足足有五厘米長,深度也有兩厘米,他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用藍牙給宋箏打電話。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從他三個月之前回到R國之后,他一直用大量的告訴想麻痹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宋箏。
但是……
感覺沒有什么用。
于是,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就打了這個電話。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你說呢?”
“你現在在干嘛?”
“我要是說我在約會,你相信么?”
宋箏原本是不會跟人這么說話的,因為這樣說話口氣很沖,她一貫不是這樣的人,但不知道為什么,每當在佐野面前,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佐野在電話那邊淡淡的笑了一聲。
“我不信。”
宋箏:“愛信不信。”
佐野拿起紗布,在傷口上裹了一圈。
裹著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但他沒有敢出聲,只是幾秒鐘之后,他感覺疼度消失了才喊:“宋箏。”
“又干嘛?”
“我……”
佐野想跟她說一句話,可是低頭看到自己的雙腿。
他的腿其實在一個多月之前就開始好轉了,只是現在的左腿已經有些使不上力,走起路來都是一瘸一拐。
醫生告訴他,再過半年才會徹底好起來。
他想,已經等了半年,那就
再等半年,也不是不可以。
“沒事了。”
佐野閉上眼睛,把紗布扔到一邊,他不敢睜開眼睛,不是因為宋箏現在在沒在他眼前,而是因為他怕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沒有他愛的人,只有他自己一個,孑然一身。
“我先掛了。”
其實佐野很想對宋箏說一聲打擾她,抱歉了,但是,他發現最終還是不敢再多說幾個字。
宋箏聽著電話那邊嘟嘟的忙音,有些怔忪。
“宋箏,誰打的電話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安眠出現在她的身后。
宋箏轉頭,掩飾住眼底的情緒,淡淡的搖頭:“沒有誰。”
“宋箏,你眼圈紅了。”
安眠指著她的眼圈,突然道。
宋箏啊了一聲:“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沒事。”
她用力的揉了下,露出一個很無所謂的笑容。
“我突然有些口渴,我去樓上倒杯水。”
“好。”
安眠看著宋箏急匆匆的身影,忍不住的嘆了一聲氣。
其實她剛剛都聽到了宋箏跟佐野的電話。
但是,安眠知道,感情這件事,如果不是雙方都各自有那個心想邁出那一步,其他人說再多也是于事無補。
……
……
七月七號是安眠的生日。
離七月只有短短不到一周半的時間了。
宋箏想給安眠一個驚喜。
這些日子,安眠一直在忙,心情也不好。
她偷偷地聯絡了惠美還有容淵以及葉權。
只要是安眠認識的人,相熟的人,她都叫上了。
她想給安眠辦一個盛大的生日派對,熱鬧熱鬧。
……
……
原戰的公司。
“你們怎么回事?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
“對不起。”
“說對不起是沒有用的。你看看這個報表,亂七八糟?這就是財務部的工作效率?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樣會帶給公司多大的損失?賬面這么亂糟糟,讓下面其他人怎么做事?!”
宋箏推開門進去,只見安眠非常頭疼的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站著幾個人,全部都是低著腦袋的,好像是在等候指責。
宋箏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安眠看到她了,她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這些報表全部都得重新做,做完了再上交到董事會那邊。”
“是。”
幾個人一聽,如釋重負的趕緊離開。
宋箏坐到沙發上。
安眠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孕婦,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薄外套,長長的頭發也盤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讀的大學生。
“行啊安眠,聽說你這個月一來公司就發現了不少端倪,揪出了很多事情,難怪容少這么推薦你來坐鎮。”
宋箏笑嘻嘻的說。
安眠扶額搖頭:“容少推薦我是因為他自己沒時間,二,這個位置我感覺現在誰來坐都是風口浪尖。”
宋箏轉了轉眼珠:“我剛來的時候發現下面堵了不少的記者,他們聽說這些日子戰少不在都由你來代替戰少的事情,好像都等著要采訪你。”
“瞞了半年多,如今再也瞞不下去了。”
一想到這,安眠就更頭疼了。
宋箏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還有我跟惠美阿姨支持你呢。而且,你剛剛的確很有主管風度,我相信你可以的。”
安眠看了看她的肚子,現在孕味十足,她挺著個肚子來公司,日子久了,真的會有人散布一些風言風語。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我今天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
安眠見宋箏這么高興,也很好奇。
宋箏彎著眉眼:“我要自己做生意了!”
“啊?”
這個消息突如其來,讓安眠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啊什么啊!我啊前些日子碰到了一個我小學同學,她正好打算跟人合開一個中餐廳,我想了下,我會做飯啊!而且做的還不錯,于是我們兩個一核算,我當廚師她當經理,我技術入股,這個不錯吧?”
“真不錯。”
安眠特別為宋箏高興。
“嘻嘻,今天看在我心情這么好的份兒上,這樣吧,我請你去吃飯吧!”
之前半年的時間宋箏都沒找到一個定格的工作,如今要開餐廳了,她肯定是開心的。
安眠點點頭:“行啊,那我們去吃中餐吧?我想吃酸辣的。”
“行。你是孕婦,我遷就你。”
宋箏跟安眠手挽手的下樓。
因為照顧安眠,所以容淵從自己手下撥了個人專門為安眠開車當司機。
安眠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后來一想到她到時候生孩子什么的萬一發生事情都需要個車子,也就同意了。
反正只有幾個月了。
司機早早就在門口等候,安眠跟宋箏剛一出門,突然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宋箏跟安眠立即都不動了。
修長消受的身影逆著夕陽筆直矗立,明明長著一張絕世無雙的臉龐,但卻如今如此衣衫襤褸。
“嫂子。”男人的臉上情緒很復雜。
又哀傷,又激動。
安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凌犬?!”
……
……
宋箏跟安眠的晚飯最終沒有吃成。
三個人回到半山,安眠還打電話叫來了容淵。
等容淵來了之后,安眠才開始問凌犬。
“凌犬,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嫂子,我前些時間被戰少派去西梁古墓調查些東西,但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半年有余。”
聽凌犬提起原戰,安眠的心忍不住的一緊。
她咬了咬唇,雙手握緊:“那你知道戰少現在……”
“嫂子,我知道,戰少現在不在西西里。”
凌犬打斷安眠的話,讓其他三個人都很詫異。
“你怎么知道原戰不在這?”
容淵瞇著眼睛問。
凌犬看向容淵,雖然他的臉上有些臟,但是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銳利明亮。
“因為我在一處地方見到了戰少。”
安眠一聽,當即就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
“安眠,你坐下來!”
宋箏拉住安眠。
“凌犬,你在哪見到的原戰?!”
“安眠,你別激動。”
容淵見安眠情緒起伏這么大,很怕她傷到孩子。
凌犬也注意到了安眠的肚子。
他開口回答:“西梁古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