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說你不是人的啊!我能不害怕嗎?”安漠然手指緊抓著門把手,渾身寒毛直豎。 白之言抿了抿唇,鄭重道:“我還是直接跟你說了吧!我是一只花精靈,不過現在已經快死了。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還記得你哥帶回來的曇花,我需要寄居在曇花中七天七夜,吸食日月精華恢復精氣,才能重新回到肉身中。不然,我最多再熬個三五天,應該是必死無疑。” “花精靈?”安漠然心底的恐懼減少了一些,只要白之言不會害她,她也就敢試著去接近白之言。 白之言認真一點頭,,懇切道:“現在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你能幫我。” 安漠然忐忑著問:“之言,你接近我哥,不會是想要害我哥吧?” “我怎么可能會害安漠霖,我寧愿自己死,也不想讓他為人所害。” 白之言脫口而出,又覺得有些難為情,拘謹的咬了咬唇:“漠然,我真的,很喜歡你哥。” 安漠然這下完全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又問:“如果我不幫你,你真的會死嗎?” 白之言神情嚴肅,再次點頭以示肯定。 安漠然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深吸口氣望向白之言,說:“好,我幫你。你說要我怎么做吧!” 白之言舒心一笑,小聲問:“漠然,如果我沒記錯,你說過,你還沒交過男朋友,對吧!” “對啊!沒有交過。” “那……你應該還是處子身吧?”白之言越問聲音越小,這種事,問起來實在得需要點厚臉皮。 安漠然臉色倏的一紅,點了點頭:“是。” “那就太好了!我要借用幾滴你的純陰血。” “借用我的血?”安漠然大惑不解的撓了撓腮,“干什么用的?” 白之言伸手抓住她的手,說:“用你的血,滴在我的眉心,再滴一滴到曇花上,然后我就可以借用純陰血連接曇花靈氣,我的靈魂就可以住進曇花里。不過,這幾天你得幫我看著,不要讓任何人移動曇花,不能拉窗簾遮住陽光和月光。我要確保足夠
的安全,才有希望回到肉身。” 安漠然心中不安,皺眉問:“之言,你不會死的,對吧?” “應該……不會吧!”白之言心里沒了底,生或死,還得看她的造化,萬一在這七天中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情況,也是她不可預料的。 “之言,我既然幫你,就是希望你能活過來。因為,我看得出來,我哥其實很在乎你,我覺得,現在的他,已經不能沒有你。” 安漠然伸手落在白之言面前,微微一笑:“既然你要借用我的血,就開始吧!” “漠然,謝謝你。”白之言感動的抽了抽鼻子,安漠然是真心把她當朋友的,也是她在這人間唯一交心的朋友。 “別說那些了,趕緊的吧!”安漠然催促著,眼睛一掃,落在書桌上的釘針盒子中,取了一個釘針,一咬牙,扎在自己的手指之上。 她給疼的猛一皺眉,“咝”的倒吸一口氣,才轉身重新走到白之言面前,舒口氣道:“你看,已經好了。” 白之言望著她手指上浸潤出的血珠,默了默,手指旋轉,帶著第一滴血旋落往自己的額頭正中,那滴血不偏不倚的融入她的額頭內。 然后,她又以同樣的方法,再次引了一滴血到一朵曇花花骨朵上,那滴血迅速融入花心內,不見一絲痕跡。 白之言收回手指,望著安漠然道:“漠然,我要進去了。這些事,你不能讓你哥知道,我怕他會接受不了。如果有必要,我以后會親自告訴他我的身份。還有,七天后,我藏身的那朵曇花才會開放。晚上九點,你在這里守著,不要讓任何人觸碰我藏身的曇花,那是我修復精氣的最后關頭,一旦被人破壞,七天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我記住了,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做的。”安漠然慎重點著頭,下一刻,白之言已經化作一陣白光,飛入那朵曇花之中,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真的嗎?”安漠然揉了揉眼睛,覺得剛才發生的事實在太不可思議,簡直有些天方夜譚。 這時,白之言在花朵內開了口:
“漠然,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安漠然這才肯定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撫了撫心口道:“還真是真的,那你就在里面好好養著,我先回去休息了。”“嗯,晚安。”白之言瞇著眼笑笑。 安漠然吐口氣,關了書房的燈把門鎖好,轉身回往自己的房間。 文正依然靠著窗口坐著,覷了白之言一眼:“那個安漠然,看起來對你還挺不錯的。可惜,你跟她的哥哥安漠霖,就是一段孽緣。” “師父,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如果我和安漠霖真的是孽緣,那為什么我們還會再相遇?再說了,鎮魂珠是蠱雕獸偷的,神界那么多法力高強的神仙,干嘛非要大費周章讓我把鎮魂珠帶回去?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一切自有天定,為師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的責任就是把鎮魂珠帶回神界。” 文正搖著酒葫蘆,喝了一口酒,“你呢,就先好好蓄養精氣,等你恢復了再說其它的。” 白之言輕嗤一聲,又問:“那你告訴我,如果沒了鎮魂珠,安漠霖會怎么樣?” “很簡單,會死。”文正不咸不淡的說著,眼下,傷口又有些發疼。他臉色微微發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白之言到底還是擔心,忙問:“師父,你是不是被蠱雕打傷了?” “不妨事,一點小傷,過幾天就會好的。”文正若無其事的擺擺手。 白之言不由一陣心疼,帶著哭腔道:“師父,都是我不好。” “這不怪你,要怪就怪蠱雕獸太陰險。本來,他就是打算要了你和安漠霖的命。” “還說不礙事,真是嘴硬呢!” 小黃精不知道忽然從哪個地方鉆了出來,飛落在文正肩頭,對著白之言道:“你師父為了從困仙陣中脫困,被劍刺穿了肩胛骨,你說能沒事嗎?” 白之言驚愕不已:“小黃精,你怎么跟我師父在一塊?” 小黃精瞥眼,撅嘴道:“那個蠱雕獸,差點吃了我,是文正師父救了我,所以我就跟著文正師父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