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她都不是很在狀態(tài)中,清澈漂亮的水眸時不時的瞟著身旁的電話。
只要電話一響起,她便立即接了,只是每次接完電話後,她的雙眸中就閃過一抹失落,秀眉輕輕蹙起。
等到下班後,她的眉頭已經(jīng)快擰成麻花狀,今天一天,她接了五六個電話,但沒有一個是龍司昊打的。
心裡頭失落又惱火,她關(guān)了電腦,抓起包包就離開了公司,然後自己打車回了紅花苑公寓。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洗完澡,做好晚飯,吃完之後,看了會電視,時間超過十點了,龍司昊也還沒有回來。
她心裡頭的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睨著這豪華的公寓,她感到了滿滿的失落和孤寞。
拿起手機(jī),見上面一個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沒有,她秀眉深蹙起來,左思右想之後,決定打給他,但是撥了幾次號碼都被她刪除了。
她垂眸直直的瞪著手機(jī),直到眼睛都看的發(fā)酸了,手機(jī)上也沒任何的動靜,她一氣之下索性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
既然他都不給她打,她爲(wèi)什麼要給他打?
隨即她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房門前,把門從裡面鎖好,然後回到臥室直接關(guān)燈睡覺。
只是身旁少了個人,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一閉上雙眸,浮現(xiàn)在她眼前的就是龍司昊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深情又寵溺的目光……
而她因爲(wèi)一整晚沒睡好的緣故,第二天起來時成了熊貓眼。
下牀穿好衣服,她去浴室洗漱時,見到自己的熊貓眼,恨不得將罪魁禍?zhǔn)埶娟黄馈?
她瞇起眼眸,目光噴火的盯著盥洗臺前鏡子裡才一晚就憔悴了不少的人,怒喊道:“龍司昊,你這個混蛋,有種你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不要再踏進(jìn)這裡。”
她話音落下,腰身一緊,被人從背後抱住,耳邊傳來低沉清潤的熟悉聲音,“火氣這麼大,是不是我昨晚沒給你滅火的緣故,嗯?”
熟悉的低沉聲音,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清冽氣息在鼻間繚繞,黎曉曼的心頭一酸,清澈的水眸氤氳起了一層水霧。
她奮力的掰著他箍在她腰間的白皙大手,清細(xì)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委屈,一絲怒氣,“不是不回來嗎?”
龍司昊將她的身子扳過面對著他,狹長的幽眸瞇起,敏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熊貓眼上,眸底閃過一絲心疼,薄脣彎起,“昨晚沒睡好?”
黎曉曼偏過頭不去看他,清澈的水眸瞇起,“你是怎麼進(jìn)來的?”
她記得昨晚她把門從裡面給反鎖了的。
見她問起,龍司昊瞇緊了墨色的狹眸,目光幽幽的睨著她,俊美的臉沉下,“曉曉,把門反鎖是不希望我回來嗎?”
黎曉曼秀眉輕蹙,不知爲(wèi)何,對上他幽深似乎很生氣的目光,她就沒了底氣。
瞪了他一眼,她移開了視線,“誰讓你那麼晚都不回來,我以爲(wèi)你不回來了,當(dāng)然要關(guān)好門。”
龍司昊瞇起魅惑的狹眸,目光深幽的睨著她,“那客廳爲(wèi)什麼不關(guān)好?”
聽到提到客廳,黎曉曼這纔想起來她昨晚沒有關(guān)客廳的落地窗。
她擡眸睨著他,秀眉輕蹙,目光略帶一絲驚訝的睨著他,“你從樓下爬上來的?”
龍司昊目光深沉的凝視她一會,並沒有回她的話,而是低下頭在她粉嫩誘人的脣上印了一吻,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捋著她散下的柔發(fā),聲音低沉的問:“昨晚想我沒?”
“我……”
黎曉曼正欲回答,龍司昊白皙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與她額間相抵,狹長的幽眸目光深情而認(rèn)真的睨著她,“曉曉,我要聽的是真話。”
對上他認(rèn)真深情的目光,黎曉曼清麗的小臉微微泛紅,垂下了眼簾,輕咬下脣,溢出一個字,“想。”
她僅僅的一個“想”字,就令龍司昊狹長的幽眸中綴滿了笑意,心裡因爲(wèi)聽到她夢裡喊霍雲(yún)烯的名字產(chǎn)生的陰霾掃去了不少。
他雙臂一收,將她緊緊摟著,低下頭輕吻著她微紅的側(cè)臉,聲音低沉清潤,“我也想你。”
他本來是想多“失蹤”幾天的,可才一天一夜他就想她想的要死。
他就想試試他不給她打電話,她會不會給他打電話,結(jié)果倒好,這個狠心的小女人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關(guān)機(jī),還把門給反鎖了,害得他還得從樓下住戶家裡爬上來。
他的那句“我也想你”也令黎曉曼心裡的陰霾掃去了大半,她擡眸睨著他,目光柔和了幾分,“你昨晚爲(wèi)什麼……沒回來?”
龍司昊斂眸,目光淡然的睨了她一眼,便放開了她,俊美的臉沉下幾分,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悅,“回來聽你在我懷裡說夢話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嗎?”
此刻他淡然的目光帶著一絲哀怨和委屈,就像個怨夫。
黎曉曼驚訝的睨著他,清澈的水眸瞇了瞇,“我有在夢裡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嗎?我喊睡了?”
龍司昊狹長的幽眸瞇起,目光銳利幾分的睨著她,薄脣緊抿,語調(diào)有些陰陽怪氣,“除了你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還有誰?”
聽出他話裡的語氣酸酸的,黎曉曼挑眉睨向他,不是很明白的問:“我念念不忘誰了?”
龍司昊的目光暗沉了幾分,俊美的臉上線條越發(fā)冷硬,卻抿脣不語。
見他不說話,黎曉曼蹙了蹙眉,想到什麼的,擡眸睨著他試探性的問:“我喊霍雲(yún)烯了?”
“能猜到是他?看來你的確對他念念不忘了?”龍司昊瞳眸一收,目光沉冷幾分,話裡透著不悅。
黎曉曼擡眸瞪著眼前說話酸溜溜的俊美男人,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了,在夢裡喊過誰就更不知道了。
她會在夢裡喊霍雲(yún)烯,她也挺意外的,不過不代表她還對他念念不忘。
雖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這也不全是,有時候很久沒見過的人也會突然有一天在夢裡出現(xiàn)。
她只能說,這完全是個意外。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
她“忘”字還沒說出來,放在盥洗臺上的手機(jī)便突然響起了。
龍司昊目光深沉的睨了眼她的手機(jī),像是知道是誰打來的,狹眸緊鎖她,薄脣輕抿,“先接電話。”
黎曉曼擡眸睨了他一眼,拿起盥洗臺上的手機(jī),見竟然是霍雲(yún)烯打來的,她微怔,驚訝的睨著龍司昊,“霍雲(yún)烯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
龍司昊斂眸,目光深邃的睨著她,淡淡應(yīng)聲,“嗯!先聽他說什麼。”
黎曉曼見龍司昊似乎急著讓她接霍雲(yún)烯的電話,她疑惑的睨了他一眼,才劃開了接聽。
電話接通來,傳來的卻是一陣靜默,那頭的人像是在猶豫什麼。
過了許久,黎曉曼見霍雲(yún)烯不出聲,準(zhǔn)備掛電話時,才傳來了霍雲(yún)烯壓抑著痛楚的疲憊聲音,“曼曼,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嗎?我們今天就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吧!我在民政局等你。”
聽到霍雲(yún)烯說離婚的話,黎曉曼驚訝的愣了住,直到那頭的霍雲(yún)烯已經(jīng)掛了電話,她還處在徵愣中。
一直堅持不離婚的他怎麼突然就要離婚了?
龍司昊見她接完電話就愣住了,他跨步上前,白皙的大手輕擡起她的下顎,狹長的幽眸瞇起,目光深沉銳利的睨著她,“怎麼了?”
黎曉曼擡眸睨著龍司昊,眸底的驚訝還沒消失,“霍雲(yún)烯讓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
聽到她的話,龍司昊俊美的臉上表情平淡毫無波瀾,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目光越發(fā)深沉稅利的睨著她,薄脣輕抿,“你呢?你不想和他離了?”
黎曉曼挑眉睨向他,“他突然答應(yīng)離婚,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我和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我已經(jīng)不愛他了,他也根本不值得我愛,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她的回答令龍司昊很滿意,他低下頭在她粉嫩的脣瓣上印了一吻,目光深情的睨著她,“那好,先去換一身衣服,我陪你一起去,就這麼說定了。”
話落,龍司昊不給她說no的機(jī)會,將她一把橫抱起進(jìn)入了臥室,並親自從衣櫥裡挑選了一件衣服給她。
……
從紅花苑到民政局只要二十幾分鍾時間。
到了民政局,黎曉曼擡眸睨著龍司昊,輕抿脣說道:“我一個人進(jìn)去就可以了,你就在這裡等我。”
畢竟她是去離婚,龍司昊和她一起進(jìn)去,實在是不太合適。
龍司昊斂眸,眸底綴進(jìn)一絲笑意,目光深情的睨著她,“該帶的證件都帶齊了嗎?”
“嗯!”黎曉曼睨著龍司昊點了下頭,正欲下車,龍司昊卻將她一把拉進(jìn)懷裡,低下頭深吻住了她。
只一會,他便放開了她,目光深情的睨著她,“快去,我等你。”
黎曉曼推開車門下了車,擡步往民政局大廳走去。
就在她準(zhǔn)備進(jìn)入民政局大廳時,身後傳來了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曼曼……”
聞聲,黎曉曼轉(zhuǎn)過身,見到了神色似乎很疲憊,並且了消瘦了許多的霍雲(yún)烯,他的目光直直的睨著她,雙眸中蓄滿了壓抑的悲痛之色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