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余音、陳星繁跟著雜志一行人開車晃晃悠悠一個多小時,才來到這個遠離市中心的地方。
叢林疊翠,池藻環(huán)繞,布滿荊棘的小路走了好大一會,才豁然開朗。
面前佇立著一座實打?qū)嵉模嬲模瑥氖耸兰o就存在至今的古城堡。
明顯歐式的哥特風(fēng),外表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并不陳舊,反而多了些許滄桑的味道。
“這次封面的主題是暗黑爵士,所以我們才不遠萬里的來到這個地方取景。封面拍攝不難,暫定今天一天和明天上午。”
負責(zé)人拿著手上的資料,翻了個頁。
“街拍昨天下午已經(jīng)差不多了,還有內(nèi)頁的幾組拍攝,也要跟著封面一起。因為您二位主演的《金陵往事》和《十里長歌》,我們分別也準備了民國和仙俠的服裝,準備和歐洲的古堡來一場中西文化的碰撞,兩位,沒什么意見吧?”
蘇余音和陳星繁都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好。”
……
蘇余音換上了那身出自知名設(shè)計師之手,帶著濃郁復(fù)古風(fēng)的歐式貴族禮裙。
裙子上不規(guī)則的鑲著一百顆小巧的施華洛世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奢華而低調(diào),不落俗套。
頭發(fā)染成了金色,盤在蕾/絲禮帽中。
帶著淡藍色的美瞳,眼角微微上挑,依舊是烈焰紅唇,美得張揚又不可方物。
陳星繁從一旁走過來,身上穿著燕尾服套裝,和現(xiàn)代的不一樣,他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皮靴,上衣里面的襯底上也鑲著鉆石,頭上還帶著插滿了羽毛的禮帽。
因為要突出黑暗公爵的主題,眼妝比平時更濃烈,瞳孔變成了暗紅色。
陳星繁手上拿著一根權(quán)杖,眉頭微挑,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
他上前走了兩步,站在蘇余音面前,手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在等我?”
“咔”的一聲,攝像師眼疾手快,留住了這堪稱完美的一幕。
“太棒了!”
而在他們身后的地方,一個胡子拉碴
的老人正興味正濃的站在旁邊的樹下,看著這邊。
越看越興奮,半個小時之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嘿!伙計!我想,我找到咱們新電影里面那個美麗的東方精靈了!”
“……”
“是的,我雖然還沒有看到她穿古典東方的裝束,但歐式的絕對可以滿足你雙面間諜的要求!就好像真的歐洲人一樣!真的合適極了!”
“……”
掛掉電話,老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
蘇余音坐在臨時休息室里,正準備換衣服。
突然。
門外響起保鏢不同尋常的喊聲:“蘇小姐有人要見您!”
接著就是巨大的一聲“嘭”!
臨時休息室的門被人粗暴的踢開,一個年輕英氣的女孩走了進來,眉目凌厲,十分的囂張,腳上的靴子看起來很眼熟,踩在地板上框框作響。
這種強勢的模樣,就算是拿沈倩和她相比,恐怕都會稍顯軟弱。
后面黑壓壓的跟著一大票的保鏢,之前星繁放在這里保護蘇余音的幾個人都被那些保鏢隔絕在外。
十分不好惹。
蘇余音瞧著就知道來者不善,她也不怕,淡淡的坐在椅子上,身上還穿著那件奢華里禮裙,寵辱不驚。
好像真的是十八十九世紀米國的貴族。
“不知道閣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蔣慕眼神驀然鋒利起來,從鼻腔里發(fā)出一陣哼聲,氣勢全開,冷冷道:“怎么,蘇小姐就是這么待客的?一股小家子氣,想來,陳三少也真的就是玩玩兒而已。”
這種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輕蔑讓蘇余音很不爽。
蘇余音嘲諷的看著她,在強大的氣場上絲毫不落下乘:“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經(jīng)過主人同意擅自闖到別人地盤的,也算客人?我能讓你坐在這,而不是讓你滾,就已經(jīng)很大度了。畢竟做人,也不能太不要臉,您說是不是?”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蔣慕直接從褲
兜里掏出來一把槍,直直的對著蘇余音:“嘴巴給我放干凈,再出言不遜,信不信,像你這種小角色,我弄死十個都不用負任何的法律責(zé)任!”
本以為蘇余音就算不會被嚇的花容失色,也會因為忌憚而有所收斂。
誰知道后者還是淡淡的拿著茶杯,甚至還輕輕的啜了一口,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陳星繁放在這里的保鏢已經(jīng)全部掏出槍,和蔣慕的人對峙起來了。
蔣慕看到之后,臉色更黑。
蘇余音表面云淡風(fēng)輕,心里的不耐已經(jīng)快要忍不下去了。
她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別人拿槍指著自己,尤其是面前這個疑似喜歡陳星繁的人。
蘇余音抬起頭輕輕笑了笑:“是么?那你要不要……”
放下杯子,她兩根手指夾住槍口,把它移到自己額頭上:“打這里試一試?”
蔣慕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蘇余音竟然敢這樣赤/裸裸的挑釁自己!
“你真以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余音打斷了:“不敢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余音手上一用力,趁蔣慕不備,快速的向她的手腕攻去。
蔣慕萬萬沒想到有人敢在她面前這么造次,被人重擊之下手一酸,槍便掉了出去,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蘇余音握在手里。
此時,蘇余音用剛剛蔣慕的樣子同樣指著她:“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你要不是真想拿槍弄死我,就別在這虛張聲勢!有話就說,沒事就滾。我很忙,沒空跟你廢話。”
門外的保鏢一驚,紛紛把槍對著蘇余音。
蔣慕眼睛微瞇,定定的看了蘇余音好一會,突然笑了:“看來你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知道我是誰么,就敢這么放肆!”
蘇余音“嘖”了一聲,這狗血的臺詞。
于是,她非常遵從內(nèi)心的來了一句:“你是誰,關(guān)我屁事?”
蔣慕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說,哽了一下,才微昂了昂下巴:“如果我說,我是陳星繁的未婚妻呢?也跟你沒關(guān)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