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夕風和靈兒駕云直奔魔域島。行至半路,靈兒向夕風道:“一會兒到了魔域島,你留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找月影吧。”
夕風聽她如此說,不禁面露詫異之色,問道:“為什么?”靈兒猶豫了一下,道:“我怕思齊哥哥會為難你?!?
夕風聞言,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幽寂絕不會為難我。他不僅不會為難我,還會讓月影幫我。”
“為什么?”靈兒一臉不解的神情。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像幽寂那么聰明的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絕不會錯失這個良機。”
“你是說,思齊哥哥要讓神界和鬼界大戰(zhàn),他好坐享漁翁之利?”
“沒錯!幽寂和鬼王一樣有野心,只是他一向沉穩(wěn),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輕易出手!這次他正好借神界之手對付鬼王?!?
靈兒道:“這么說,倘若神界戰(zhàn)敗鬼界,他會再對神界出手?”夕風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如果我料得不錯,幽寂一定會這樣做!”
靈兒聽了這話,心頭猛然一顫,擔心的問道:“那該怎么辦?”夕風道:“沒辦法,到時只能和他兵戎相見了?!?
靈兒聞言,臉上立即現(xiàn)出焦慮的神情,忙問:“你們若是交手,誰會贏?”夕風緩緩搖了搖頭,“我沒和他交過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頓了一下,又道,“他的法力只怕猶在我之上?!?
聽夕風如此說,靈兒臉上的焦慮之情更盛,她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夕風,“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你不要和他動手好不好?”夕風道:“他若真的對神界和仙界動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靈兒聽了,低下頭,滿臉悲傷的神色,猶如這無邊的夜色一般,濃得化都化不開。夕風看了看她,道:“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靈兒道:“你們兩個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人受傷。”
夕風拍了拍她的肩,聲音輕柔的安慰道:“你放心,我命大著呢,不會有事的?!彼脑捤坪醪]起到什么作用,靈兒的身子如風中落葉般抖個不停,“夕風,我怕,我真的好怕!”
“別怕,沒事的,沒事的?!毕︼L說著,拉過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握住,柔聲道,“我也只是猜測,或許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毕︼L這樣說,靈兒才稍覺寬慰了一些。
二人一路急行,很快來到魔域島。此時天色已晚,夜幕下的魔域島猶如一個巨大的墳場,死寂得沒有一點聲音。幾點慘淡的燈光在遠處冷冷的凄清著,看上去宛若鬼火一般,映得這寂寥的魔域島越發(fā)蒼涼冷清。
二人從云端落下,落到魔域島上,開始四下尋找月影的住處。找著找著,忽見前方走來一個長相清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星魔天之痕。他緩步走到夕風和靈兒面前,說道:“你們是來找月影的吧?”夕風道:“正是?!?
天之痕道:“你們找到惠靈真君的轉世了?”夕風“嗯”了一聲。
天之痕神色淡然的問道:“他現(xiàn)在過得如何?”夕風道:“不是太好?!彪S后便將秦子墨的情況告訴了他。天之痕聽了,冷笑一聲,道:“他前世那么風流,今生倒如此癡情,真是難得!”
夕風道:“的確難得?!彪S即又問道,“月影呢?她怎么沒出來?”天之痕道:“她不在島上。”
“那她在哪兒?”
天之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希望她去見那個人?!彼f這話時,臉上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哀傷。風卷起他的衣角,他的身影在夜幕中有如一株倔強的樹,看起來格外蕭索無依。
夕風很明白天之痕的心情,惠靈真君是月影曾經最愛的人,天之痕自然不希望月影再見他。于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
“但我也知道,我根本攔不住她?!?
夕風道:“你的確攔不住她。”天之痕又嘆息一聲,“罷了,我?guī)銈內フ宜伞S我來?!闭f完,飛身躍入云端,向東南方飛去。夕風和靈兒一見,也連忙跟著他飛往東南方。
這是城邊的一處小亭子,亭子里亮著一點微弱的燈光,燈下一個面容嫵媚的女子正坐在那里低頭撫琴。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坐在她對面,張著嘴,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神情癡癡怔怔,整個人似乎已經完全呆掉了。
那女子奏完一曲,緩緩收回手,對中年男子展顏一笑,笑容妖嬈得有如絢麗的云霞,“我長得美嗎?”中年男子被她勾得魂都沒了,癡癡的回答:“美,美!”
女子輕輕的撫弄著鬢邊的長發(fā),姿勢看起來極其撩人,“你喜歡我嗎?”她說這話時,聲音柔媚至極,好似酥糖一般,直膩到人心里面。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口水,連聲道:“喜歡,喜歡!”
女子解開衣衫,露出蔥綠色的抹胸和一痕雪脯,在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格外艷麗動人。她媚眼如絲的看著中年男子,櫻唇微啟,浮出動人心弦的笑意,膩聲問道:“你——想得到我嗎?”中年男子見了她這般模樣,早已**如醉,癡癡的點頭道:“想,想!”
“你就不怕我是妖怪吃了你?”女子媚笑著,笑容風情萬種。
中年男子淫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能得到你,死了也值得!”
“既然你這么說,我就成全你!”女子說著,站起身將手放在那男子的頭上。登時,一縷輕煙從男子頭頂飛出,沒入女子的身體。那男子臉部一陣扭曲,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隨后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一般,瞬間成了一具干癟的尸體。那女子得意的一笑,緩緩收回手,那男子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女子看了看他,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興,居然還想得到我?真是癡心妄想!像你這樣的卑賤之軀,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