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為什么師尊見史佳圳出現(xiàn),就突然說出那種話來,原來師尊早已經(jīng)料到,這個家伙也太強了,那魏廬剛剛跟魯先生交手不相上下,但此時卻被一拳轟飛,這個家伙是誰?怎么史家突然出現(xiàn)一個這么強大的存在,自己竟然不知道。
他霸道,太兇悍了。
魯先生此刻也傻眼了,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是剛剛對上魏廬、楊昌他們還有得一戰(zhàn),但現(xiàn)在面對這家伙,魯先生連戰(zhàn)意都沒有了,忍不住的就看向還出現(xiàn)在玉牌光芒中的瀚王。
而此時史佳圳也在看著那玉牌中的瀚王浩譕海,當(dāng)時不清楚瀚王浩譕海在不在,而且同樣擔(dān)心出現(xiàn)如今這個局面,就像現(xiàn)在瀚王這般,拿丹玉顏要挾。所以史佳圳才要假扮侍衛(wèi)先進去探查,不過這瀚王浩譕海老奸巨猾,原本要是他沒發(fā)現(xiàn)問題,史佳圳就打算悄悄跟著梁塰他們再說。
被發(fā)現(xiàn)之后,借機引楊昌他們準(zhǔn)備讓他們跟梁塰等人戰(zhàn)上一場,相對來說史佳圳更看好梁塰他們。這楊昌根基浮躁,顯然剛剛突破,這梁塰卻很穩(wěn),雖然這梁塰隱藏的很深,但史佳圳卻知道他絕對能單獨對付得了楊昌,他手下的人也不是楊昌那些人能比的。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郭楊昌找來也很煩人,但這里是神丹派的地方,就如同此刻,史佳圳讓哮天爆發(fā)一些力量是能輕松解決他們,但卻也不能殺他們。
這跟當(dāng)時殺楊不凡不同,殺楊不凡,是因為史佳圳已經(jīng)有絕對把握面對一切后果。而楊不凡畢竟不是神丹派直系子弟,但這魏廬還有如今的楊昌不同,如果在這里殺了他,等于立刻跟神丹派開戰(zhàn),這是完全沒必要的。
史佳圳不是一個人,他時刻記得自己要對整個史家負責(zé)。剛剛?cè)绻簤h能將楊昌他們擊殺或者重創(chuàng),那是最好的,結(jié)果依舊被瀚王浩譕海這個老狐貍給弄黃了。
最后史佳圳只能直接出現(xiàn),根據(jù)情況的變化,史佳圳也不斷調(diào)整著策略,此時他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瀚王浩譕海,雖然還沒動手對付梁塰、魯先生,但卻以一種無比自信、霸氣的態(tài)度掌控一切。
既然瀚王浩譕海發(fā)現(xiàn)問題,丹玉顏還在瀚王浩譕海那里,那自己就將他徒弟、海天帝國太子抓在手中,擁有足夠的籌碼跟他談判。而跟瀚王浩譕海這樣的老家伙說話,根本不需要多廢話。
“梁塰、魯晟,你們兩個先跟著史主,隨后我會跟史主聯(lián)系。”瀚王浩譕海突然對魯先生、梁塰交代了一句,此刻他們再抵抗也是徒勞的了,這魯先生本名魯晟,后來當(dāng)了國師之后被人尊稱為魯先生,不過在瀚王浩譕海那里他卻不管托大。
聽到瀚王浩譕海這么說,魯晟、梁塰兩人心都是一沉,但卻只能點頭,因為他們不同意也沒什么辦法,差距太大,剛剛哮天那一爪太兇猛了。
“史主果然有乃父之風(fēng)范,看來史家以后掌控北冥皇朝也是遲早的事情了,這樣,隨后我會聯(lián)系你。”瀚王浩譕海此時此刻,再對史佳圳說話,就如同對待老丹圣丹昶禹、劍王劍無痕那般存在,甚至更加重視。
“啪!”史佳圳打了個響指:“痛快,大家都省事了,不過瀚王你最好快一點,我這個人的耐性很不好的,萬一我突然做夢擔(dān)心你讓玉顏掉了根頭發(fā),別以后弄得咱們海天帝國的皇帝再落下個殘疾就不好了。”
史佳圳前面跟瀚王浩譕海說的話還是很嚴肅的談判,當(dāng)最后一句話一出,差點沒將梁塰氣暈過去,臉都氣綠了。
他梁塰堂堂瀚王弟子,海天帝國太子,何曾被人如此當(dāng)面侮辱過,而且對方從始至終也無視他的存在,就是在跟瀚王在談,但卻決定了他的命運,一下子讓他成了人質(zhì)。
這個變化太大,雖然梁塰表面上還能強自鎮(zhèn)定,表現(xiàn)出一幅聽瀚王浩譕海師尊的安排,以大局為重,如今你史佳圳勢強帶的人強,那本太子就暫時先不跟你正面沖突的意思,但這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
事實上,他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史主是聰明人,不會做那等不智之事,否則損失恐怕是你我都承擔(dān)不起的。”瀚王浩譕海只是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隨后沉聲說著,漸漸的那塊玉牌終于失去光芒,向下掉落下去。
梁塰一抬手,已經(jīng)將那塊玉牌再度抓到手中,側(cè)目看了史佳圳一眼,卻發(fā)現(xiàn)史佳圳并沒有攔阻他的意思。
“別偷著看了,本史主是那樣沒度量的人嗎,你們家大人不在本史主怎么會對你們出手,不過為了防止你們調(diào)皮,將這個喝了。”史佳圳說著,將兩瓶早煉制好的藥液直接扔給了梁塰、魯先生。
魯先生一接過來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怒道:“史佳圳,你不要太過份了。”
“史佳圳,你不要忘記丹玉顏還在我?guī)熥鹗种?你如今對我們做的一切,我?guī)熥鹨部梢酝瑯蛹又T于丹玉顏身上。”梁塰也是怒目相視。
這輩子就從來沒這么窩囊,沒這么tm郁悶過,不動手的情況下就成了俘虜,偏偏是師尊定的自己說不了什么。事實上,剛剛那哮天表現(xiàn)出來的一擊之威,還有師尊所擔(dān)心老丹圣丹昶禹他們隱藏在后邊,這些梁塰自然也都能想到。
但想到歸想到,堂堂海天帝國太子受此奇恥大辱,心中又怎能平靜,怎能甘心。
“做了婊子呢,就別想立牌坊,當(dāng)了人質(zhì)就別裝得三貞九烈,剛剛是跟瀚王談好了本史主才會如此,否則的話直接將你們都抓住就沒那么多事了,這里不是你家,你們也沒有任何談判的余地跟資本。”
“你……”梁塰一聽更加怒了。
“別你我他的,你沒資格跟本史主在這談什么,你不夠這個資格,再多說一句廢話你的待遇就跟他一樣。”史佳圳說著指了指被哮天如同小雞仔一般抓著的楊昌。
“撲……”楊昌被哮天抓住,自然不可能不掙扎,暴怒之下的掙扎已經(jīng)讓他受傷不輕,從始至終史佳圳的無視更讓他氣得快要炸開,如今說了一句竟然是這個,楊昌終于忍不住氣得噴出一口血來。
此刻他心中瘋狂的在吶喊,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自己身份、地位都不差,但怎么會這樣?
自己是天才,這么短時間就達到太極境,提升速度之快突破了神丹派有史以來的記錄,自己是太極境超級強者,是可以隨意蹂躪他這個狗屁紈绔家主的,但現(xiàn)在……竟然被他手下打成這樣。
不甘心,楊昌心中無比的不甘心,自己哪里都比他強,為什么會如此,為什么……
梁塰雖然沒像楊昌那般被氣吐血,但同樣也不好受,僵在那里痛苦萬分。
他現(xiàn)在真有一種沖動,不惜一切沖出去,但師尊的顧慮雖然沒跟自己說,但最后師尊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就是希望自己忍。
他明白,師尊遠在幾萬里之外,不可能這么快趕過來的。而師尊不再,這史佳圳這次來勢洶洶,老丹圣丹昶禹很可能就隱藏在周圍,這種情況下自己就算拼盡一切想逃走都難,也許拼了之后只會自取其辱。
“史佳圳,本太子給你記下了,天塌地陷,本太子也絕不饒你。”梁塰說著啪的捏碎那瓷瓶,里邊的藥液直接飛入他的口中。
此刻他至少表現(xiàn)出一種氣度,根本沒去問這是什么,沒得選擇的情況,問了有什么用。
掙扎不了,就只能去做了。
他都如此了,魯先生也只能去做了。
史佳圳現(xiàn)在能煉制出救人的藥液,其他藥液自然也煉制了一些,給他們兩人服用的就是一種毒液,這種毒液史佳圳是根據(jù)自身修煉功法,切身感受調(diào)配出來的,能減緩人法力運轉(zhuǎn)、反應(yīng)、身體機能,同時眾多毒液在身體糾纏融入法力、骨髓之中蟄伏下來,一旦受到某種刺激就會產(chǎn)生致命效果。
一開始只是想研究一種讓法力、反應(yīng)、神識、身體機能僵硬緩慢的緩慢藥液,但后來加入了蟄伏下來的殺傷力之后,史佳圳就將這種藥液命名為遲鈍毒液。一方面是這個東西有讓人身體、法力、反應(yīng)緩慢下來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它真正的毒性也一樣會緩慢蟄伏下來爆發(fā)的原因。
而此時,服用下去遲鈍毒液的梁塰、魯先生,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反應(yīng)、法力都一下子緩慢下來,想說話都困難。
“將他們都帶走,有太極境超級強者還有這么多侍衛(wèi),以后可是能賣個好價的,如果過段時間海天帝國不贖人的話,就直接送到拍賣行拍賣。”史佳圳說著,立刻已經(jīng)出來一些近衛(wèi)隊的人,將梁塰身邊的其他人都帶走。
而史佳圳這話,讓服用遲鈍毒液后的梁塰聽了差點想爆粗口,只可惜此時他想說句話都困難了。
而同樣也有侍衛(wèi)隊的人過來將梁塰跟魯先生帶走,這兩人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史佳圳根本不擔(dān)心他們有什么問題,這種遲鈍毒液的效果非常強烈,就算魯先生那種修為,至少也要三五天能完全恢復(fù),如果不是服用的話,效果會更差一些。但也能減緩對方許多戰(zhàn)斗力,而這遲鈍毒液后期研究成毒液,最重要的是潛伏的致命毒性。
而看著他們都帶走,史佳圳其實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哮天現(xiàn)在不是不能收拾他們,哮天就算不變身以他如今達到太極境太陰魂大圓滿的修為,加上他所懂得那些方式跟他那強悍的戰(zhàn)斗力,對付一般太極境太陽魂三層左右的也沒問題。
但震撼力、震懾力絕對沒有這么大,而哮天變身現(xiàn)在可以分階段的。剛剛史佳圳也跟哮天溝通一下,他稍微變身增強力量,施展了百分之五左右的力量爆發(fā),就將魏廬那種太極境太陽魂存在轟飛。
如果有必要,剛剛他甚至能輕松將魏廬擊殺,百分之五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因為史佳圳自己清楚,老丹圣丹昶禹、劍王劍無痕他們并不在身旁,暗殺之王被魂靖拖在北京城中,如今自己身邊最強的就是哮天,他的戰(zhàn)斗力多留一份,后邊就多一份把握。
而剛剛他讓哮天先一擊重創(chuàng)魏廬,抓住楊昌,就是為了避免損耗,那魯先生跟梁塰如果拼命,都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不能嚇住他們的話,麻煩事更多,梁塰跟魯先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不抵抗就服下遲鈍毒液,任由其抓住。
所以史佳圳從一開始出來就無比大氣,完全掌控一切無視一切的態(tài)度,同時玩了一招殺雞儆猴,好在這猴子估計比較多。這一招反過來就絕對不行,自己就算殺了梁塰跟魯先生,那楊昌都不會理會,依舊會不顧一切。
這一切看似無意,隨意,但其實史佳圳卻都早已經(jīng)思慮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