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一印!
一道人影在黑暗中閃過,無聲無息地飄上樓閣梁柱上。
“又是沒人!”
“就只剩下最后那座樓宇了,難道燕妙是那里面?”
云天野無奈,只能是用最笨的辦法,一間房子接著一間房子地找。忙乎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發現,最后就只剩下那座紅樓沒有進去。
不過那紅樓上有一位讓云天野都不得不忌憚的強者,因此一直留著最后沒找到燕妙的話,再進去看看。
“燕元?喂?燕元?你沒有在井邊了?”
云天野沒有辦法帶著燕元一起找燕妙,便給他一個手機聯系,總算是把他給安撫住,讓他原地待命。
等云天野再次回到與燕元分手的那個地方,結果沒見燕元那小家伙。
“啊?姐夫?你找到大姐沒有呀?我發現了一個好有趣的事情,姐夫你要不要來看啊?”
“有趣的事情?什么有趣的事情?”云天野隱隱感覺到對勁了,差點以為是手機信號被干擾了,隱隱聽到燕元那邊有一些兒童不宜的呻吟聲傳過來。
“我看見小桃姐了,她不穿衣服騎在一個男人身上大叫著,胸前有兩塊肉在晃來晃去的,好有趣……啊?糟糕?!姐夫,我被發現了……”
“靠!”
云天野差點要暈倒,這個燕元到底童真無知還是人小鬼大?這個時候了,還跑去看人家偷情?
那邊通話掛斷,云天野很快就聽到怡園北面一陣混亂,正想要去幫忙,突然又停住。
燕元是燕府的少主人,就算是被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貌似完全沒有必要幫忙。相反如果要是再亂一點,把紅樓上那個強者引出來,那可就大妙了!
“姐夫!聽到沒有?你怎么還不過來救我?我就要被抓住啦?”沒過多久,燕元又打過來求救。
“燕元你堅持住,我也被人盯著了,解決了之后馬上過來救你!堅持住啊,要是被抓住,可不能離開燕府了!千萬要堅持住!不說了,你專心帶著那些人,可別要那么快就被抓住!”云天野到現在只能是讓燕元繼續吸引火力,拿出一個面具戴上,準備潛入紅樓。
紅樓上的那位強者很沉得住氣,似乎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弄得云天野都沒有耐心了,收起來手機,施展著七玄步,直接朝紅樓大步走過去。
噠噠……
守在紅樓門口的護院已經讓燕元給引過去,云天野走進紅樓的并沒有受到任何阻擋!
將氣息放開,慢慢地將一樓覆蓋進去!
沒人!
氣息緩緩升起來,向二樓覆蓋!
砰!
很快,二樓上同樣有一股氣息在往下面壓下來,結果兩股氣息撞在了一起,云天野的身體不由得一震!
厲害!果真是印宗強者,應該會是中階印宗強者!
咔!
云天野的腳下一沉,多余的力量全部卸到腳下的木板上,結果是一樓地面的木板全部化為粉碎!
破空!
云天野眼神突然鎖定在頭頂上方一處地方,是那名印宗強者所站著的方位!
突然手腕一動,先發制人,人從地面上飛躍起來,一刀往上劈去!
這個對手很強,給云天野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壓得云天野一開始不得不使出全力。
轟!
破空的刀氣將頭頂上的天花板畫出一道長長的刀痕,云天野的人也隨之穿破天花板,飛躍上二樓!
“好鋒利的法器!”
首先進入云天野視線的是一名穿著破舊長褂,臉色蠟黃,頭發黑白相間的老者。
這名老者手上拿著一個大葫蘆,空氣中散著淡淡的酒香,是從他那個大葫蘆口上飄出來的。
但是如果說那個葫蘆只是個大酒瓶的話,云天野是不會相信。這老者能夠正面接下破空的刀氣,應該是那個葫蘆的緣故,那應該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器。
“你的葫蘆也不錯!”云天野壓低聲音,有意不讓人認得他聲音。
與此同時,云天野的余光快速尋找,最后疑惑地看了隔壁一房間一眼。
沒有感應到燕妙的氣息,不過隔壁有一間緊關著門窗的房間十分奇怪,貼滿了許多陣符,十分讓人起疑。
“咕……閣下居然能夠無聲無息地潛入燕府,老夫到現在才發現,可真是厲害!不過以你的伸手,似乎還差了一點,不管你進來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老夫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今晚你是出不去了!”老者喝了一口酒,那朦朧而迷離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凌厲殺意。
“是嗎?我敢進來,自然就有本事離開,沒人能夠攔著我!”
云天野突然又動了,朝著那老者迎面一刀劈過去。
凌厲的刀芒,一刀突然在空中化為兩刀!
看起來有些多醉意的老者也是感覺到云天野攻擊來一刀非同尋常,不敢再托大,將抱在懷中的葫蘆一掌拍起來。
不好!他的目標是……
老者以葫蘆相迎戰,結果卻發現云天野的手腕又一轉,破空朝著不遠處的那間房間劈去!
轟!!!
貼有陣符的那間房子被破空的刀氣一劃,撕開到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是燕妙,她果真是在這里!
Wωω. т tκa n. C〇
云天野終于看到了燕妙,她這時盤膝坐在地上。
燕妙突然到這聲巨響,人突然睜開,先是一驚,然后當看到戴面具的云天野時,臉上一喜。雖看不到云天野的臉,不過燕妙一眼就認得云天野手中的那把破空,整個大陸也就只有云天野一把破空,這不是云天野還有誰?
“三爺爺,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快來把這個畫地為牢陣符撤掉啊,這個人好像是要來殺我的!”燕妙悄悄地云天野使一個眼色,臉上假裝驚慌起來,大聲驚呼起來。
畫地為牢?難道燕妙她此時被籠罩著的那團的能量,就是燕妙她剛提醒我陣符?看樣子好像很強的樣子,也不知道破空能否破得掉。
“阿妙你不必驚呼,你老老實實呆在里面,很安全的,沒人能傷得了你,別再耍什么小心思了!閣下,怎么稱呼?你這是逃不了的,現在束手就擒,老夫可以保證你不死!嗝……”那老者打一個酒嗝,沒有理會燕妙的驚呼,而淡淡地看著云天野。
“逃不掉?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跑,不如我們打一個賭,最后能這樣走出去,沒人會攔我,敢不敢賭?這女人是你孫女?她剛似乎喊你做爺爺!”云天野說著突然一個箭步,走近燕妙跟前,舉起破空放在距離燕妙半丈的距離,輕笑著對那名老者說道。
“威脅老夫?閣下你似乎還沒看清楚形勢,你和阿妙之間還隔著有畫地為牢……啊你……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老者見云天野是打算要以燕妙做人質,正想要開聲大笑云天野愚蠢,可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臉色一時僵住。揉了揉雙眼,確定是自己這并非是老眼昏花看錯,是真的,云天野的刀已經架在了燕妙的脖子上。
沒錯,一點也沒有看錯。老者他對他那有絕對信心的畫地為牢陣符,竟然被云天野的破空一劃,就劃破了一道長口。然后被云天野另一只手一拍,整個畫地為牢被擊碎。
“哈哈!這種東西也最能困住小孩子……喲……嗯,這個畫地為牢陣符很厲害……咦?好像有厲害的人朝這過來,改天再來拜訪!”云天野將燕妙拉入懷里,破空假意架在燕妙的脖子。結果不想剛說到老者的畫地為牢陣符只能困小孩子時,腰間被燕妙狠狠地扭了一下,云天野連忙改口為夸獎。
只不過老者聽來更覺得像是諷刺,臉色一片黑,心中飽受打擊。盯著云天野手上的破空,心里頭翻起了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