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子民,任你驅(qū)使,只為換取第五勝男繼續(xù)留任大武帝朝國師。
當(dāng)武帝這樣的話響徹出來之時,全場真的是轟動了。這算什么?這分明就是**裸的將大武帝朝的利益放置到一邊。難道說這個第五勝男真的比大武帝朝都還要重要嗎?
武帝這樣做,難道是要舍棄整個大武嗎?
而白墨會怎么樣做那?
要知道整個大武帝朝的子民皆能夠驅(qū)使,這樣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太大,大到滿朝文武中的隨便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一個第五勝男,如何能夠和整個帝朝的利益相媲美?只要是不傻的話,都會知道怎么抉擇的?
第五勝男同樣在等待著白墨的答案,她倒是絲毫不在乎武帝的挽留,因為她明白武帝這么做是因為什么。但第五勝男現(xiàn)在想要知道的是,白墨會如何回答。
“武帝,很感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抱歉,讓你失望了。大武帝朝的子民,和我真的沒有多大關(guān)系,我只是想要第五國師一人,僅此而已!”白墨淡然道。
隨意說出口的話,當(dāng)場便掀起狂風(fēng)驟雨。所有人瞧著白墨,都在想著這家伙是不是傻了,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不知道,答應(yīng)武帝會得到什么樣的厚報嗎?為了一個所謂的第五勝男,就將這樣的大好利益放棄掉,這樣做真的值得嗎?這簡直就是妄言!
是最為魯莽無知的行為!
“賭對了!”姜醉懸著的心悄然落下。
武帝所給出的大武帝朝子民之任意驅(qū)使,又怎么能夠和白墨親自打下的江山相提并論。在這樣的前提之下。與其要這樣的一個空頭承諾,倒不如讓第五勝男加入白宗實在的多。
一個黃金煉器師,想想就讓人心動!
“白墨。你這是想要違背朕的旨意嗎?”武帝冷然道。
“違背你的旨意又如何?武帝,我剛才說過,我白宗是不會依附你大武帝朝的。怎么,我現(xiàn)在連過三關(guān),你武帝想要反悔不成?你這是想要失信于民嗎?”白墨不為所動。
“失信于民?”武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所謂的失信于民對他來說,真的是無所謂的事情。這個年代。只要掌握著絕對的實力,任何的閑言碎語都將是扯淡的,都是虛幻的。
轟!
隨著武帝神情的冷漠。武帝殿上的氣氛頓時陷入到緊張之中,隸屬于大武帝朝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前一站,隱約之中將白墨給圍在中間。御林軍已經(jīng)開始將整座武帝殿圍住。只要武帝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沖殺進(jìn)來。
這里是武帝的地盤!
武帝便是這里的天,他想要殺誰,便能殺誰!
當(dāng)這樣的殺意開始彌漫之時,白墨卻仍然自顧自的站立著,不但他沒有動,姜醉和柳鈴也沒有動,就連武斷崗都義無反顧的站在白墨身邊,臉上閃動著堅定執(zhí)著之情。
真的要是開戰(zhàn)。武斷崗不介意在這武帝殿上大開殺戒!
“陛下,還請三思!”殷伐在這時突然站出沉聲道。
“殷伐。你什么意思?”武帝眼神凜然道。
“陛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既然咱們有約在前,就應(yīng)該遵守。否則的話,被外人知道,會笑話咱們大武帝朝沒有氣度的。至于說到三位國師的問題,我記得大武帝朝有過規(guī)矩,國師是大武帝朝最為尊貴之人,他們的去留是任何人不得干涉的!所以說,第五國師倘若想要離開大武,為了彰顯我大武之風(fēng)范,就應(yīng)該痛快點讓她離去。”殷伐不卑不亢道。
話音落下之時,武帝眼中迸射出一股凌然殺機(jī)。
魏弦站在旁邊,身影未動,但誰都知道這個大太監(jiān)已經(jīng)處于最巔峰狀態(tài),只要武帝一個眼神,他就會毫不遲疑的對殷伐痛下殺手。
“殷伐!”武帝眼神一緊,但卻沒有多說什么,面對著神情自若的殷伐,想到殷家背后代表的勢力,哪怕是武帝,這時候都只能夠乖乖就范。
只是真的很可惜啊,第五勝男的地位絕對不是所謂的國師能相比的。
“第五國師,你真的決定了?你知道的,只要你不想著離開,任何事情我都能為你兜住!”武帝深吸口氣,凝視著第五勝男,說出最重要的一句話。
“不必了,這么多年在大武帝朝,我都沒有辦法得到想要的,也該離開了。”第五勝男果斷道,沒有半點留戀的意思。
“那好!”
武帝點點頭,掃過全殿之后,延伸鎖定白墨,“白宗主,你賭贏了,今日你贏得相當(dāng)徹底。朕天子一言,絕不詆毀。從這刻起,你白宗獨立于大武帝朝之外,和兩宗享有同等地位。”
“多謝武帝成全!”白墨微笑道。
“魏弦!”
“老奴在!”
“退朝!”
“陛下有旨,退朝!”
隨著魏弦尖銳的嗓音響起,滿朝文武頓時彎腰躬身,目送著武帝就那樣從這里走開。雖然說很多人心底都在猜測著,武帝怎么會就這樣放棄,但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卻沒有誰敢多說什么。白墨已經(jīng)用真正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不凡,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和白宗搞好關(guān)系,畢竟黃金煉丹師,黃金大醫(yī)師,黃金煉器師,隨便一個身份,都夠白墨囂張跋扈的,他們現(xiàn)在不討好,還要等到何時?
害怕被武帝責(zé)罰?你武帝都選擇沉默不語,我們還害怕個逑!
殺伐決斷,當(dāng)真是個梟雄般的角色。武帝,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想著找我白宗的麻煩,那這件事情就這么揭過去了,你倘若還想著前去找我白宗麻煩,哪怕你是所謂的梟雄,我想要殺你都易如反掌!
“宗主,咱們現(xiàn)在去哪?”姜醉低聲問道。
“回殷王府!”白墨隨意道。
“是!”
皇宮御書房。
當(dāng)這里只剩下武帝和魏弦的時候,武帝已經(jīng)是沒有掩藏自己憤怒的神情,想到剛才在大殿之上,三位國師都沒有辦法將白墨壓制住,想到白墨不但修為驚人,而且還身兼數(shù)職,這樣的人又偏偏在大武帝朝境內(nèi)開宗立派。這事對武帝而言,便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陛下,剛才為什么不將白墨他們拿下?要知道這里是咱們的地盤,只要您一句話,白墨想要逃掉是沒有可能的!”魏弦有些不解道。
“你以為朕不想嗎?朕是不能!”武帝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種苦笑,“你或許還不知道,就在剛才,就在咱們兩人身邊,多出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氣息。這股氣息雖然說很淺,但卻是那樣的真實。朕有種直覺,要是硬拼的話,朕是沒有辦法勝過對方,甚至有可能被對方殺死的。”
“什么?”魏弦頓時吃驚道。
依著魏弦的修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暗中竟然隱藏著那樣的一個刺客。如果說武帝當(dāng)時真的下令對白墨動手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武帝可能已經(jīng)死掉。這么說,武帝真的是沒有辦法在放棄動手的。
“還有,你以為朕會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白墨,除卻對方隱藏著的那個刺客之外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魏弦,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么朕對第五勝男和其余兩位國師待遇不同嗎?”武帝淡然道。
“是啊,為什么那?”魏弦好奇道。
“因為第五勝男并非是滄瀾界面之人,只有跟隨著第五勝男,我武家才有可能沖出滄瀾界面。”武帝緩緩道。
“什么?第五勝男竟然不是滄瀾界面之人!”魏弦是真的震驚了。
這樣的秘密,竟然連魏弦都不知道。難怪武帝對第五勝男的態(tài)度總感覺是那樣的不同,原來根兒就在這里!魏弦知道武帝一直以來都有著夢想,那便是突破現(xiàn)在的瓶頸,成就靈尊。而這樣的夢想,在滄瀾界面這樣的下等界面是那樣的不現(xiàn)實,除非是依靠外部因素。
而現(xiàn)在這個外部因素便是第五勝男!
只是如今的第五勝男加入了白宗,要為白墨效命百年,這樣的話…
魏弦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陛下,白宗不可留!”魏弦陰森道:“就讓老奴帶著影子他們前去除掉白宗吧,絕對保證神不知鬼不覺,也算是能夠為十四皇子報仇雪恨!”
“這事暫且不急,要知道白宗的禁制真的不是擺設(shè)。如果說沒有完全的把握貿(mào)然對白宗動手的話,真的會讓咱們陷入到危險之境的。白墨的事情暫時就放到一邊,他不是想要去大魔帝朝嗎?好,讓人將消息傳出去,相信那邊會有人感興趣的。聽說釋迦就是被所謂的魔?加列追殺的。”武帝淡淡道。
“是,老奴知道怎么做了。”魏弦躬身道。
“朕現(xiàn)在要閉關(guān),閉關(guān)期間,朝中大小政事全都交由太子監(jiān)國!魏弦,你也跟隨朕閉關(guān)吧。沒準(zhǔn),真的能夠突破,要知道一旦突破,那這滄瀾界面便再也別想有誰能攔住咱們的腳步。”武帝氣勢如虹。
“老奴遵旨!”
殷王府。
當(dāng)白墨坦然鎮(zhèn)定的再次坐在這里之時,殷伐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是變化的不能夠再變化。如果說之前殷伐心中還有著幾許驕傲的本錢,那么現(xiàn)在他是知道自己所有的本錢在白墨這里,都會變的如同廢紙般沒有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