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醫院的特殊病房前,陳陽冒出這句話來,讓傅塵瑤就是一愣,她從陳陽的眼睛里面讀出陳陽的心思。
陳陽不是開玩笑,說真的。
這是特殊病房,除了兩道安全門外,還設有一名警衛。
探視都需要預約,貿然到精神病醫院探視,很有可能無法得到批準。
住在精神病醫院的都是一群瘋子,一群一旦放入社會,就會為社會造成巨大威脅的瘋子。這里也是監獄,一個關押著精神病人的監獄。
按照國內目前的收治制度,不能排除有正常人被以各種原因投入精神病醫院。
“陳陽,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是開玩笑。”傅塵瑤的如潭水的雙目直視著陳陽的眼睛。
陳陽迎著傅塵瑤的目光,沒有任何退縮,“我只是說假設,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我只是說一種可能,在這里待得時間夠久了,我想出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陳陽轉身就往外面走,傅塵瑤稍微停頓了片刻,也跟了上前。
就在先前經過的防護網前,陳陽的右手的中指勾住防護網的網眼,向后拉了一把,防護網紋絲未動,從防護網上傳來一股冰涼的寒意。
遠處那些正在活動著的精神病人們顯然對于陳陽的這種行為沒有任何的理會,他們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玩弄著他們認為是很有意思的物品,做著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就連先前望過陳陽一眼的那名精神病人也低著頭擺弄著手里的一個硬塑料模具,嘴里始終都沒有停下來。
陳陽深深吸了一口空氣,比起城市里面那空氣之中總帶著一股嗆人的煙塵味道的渾濁空氣來,郊區的空氣就帶著清新,怪不得很多的有錢人都把別墅選在郊區或者風景區,就是了避開城市渾濁的空氣,只有那些為了生活不顧一切的普通人們為了生活忍受著大城市的富貴病,擁堵的交通、骯臟的空氣。
傅塵瑤站在陳陽的身后,從陳陽的左邊順著陳陽的目光遠望過去,看見的是和陳陽看見一樣的光景,一群精神病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隔離于正常人的世界。
她和陳陽觀看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問題自然也不同,傅塵瑤所關注的更多是陳陽所提到的問題,她從陳陽先前那嚴肅的表情上看透了陳陽的心事,陳陽口是心非,嘴上說著毒蛇一般挖苦的話,但心里卻想著去幫助人。
昨天晚上給傅塵瑤打電話就證明了陳陽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否則的話,陳陽也不會去管那本就和他連毛都沒有關系的事情。
“陳陽,你說的正常人在哪里。”
“在那里。”陳陽目光望向遠處,他的手指頭又是勾了勾防護網的網眼,和剛剛的一樣,防護網紋絲未動,但此刻,那群病人之中卻有一名男性的精神病人向這邊望了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
傅塵瑤望過去的時候,那群病人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活在他們的世界之中,傅塵瑤認定陳陽是在故弄玄虛,“我的時間不多,我想要跟你說的都已經說過了,至于你要怎么做,那就由著你,我是不會向黑惡勢力低頭。”
傅塵瑤的手拂了一把警服上衣,邁步剛跨出一步,陳陽的聲音從他背后傳過來,“我在琢磨一名口口聲稱要打擊黑惡勢力的警官,為什么對眼前這種無辜人受到虐待的行為視若無睹,是因為其擔心一旦出錯會丟掉那豐厚的薪酬,還是心里面本來就和嘴上說的不一樣。”
傅塵瑤就像被施加了定身咒一樣定住,她那順滑的后背對著陳陽,透氣良好的長褲緊裹著她隆起的粉臀,勾勒出她修長的大腿曲線。
修長的粉頸后方距離左耳垂大約一寸的部位有一塊小小的胎記,不細心的話,很難發現。
她的耳垂微微泛紅,時間仿佛就在那一刻凝固了。
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才聽到從傅塵瑤的嘴里緩緩說道:“我不會口是心非,我的目標就是讓犯罪遠離這座城市我的工資不高,只有三千塊錢,你若不相信,可以拿我的工資卡對賬。”
陳陽的眼睛掃過傅塵瑤那婀娜的身體,又落在遠處那群病人身上,“就如同我剛剛說過的話,我回國后,學到的就是如何去懷疑事和人,做總比說要好,與其在這里跟我表明你打擊黑惡勢力的決心,不如想辦法去救一名無辜的人離開這里。”
“你怎么能證明他是正常人”
“不需要證明,因為我就是專家。”陳陽很自信地說道,“我的話就代表著權威,假如我看走了眼,那我以后就離開醫療這個行業。”
“那沒有必要,你總體來說是一名不錯的醫生某些地方令人討厭,但還不至于討厭到讓人看見你就想吐的地步。”傅塵瑤的目光也落在那群病人上面,“但是,我要跟你事先說明,這家精神病醫院是國家示范基地之一,這里的醫生、護士都是經過國家職業中心注冊,精神病醫生也是國內相關領域的專家。”
“國內的專家多了,但真正能讓人信服的又有多少,專家都不代表自己的意見,傅警官,我對國內的了解并不少于你,現在我們做點有益的事情吧,找到是哪名醫生主治這里的精神病人,精神病人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主治他們的醫生,假若那些醫生也有了精神病,其對社會的危害將會比精神病人強上數倍。”
傅塵瑤的目光轉向陳陽,“我提醒你,在我沒有讓你說話之前,這里的事情由我做主,你不要胡來。”
“傅警官,我答應你順便說一句,你穿警服的模樣真的很漂亮。”
傅塵瑤面若寒冰,“我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陌生人跟我開的玩笑,我更不喜歡。”
在這家精神病醫院有首席主治醫師和主治醫師,院長不在醫院里,傅塵瑤見到的是一名叫于炎的主治醫師。
“我們懷疑你們這里關有正常人,我想看看你們病人的檔案。”傅塵瑤直接說明了來意。
于炎聽完,笑了起來,“警官,我想你沒有搞清楚流程,病人是否有病是由我們專業的人員來判斷的,而你們警察則沒有這方面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