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噝……血,我的頭怎麼會流血的?”
雲天野依稀記得自己在廉租房內蹲馬桶,突然四周大片的磚頭倒塌下來,直接被埋住。在最後一絲清醒時,雲天野終於想起昨天好像就已經是拆遷辦通知的最後期限,今日他們來拆房了。
難道我雲天野的命這麼硬,最後被人救了?咦?這好像也不是醫院啊,這是什麼地方?神農架?
“嗚嗚……啊?天野少爺,天野少爺你終於醒了?嗚嗚……”
雲天野正迷茫時,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嬌小蘿莉一把抱過來,眼淚鼻涕抹過來。
“你,你是誰?我可不是你什麼少爺,小妹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雲天野發現這小蘿莉長得還真好看,小小年紀長得一副美人胚子模樣。雲天野自認不是蘿莉控,但還是不忍將這小蘿莉推開,感覺太殘忍了。
“天野少爺,你不認識小婢了嗎?小婢是嵐嵐啊,你的貼身丫鬟嵐嵐啊?哎呀,糟糕了,肯定是天野少爺你被天南少爺敲壞了腦袋,嗚嗚,這下可怎麼辦呀?老爺他又沒回來,天野又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嗚嗚……”小蘿莉的眼淚又嘩啦啦地流出來,在衣服撕一塊多餘的布條給雲天野包紮。
“嵐嵐?你說你是我婢女?小妹妹,你從哪個戲組跑出來的?別入戲太深了,我只是億萬名苦逼打工仔之一,可養不起你這麼漂亮可愛的婢女。哎喲,他奶奶個熊,拆遷辦那些混蛋,拼著以後週末不休息也要上訪告這羣不把人當人待的混蛋。嵐嵐小妹妹,你別哭,我罵的不是你,是拆遷辦的那些混蛋。什麼嚴查強拆,實則天天強拆,還好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留在出租房內,不然可就虧大了。對了,嵐嵐小妹妹,你們戲組在哪裡?我送你過去吧?”
雲天野越看越覺得這小蘿莉應該是這附近拍戲的,不然不可能哭得如此專業,鼻涕眼淚說來就來。不過她這一身衣服倒也挺奇怪的,平時在電視裡好像並沒有見過,與任何朝代的服飾都有很大區別。
嚓?我什麼時候也穿這種奇怪的衣服了?我的身體……
雲天野這時才注意到自己也同樣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更爲震驚的還是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化很大。皮膚白嫩了好多,扛了幾個月水泥,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兩塊肌肉也不見了,就連容貌也來個大變,變得一個俊俏的正太臉。
這,這還是我嗎?拆遷辦那些混蛋的勢力不會真的已經逆天到這程度吧?將我送去棒子國那整容,再將我扔到這個疑是神農架的大森林?
好牛逼!
“天野少爺,你說什麼?什麼戲組?什麼拆遷辦?小婢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嗚嗚……天南少爺他大壞蛋,他還說這裡會有強大的異獸出沒的,天野少爺你現在又什麼都不記得了,萬一有異獸……”嵐嵐小蘿莉先迷茫地聽著雲天野說一串聽不明白的話,但很快便轉爲擔憂和害怕了。
“異獸?什麼異獸?咦?這是什麼猴子?核輻射出來的新品種?”
雲天野正要感慨,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女孩,怎麼腦子就有問題呢?可當無意將目光移到一邊時,看到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跳出一隻奇怪的猴子。
這隻猴子大約只有二十釐米高,個頭看起來比動物園的那些猴子還要小幾分,渾身紅色的絨毛。它雙眼泛著綠光,雙臂幾乎是雙腿長度兩倍,十指如十把鋒利的小刀。錯了,雲天野細心看下,發現它的左手居然是六根指頭的。
“啊?少爺快跑,這是六指紅猿,一階異獸!哎呀,來不及了,天野少爺你快跑,小婢替你擋著一會。”小蘿莉嵐嵐順著雲天野的目光望過去,一看到那隻奇怪的猴子,頓時花容失色,拉著雲天野就要跑。
不過那隻奇怪的猴子動作十分快,眼看就要追上來,小蘿莉很忠心地護住雲天野後面。
“六指紅猿?這是什麼猴子?嵐嵐小妹妹,危險!”雲天野想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蘿莉斷後,自己逃生去?
想這也不過是一隻被核輻射的怪猴子而已,難道它還敢吃人不成?
沒有多想,雲天野轉身一個錯步,將小蘿莉嵐嵐推開一邊,一塊石頭扔朝那怪猴子扔去。
雲天野對自己的投擲功夫挺自信的,以前小時候別的孩子打鳥都是用彈弓,而云天野則是直接用手投擲,準頭比大多數的孩子還要準,而力道也一點也比彈弓若多少。
不過這次卻失手了,準確說來說是那隻猴子太敏捷了,紅影一閃,就閃開。
噝!
雲天野的速度跟不上,那紅影瞬間劃過,感覺到胸前一陣刺痛。
“天野少爺……”小蘿莉驚呼。
“嚓!好兇猛的猴子!嵐嵐小妹妹你別過來,走遠一點,這危險!今天我就和你這隻潑猴耗上了,最好別讓我給逮住,否則今日非常要嘗一嘗野生猴腦的味道不可!”
雲天野連忙喝住小蘿莉嵐嵐,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隻奇怪猴子身上。方纔若非雲天野他的反應足夠快,心臟只怕都要被那猴子給摳出來不可。
曾經在新聞上看過一隻被輻射過的老鼠,有一隻老母雞大小,雲天野當時便覺得那是怪物了。不過比起眼前這隻紅毛猴子的危險度,實在有很大一段距離。
這赤手空拳對付這隻兇猛的變異猴子,難度相當高。
最鬱悶的是,雲天野發現四周也看到有什麼合適石頭或者木棍做武器。渾身上下也連一塊刀片都找不到,最後只找到一塊奇怪似鐵非鐵,撲克牌大小的卡牌。上面刻著許多奇異的條紋,雲天野怎麼看都覺得眼熟,這看可不正是他前不久在一個天橋底的地攤,被那無良老頭忽悠買下的一張卡牌嗎?
這卡牌好像已經被雲天野他扔到出租房的那牀底,怎麼又會出現在這的?
對這塊古怪的卡牌,雲天野可是抱有極大怨氣的。當初那老頭說是什麼這是比夏朝還要早幾千年的商朝什麼王的命運卡牌,全靠這張卡牌最終才一統華夏云云。並還說雲天野他有帝王之相,只可惜是生不逢時,貴極則賤,此卡牌能改變雲天野的命運云云。說得雲天野迷迷糊糊的,最後還以一個月工資買了這張破卡牌。
最氣人的還是,雲天野後來問了不少人,得知這卡牌壓根就不是什麼古董。比夏朝要早幾千年的根本就是什麼商朝,而是住石洞的山洞北京人時代。雲天野一氣之下,將那卡牌扔到牀底。
如今再看到這卡牌,雲天野對那忽悠他買下卡牌的那個無良老頭依舊恨得咬牙切齒。那老頭是找不到了,而突然冒出來的氣也只能發泄在這隻囂張的怪猴子身上。
“潑猴,看今天我怎麼收拾你!”
雲天野氣憤地將手上這張充滿著怨氣的卡牌向六指紅猿扔去,心自然是不會指望一張破卡牌會對六指紅猿產生什麼殺傷力。
憤怒中雲天野並沒有發現,在他抓著卡牌時,卡牌在悄悄地將他手上的血液吸收,正產生著某種奇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