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主動和蕭鸞聊起了楊男,聽著他和楊男所經歷的事情,蕭鸞不但沒有反感,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這種心里上的變化,連她也弄不清原因。
細細想來,這還是李昂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楊男,或許正是因為他這種不再回避,坦然面對的態度,讓蕭鸞心氣變順暢的原因吧。
在長安時,蕭鸞是見過楊男的,李昂喬遷新居時,蕭鸞和楊男還在一起喝過酒。只是兩人之間沒有什么私交,暗地里還相互別著勁,蕭鸞一直下意識地回避著楊男。
“這么說,她救過你,你也救過她。”蕭鸞輕嘆一聲,看來當初李昂選擇與楊家結親,也是人之常情。
李昂點點頭道:“算是吧!楊男這丫頭精靈古怪,有時喜歡作弄人,但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她父親一直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家里養了幾十個姬妾,可惜皆無所出。楊男從小被當成男孩子來養,但她的母親是個溫良賢惠的女人,受父母的雙重影響,楊男有精靈古怪的一面,也有溫婉賢惠的一面,加上本性不壞,不難相處。”
什么叫不難相處?誰要和她相處了?蕭鸞心里忍不住暗自問道。李昂這話的意思,隱隱透露出希望她能和楊男和睦相處的意思,難道他是想讓自己做他的姬妾?
蕭鸞才不干呢,姬妾地位低下,和家主的其它財產沒有什么差別,可以隨意送人、買賣。
如果失去了男人的寵愛,你就什么也不是。如果男人很寵愛你,又免不了招來正妻的忌恨,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在大唐,被正妻活活打死的寵妾多了,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應付過去,官府通常也不深究這樣的事。
蕭鸞立即就沉默了,望著門外透進來的光線,眼神有些游離,她那一頭秀發披在枕上,如同瀑布一般,臉上的肌膚晶瑩剔透,彈指可破。秋水般的明眸籠罩著一層迷霧,足以讓人迷失自我。
“蕭娘子!”
“嗯?”
李昂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么說出來,他索性握住蕭鸞半露在羅衾外的左手,靜靜地看著她。
這次蕭鸞沒能掙脫他的手心,只能任他握著,他手心里傳來的暖意,一絲絲地流淌到她的身體里,讓這個季節突然變得溫暖了許多。
她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起來,她心里也很迷惘,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在感情上,她無法欺騙自己,她佩服李昂,喜歡李昂,身體也被他看過了,如果不做他的女人,蕭鸞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另一方面,她心里多少有點傲氣,讓她去做一個毫無地位的姬妾,她又不情愿。除非…….
蕭鸞抬起眼瞼,快速的瞄了他一眼,他是嫡皇孫嗎?
心里如同一團亂麻般的蕭鸞,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李昂聽了她的嘆息,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輕撫著她的秀發,柔聲說道:“蕭娘子,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在浣花溪上會面嗎?”
怎么會不記得呢?那煙、那雨,那一江平滑的綠波,那樣一個充滿詩意的午后。
“其實,至今我還不明白,當初你約見我的用意何在,但這有什么關系呢?我只記得,我由此認識了你,認識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為了我的一幅字帖,頂風冒雪上終南,聽說我被圍在大莫門城中,你義無反顧地帶著二三十人回來馳援;當流矢向我射來,你不思索地為我去擋箭,這些,我都感動于心。”
蕭鸞靜靜地聽著,心中一酸,有種想哭的沖動,她眨了眨了那迷離的眸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昂輕撫著她的發絲,她的臉頰,眼前的美人,秋水為眸玉為肌,美態醉人,那潔白的貝齒輕咬著粉潤的香唇,吐氣如蘭。
“或許,這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你是我的女人,鸞,我不管你是什么樣的人,不管你要干什么,我相信你的感情是真摯的,這對我來說就夠了。楊男于我有恩亦有情,我不可能休掉她,但同樣的,我也會給你一個交待…….”
“什么交待?”蕭鸞顯得有些緊張、有些羞赧,她強自說道,“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報答,如果你是因為我替你當了一箭而說出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誰也不嫁。。”
李昂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滑動著,仿佛在輕撫一塊溫潤的美玉,蕭鸞臉色通紅,明艷如芍藥花開,她忍不住捉住李昂的手,李昂反手一握,把她的右手也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俯下身,輕吻著她的額頭、香腮、瓊鼻。
“你…….你放開我!”蕭鸞掙扎著,但她的掙扎是那樣的柔弱。
李昂一邊輕吻著她的臉頰,一邊說道:“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蕭鸞臉上紅似乎快要滴出血來了,平生第一次,她被一個男人這樣溫柔的親吻著,而這個男人,曾多少次在她的夢中出現,一次次地擾亂過她的芳心,她眼里不知不覺盈滿了淚水,是矛盾、是幸福,不知道。百般滋味一下子涌上心頭,糾纏著,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蕭鸞那急促的呼吸、柔弱的掙扎、蠕動的櫻唇嬌潤欲滴,李昂從她的臉頰,一下子吻到了她的雙唇上,蕭鸞身體僵了一下,李昂的舌頭已迅速頂開她的貝齒,在她檀口中探索著、游動著、挑動著她的********,蕭鸞發出一聲嚶嚀,芳心在這一瞬間徹底的輪陷了,不再有掙扎,不再有抵抗,她感覺自己淹沒著了一片溫暖的水中,快要窒息了,渾身卻又感覺那么溫暖,讓人不愿離開,腦里一陣陣的眩暈感,讓她不知身在何處。
李昂深吻著她,一手同時拔開羅衾,然后輕輕撩開她那白色的交領羅衣,泛著紅潮的粉頸下,那玉骨冰肌清冽如許。
“不要…..不要…….”胸前的涼意,讓眩暈狀態下的蕭鸞清醒了一點,但也就那么一點,隨即她就被李昂更深的吻再次帶入了一片迷離之中。
蕭鸞的箭傷正處在胸前那道雪溝正中,傷口已經結成了一個指頭大的痂,并沒有發炎的跡象,李昂一顆心總算是完全放下來了。
雪溝旁邊,兩只半露的白兔如玉如脂,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著,形態如同兩個半球,優美動人。
李昂把她的中衣理好,重新蓋好被子,這才松開她的櫻唇,蕭鸞雙眼半開半閉,大口喘息著,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
李昂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鸞,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許再胡思亂想,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跟我商量,哪怕你要把天捅破,我也會幫你拿主意。好了,先安心把傷養好,其它的以后再說,我還有事,忙完再過來看你。”
蕭鸞一句話也沒說,她不知道說什么好,就那么怔怔地看著李昂離開。
出門之后,李昂長長吁了一口氣,必須承認,此刻他滿心的沖動,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面對蕭鸞這種國色天香的美人,羅衣半解、玉兔半露、嬌喘聲聲、他能把持住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李泌已經將捷報寫好,見李昂回來,便讓他蓋上大印發回長安,干完這事,他才注意到李昂表情寡寡的,忍不住問道:“李大夫,出了什么事?”
“還能出什么事,老子想……”李昂差點把‘女人’兩人字說出來,他輕咳了一聲說道,“問那么多干嘛,說了你也不懂,成天就知道修道,就算讓你修得長生又怎么樣?紅塵之中同樣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你知道嗎?普通的小民,認為做官就好象神仙一樣威風快活,等你做了官才知道,日子并不如小民想象的那么好過,我告訴你,天上不過是另一個凡塵,也有等級,也有壓迫,也不能事事如意,而且還很孤獨,仙女要偷情,還會跑到人間來,你沾都沾不上。云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應悔嫦娥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成仙后有多孤獨?有多后悔?你知道嗎?你說,修這道有什么意思,這世間你沒有去過的地方都是仙境,世界那么大,夠你遨游一生的了,何苦花心思去修那虛無縹緲的道?”
李昂沒來由的一大通牢騷,聽得李泌目瞪口呆,這……這難道是吃錯了嗆藥?還是欲求不滿,連神仙都要噴一通。
不過,李昂說天上不過是另一個凡塵,這讓李泌心頭多少有些觸動,他微笑道:“李大夫不信道?”
“道是什么?道法自然,所謂的道存在于萬事萬物的變化之中,弄清楚了它們的客觀規律,你也就悟清了所謂的道。想白日飛升你以為很難嗎?你信不信,我也能象鳥兒一樣在天空飛翔?切!不信拉倒,不要用這種鄙視的眼神看我,我的世界你不懂!”
ps:事事不順,今年不知道是不是犯太歲了,這一日三餐都快沒有吃了,上街還被偷了輛摩托車,這是我僅有的代步工具啊,以后出門只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