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的話語,頓時就讓在場的一百多執(zhí)法人員都大眼瞪小眼了。尤其是帶頭的幾個局長。更是臉色鐵青了起來。
囂張,太囂張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如此的口出狂言。丟這種大話,難道就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麼?
還怎麼停工怎麼復(fù)工。還要算賬。張局長心有依仗。隨即訕笑著道:“行。我們記著。但是,崔董,現(xiàn)在是不是得配合我們了。”
看著崔浩,張局長冷笑一聲,揮手道:“封了!”
“我看誰敢?誰要是敢上來,那你項(xiàng)爺爺?shù)娜^也不是吃素的。來一個打死一個。來一雙,我打死一雙。”
就在項(xiàng)天說完之後,崔浩伸手?jǐn)r住了項(xiàng)天,沉聲道:“給我站著。讓他們封。”
原本還有些畏懼的張局長等人。此刻卻是輕鬆了。有崔浩壓著,他們也明白,這些人是絕不敢動手了。頓時,那種氣勢就強(qiáng)盛了起來。
臉色一變,沉聲道:“給我封了。貼上封條。”
說著,張局長看著崔浩道:“崔董,現(xiàn)在,你們的人可以全部都撤離出去了麼?你們都不出去,這不是讓我爲(wèi)難麼?等下,大門上可是要貼封條的。”
崔浩此刻輕笑了起來。笑得很放鬆,見識了。這狗仗︽7,w︾ww.人勢、這打蛇隨棍上的功力,那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
沉吟了一下,崔浩緩緩道:“我們走!”
就站在了工地的大門口。看著這些人一擁而上,貼封條的貼封條。鎖門的鎖門。很快,十幾分鍾之後。這些人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退出工地。然後。工地大門口的大鐵門也緩緩的關(guān)閉上。然後,貼上了封條。
這些人也揚(yáng)長而去。
崔浩隨即走到了建築方孫總的前面。微笑著道:“孫總,很抱歉。現(xiàn)在這樣。明顯是我們得罪人了。您這邊就先帶人回去吧。所有的損失,都算我們浩思集團(tuán)的。”
孫總也有些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崔董,沉穩(wěn)大氣。我真是服了。行,什麼時候開工,隨時通知我們。我們絕不會耽誤工期的。”
工地被封,這已經(jīng)是事實(shí)了。再留下,那也沒有多少意義了。很快,人羣就散去了。崔浩對著旁邊的許斌道:“老許。帶著兄弟們回去吧。有些事情,靠武力是沒有作用的。人是社會性的動物。有的時候,就必須要在一個框架之內(nèi)玩。既然有人想玩,那我自然得陪著。”
銀盾安保的幾十個武者在許斌的率領(lǐng)之下也走了。
此時,胖子這纔開口道:“老大,你知道是誰在搗鬼?”
崔浩此刻輕笑著道:“大體是知道了。蕭副市長。胖子,聽說過蘭陵蕭家麼?”
“蘭陵蕭家?”胖子愣了一下,如今胖子也不是當(dāng)年在浩陽市一無所知的胖子了。地位的增長,見識的增長。眼界也跟著開闊了起來。
眉頭皺了起來。看著崔浩道:“老大。你是說,那個盤踞在江南一帶的千年世家。歷史上還出過21位皇帝的蘭陵蕭家麼?”
崔浩緩緩點(diǎn)頭道:“不錯。就是這個蕭家。胖子,你去查一下,這個什麼蕭副市長跟蕭家有什麼關(guān)係。另外。聯(lián)絡(luò)一下馬市長。探一探他是什麼個底細(xì)。”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崔浩的通訊器卻開始響了起來。是魔都市本地的號碼。可是。號碼很陌生。
這是屬於音頻通話,是沒有視頻連線的。一接通。崔浩就開口道:“哪位?”
對面,卻是傳來了一聲輕笑:“崔浩!崔家大少爺。幸會了。自我介紹一下啊。蕭冰雁!蘭陵蕭家的蕭、冰清玉潔的冰、大雁南飛的雁。相信,崔董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隨著蕭冰雁的話語落下,崔浩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淡然的微笑,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胖子,緩緩道:“不要去查了。正主找上門來了。胖子,你們先回去吧。這個事情我來處理。你盯著那塊地。”
這個女人,有些意思啊。這性子,簡直是高傲到了骨頭裡面了。從她做自我介紹就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無比講究的女人。而且,很顯然,她已經(jīng)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細(xì)了。
崔浩輕笑著道:“蕭冰雁?好名字?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談?wù)劊務(wù)労扑技瘓F(tuán)的事情,也談?wù)勎覀冎g的事情。我在問天閣等你。一個小時,過時不候!”蕭冰雁十分的傲氣。字裡行間都透出一種不容質(zhì)疑和不容拒絕的氣勢。
不等崔浩說話,電話就已經(jīng)掛斷了。崔浩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笑。蕭冰雁?看來是打了蕭天這小的。引出了‘老’的了。此刻崔浩也在沉思。這到底是蕭冰雁和蕭天私底下的行爲(wèi)呢。還是蕭家的意思。
如果是蕭家的意思。那就值得推敲了。崔家這麼大的動作。相瞞是瞞不住的。這是針對崔家而來呢。還是僅僅因爲(wèi)自己。這個問題,值得考慮。
不過,崔浩也沒有考慮太長的時間。蕭冰雁雖然說表現(xiàn)得強(qiáng)勢而驚豔。可是,崔浩並沒有多少畏懼和恐怖。什麼事情,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麼?
問天閣
再次來到這裡,崔浩直接把車開到了問天閣的大門口。
已經(jīng)是深夜,這時候,早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可問天閣內(nèi),還是一片燈火輝煌的景象。
大門口,守候著的兩個武者。也讓崔浩側(cè)目了一下,都是先天九層的武者。實(shí)力不俗。
看到崔浩,兩人就直接迎了上來:“崔先生是麼?大小姐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崔浩此刻十分的輕鬆,擡手道:“是麼?那就不好意思了,前面帶路吧。”
直接進(jìn)去,從花園之中穿過。再次走進(jìn)江閣。此時,江閣一樓內(nèi),站立著四個年輕男子。實(shí)力都達(dá)到了先天八層。
此時,帶著崔浩進(jìn)門的男子揮手示意道:“崔先生,大小姐在四樓等著您。”
一路不急不緩,登上了四樓。一進(jìn)大廳,崔浩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前方。緊靠著江邊的窗戶這裡。一個女孩坐在了古香古色的木製沙發(fā)上。女孩也在看著崔浩。
大約二十二三歲的年紀(jì)。黑色的直長髮披肩。黑色束身的皮質(zhì)**短褲、足有十五釐米的黑色高跟皮鞋、白色絲綢面料的女款襯衫。下襬紮在一起。頭髮紮在腦後。下半部披著。沒有一根凌亂的頭髮。
女孩的眼神很銳利。從崔浩進(jìn)門就一直落在了崔浩的身上。五官很立體分明。給人一種精明幹練、颯爽英姿的感覺。
這是一個十分精緻的女人。如此性感的裝束。內(nèi)心很狂野。然後,一絲不茍的頭髮。這說明這個女人做事情很果斷。人如其貌。固然有些人是其貌不揚(yáng)。可是,從外表還是可以看出一些問題來的。
“崔大少?你可是真難請啊。請坐吧。”蕭冰雁緩緩開口說了起來。聲音很普通。沒有特別的地方。但是,語氣和態(tài)度卻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似乎,這本就應(yīng)該是如此。
對於蕭冰雁。崔浩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盤算了。這是一個很強(qiáng)勢的女人啊。
隨即,崔浩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微笑,從容的坐了下來。二郎腿翹了起來:“蕭冰雁?蕭家大小姐。幸會了。大小姐真的是出手不凡啊。爲(wèi)了見我,竟然是如此的興師動衆(zhòng)。還真是難爲(wèi)你了。”
“崔大少,沒有辦法啊。要是貿(mào)貿(mào)然的找上崔大少。這萬一被直接給無視了。那不是我自己丟臉麼?”蕭冰雁看著崔浩說了起來。
一開口,兩人的氣氛就有種緊張。你來我往、針鋒相對。誰都不肯在言語上吃虧。
崔浩此刻卻是笑了笑。直接不理會了。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慢條斯理的揭開蓋子。聞了聞,然後又泯了一口。
嘴巴蠕動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是準(zhǔn)備開口說話了一樣。這讓蕭冰雁的嘴角也掛起了微笑。小屁孩。還沒有我大呢。竟然接二連三的蔑視我蕭家。把蕭天當(dāng)成空氣。真以爲(wèi)蕭家無人了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出來。
可是,就在蕭冰雁感覺會掌握主動,佔(zhàn)據(jù)先機(jī)的時候。突然,崔浩放下了茶杯。然後,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頓時,就讓蕭冰雁有種七竅生煙的感覺。這…這傢伙實(shí)在是太可恨了。狠狠的瞪了崔浩一眼,蕭冰雁的臉上再次平靜下來了,哼,不就是比耐心麼?那就試試好了。我倒要看看。誰能比得過誰?
頓時,整個江閣四層都沉寂了下來。無比的安靜。除了江面上來往的貨輪,還有那點(diǎn)點(diǎn)的燈光之外。再沒有絲毫吵雜的聲音。
在旁邊,站著的保鏢也都不動了。蕭冰雁自顧自的休息起來。而崔浩卻是一邊喝起了茶水。又扭頭看看這裡,看看那裡。一副隨時都坐不住的樣子。
可是,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在不知不覺之中。半個小時過去了。
就在此刻,崔浩站了起來,這時候,蕭冰雁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你終於是等不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