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你與此事并非無關啊。自從御哥回來之后,我們御府、你們云堡山莊還有北方的葉家堡,同一時間掀起這么大的波濤,眼看事情發展到現在無法收拾,我和你父親云青天曾背著你們私下往來過,稱你為賢侄,是因為當年我和你父親有過命之交,與那慶王之間也有一面之緣。”御老爺頓了頓,接著往下說。
“我們御府實際上便是當年慶王名下的別院,那時我還年輕,家父仍健在。到西南販貨的時候與你父親相識,也恰好巧遇慶王,當時好賭成性的慶王非要與你爹和我做賭,結果賭輸之后將位于汴京的這座大宅子給了我,將揚州郊外的一處百年老宅子給了你父親,不知道現在那宅子還在不在?”
云柳喜答道:“還在,改成了云家的普通商鋪。”
“此后,我走商途,你爹行走江湖。人前我們并無多大交情,但人后,我們倆都守著慶王的秘密。這十二幅藏寶圖,你父親那里也有一模一樣的。”
云柳喜驚愕不已,如果云家有寶藏,將會使云家上下全部陷于危險之中,爹會這么糊涂?還是爹的欲望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御老爺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誠然如你所想,慶王被處死之后,朝廷因為找不到慶王謀反而囤積的財富而雷霆大怒,朝廷秘密派出了許多密探,那個時侯我和你爹才知道原來慶王送給我們倆的不是財富而是一種禍端。”
“當時,你和云伯父就沒想過上交朝廷嗎?”
御老爺苦笑,“若能上交還好,只怕即便上交也難逃誅九族的厄運;御府當時被朝廷的耳目上上下下搜查個遍,即使此暗道也難逃噩運,只不過他們一直找不到機關,所以御家才能在當時逃脫下來。這幾年,新皇即位,南方旱澇水災頻發,朝廷的賑災糧撥了幾批下去都無濟于事,你爹我被別人當成首富,自然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捐貢善款本是我應為之事,只不過節骨眼上有心之人翻出當年慶王下落不明的寶藏,猶如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