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首先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著這個老頭。這個老頭也是個修士,但是卻只是地尊中期的修為,而且修煉的法門好像也不正宗,估計是亂學了一些,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宏走了過去,來到那張桌子前,笑著道:“這位老先生,請問你這幡上的四個字何解?”
老頭看了江宏一眼,然后淡淡道:“無解。”
江宏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既然無解,那為何還稱之為‘神算’?”
這老頭盯著江宏,笑著道:“那你告訴我,誰說的無解就不能算了?”
江宏好像是和著老頭對上了,又問道:“那晚輩倒是問了,無解怎么個算法?”
老頭呵呵一笑,竟然從凳子上跳上了桌子,但是依然沒有江宏高。他背著手在桌子上來回走了兩步,然后停了下來,看著江宏道:“你想說些什么?”
江宏聳了聳肩,苦笑道:“我要說的已經說了,就是問先生,無解又怎能算?”
老者在桌子上坐了下來,就那么抬頭和江宏對視道:“那你能否告訴我,生靈存在的意義?或者說這三十三天存在的意義?又或者是你存在的意義?”
江宏想了想,然后搖著頭道:“我不知道。”
老者大笑著道:“這就對了,眾生不知道存在的意義,但是依然存在。你不知道你存在的意義,但是你依然活著。世間的事本來無解,但是卻可以推算。至于推算得準與不準,那是后話。”
江宏覺得這老者所說的話很深奧,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著他道:“但是我現在有目標,我并不迷茫。”
老者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似的,揮手笑道:“現在不迷茫,但是卻不代表永遠不迷茫。我來問你,如果你這些制定的目標都完成了之后,你該作何?”
江宏微微皺著眉頭,然后道:“當然是再制定目標了。”
老者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問道:“那你如果到了什么事情都難不倒的地步呢?”
江宏苦笑著道:“這個……恐怕不太現實。如果說無所不能的話,恐怕也就只有三大太宇玄尊了。”
老者嘆了口氣道:“你不是太宇玄尊,又怎能知道太宇玄尊是無所不能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走了過來,一邊把老頭從桌子上抱下來,一邊笑著道:“老爺子,你又在這里招搖撞騙了。”
老頭有點不高興道:“我哪里是在騙人?我是在開解他,開解他,你明白嗎?還有,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么抱著我,男女授受不親。”
老頭抗議完了之后,那女子已經把他放在了地上,然后轉過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好好,我記得了,下次再說吧!”
江宏因為那老頭的話,一時間腦海好像陷入了空靈,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女子。和江宏一起的眾人,之前因為聽著江宏和那老頭的對話,都入了迷,只覺得這其中好像蘊含著很深奧的東西,但是仔細的一體會,又好像是在胡說八道。
這個女子到來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這個女子的容貌讓眾人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舍不得移開了。在這些人的記憶中,他們所見過的那些女人中,能和眼前這個女子相媲美的,似乎就只有瑩雪了。
那女子收拾好了東西,回過神見眾人都在看她,微微一笑道:“剛才多有得罪,我們家老爺子沒事就喜歡在這里擺攤子騙人。各位應該是遠道而來的吧?這彩云城的風光不錯,諸位在這聽我家老爺子胡說,還不如去游覽一番呢。”
大智靈王首先從這女子容貌所帶來的驚嘆中回過神來,他上前一步,問道:“這位道友,我等確實是遠道而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要拜訪一下清閑仙翁。道友看樣子是在此常住的,應該知道仙翁他的住處吧?不知能相告呢?”
那女子聽大智靈王說是來拜訪清閑仙翁的,笑著道:“哦!原來你們是來拜訪仙翁他老人家的呀?”女子轉過身,指著一個方向,“你們順著這條街走,在第三個路口左轉,見到一座小湖的時候就快到了,仙翁的府邸就在湖對面,很好找的。”
大智靈王點了點頭,然后微笑著道:“多謝道友。”
女子微微一笑道:“不用謝,舉手之勞嘛!不過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拜訪仙翁的人不少,但是他老人家接見的并不多。”說完之后,女子轉過身,從桌子上拿起她之前歸羅在一起的那個包袱背在肩膀上,然后就拿起旁邊的幡,對那個老頭道:“老爺子,我們走吧!”
就這樣,老頭和那女子就一起走了,而且還能聽到他們之間在拌嘴。那老頭似乎很生氣,說女子在外人面前讓他丟了面子,而那女子則好像并不在意,依然一口一個“胡說八道、騙人”之類的話。
當他們兩個走出了百步之后,那老頭忽然轉過身,大喊道:“年輕人,路無盡頭,可是依然要走。輪回無解,可是依然要經歷。這里沒有你想要的答案,從哪來,就回哪里去吧!”
那女子催促道:“老爺子,快走吧,我已經把你釣的魚做好了,現在估計已經涼了。”
老頭驚醒道:“對,門口那塘子里的魚一個比一個狡猾,能夠掉那么一條鯉魚真不容易,不吃就浪費了,快快回去。”
“老爺子,慢點,小心地面。”
等那兩人走遠之后,金鵬神君才稍稍回過神來,但是依然木訥道:“那么美麗的女子,怎么就跟了那樣一個糟老頭呢?”
太上真人有些不高興道:“不要胡說,你又不認識人家,怎么知道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金鵬神君哼了哼道:“你同樣也不知道人家之間是什么關系。”
江宏知道這幾個兄長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斗嘴,即使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斗上幾個回合,如果再不阻止的話,估計就沒完沒了了。
江宏趕忙站在兩人中間道:“好了好了,兩位兄長,我們是來找清閑仙翁的。彩云城如此安靜祥和,我們在這里大吵大鬧,不是要壞了意境嗎?我看我們還是去拜訪清閑仙翁要緊。”
大智靈王也笑著道:“道兄說得不錯,我們來此的目的不就是這些嗎?”
江宏和大智靈王都開口
了,那么太上真人和金鵬神君也不斗嘴了,眾人一致表示尊同意先去找清閑仙翁。
就這樣,眾人依照之前那個女子所說的路線,最后終于看到了那座湖。湖對面有一座很普通的仙府,相對來說,這里比彩云城其他的地方更加安靜,想必應該就是清閑仙翁的府邸了。
眾人來到那仙府門前,看到一個小童坐在門檻上,背后依著門框在睡覺。江宏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小童的肩膀,輕聲道:“道友,道友醒醒。”
那小童好像睡得很死,江宏略微提高了聲音之后,他才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將面前的眾人都打量了一遍。
大智靈王走上前笑著道:“這位道友,請問這里可否是清閑仙翁的住處?”
那小童點了點頭,然后道:“是啊!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大智靈王微微一笑道:“我們遠道而來,就是想拜訪一下仙翁他老人家的。”
童子微微皺起了眉頭道:“可是仙翁他現在不在家,你們怎么見?”
清閑仙翁不在家?他一個自廢功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出遠門,除非就像大智靈王這樣,專門有人背著他,只是似乎沒有聽說過清閑仙翁出過遠門啊?那一定就是出去遛彎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江宏笑著問道:“這位道友,那請問仙翁什么時候回來呢?”
道童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兩天。記得有一次他喝多了,就隨地躺在草叢里,一下子睡了七天,還是家里派人出去找到的。”
醉倒在草叢里,一下子睡了七天?金鵬神君笑著道:“還真沒看出來,這清閑仙翁竟然是個酒鬼?”
那小童聽了金鵬神君的話之后,皺著眉頭道:“這是哪里來的野漢子,這么不懂禮數?就這樣的人,我們仙翁說什么都是不會見的。你們走吧,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金鵬神君一看自己竟然讓一個小童給教訓了,正要發怒,但是卻被江宏阻止了。江宏回過目光看著那小童,賠笑道:“道友切勿生氣,我這兄弟就是這個脾氣,并非是故意沖撞的。既然仙翁不在家,那我們就改天再來吧!”說完之后,他就硬拉著金鵬神君走了。眾人看今天是見不到清閑仙翁了,那么也只好走了。
江宏等人在距離清閑仙翁府邸不是很遠的地方,找到了個客棧,準備住兩天再去見清閑仙翁。
一直趕路,大家都已經累了,所以都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江宏怎么也睡不著,就來到了客棧的后院,發現岑宇飛一個人坐在石凳上喝酒。
江宏走了過去,笑著問道:“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你不累嗎?”
岑宇飛回過頭來,看了江宏一眼,不答反問道:“人家看來是鐵定不見我們了,你打算如何?”
江宏在岑宇飛對面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見了也是無用的,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人家了嗎?”
岑宇飛聽了江宏的話之后,笑著道:“難道你也猜出來了,之前那個算命老頭就是清閑仙翁?”
江宏苦笑著道:“猜是猜出來了,但還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那老頭明明是地尊中期的修為,可不像是自廢過功力的人。”
岑宇飛喝了一口酒,點頭道:“而且那女子也不簡單,我竟然看不穿她的修為。”
江宏看著岑宇飛,淡淡道:“你還記得九天妖王說過的,他最佩服的三個女子嗎?”
岑宇飛不知道江宏為什么會忽然問起這個,想了想,然后睜大了眼睛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江宏看著岑宇飛,一字一句道:“沒錯,我想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
岑宇飛回過神來,然后搖頭笑著道:“原本我以為這大光明天上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越活越亂了。”
江宏也笑著道:“人家說了,從哪里來,就讓我們回哪里去。那老頭這么愛吃魚,我們就整天在這守著,人家不能出門釣魚,豈不是在心里要罵我們?”
岑宇飛正要說話,但是金鵬神君和化宇天君兩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江宏站了起來,看著他們笑著道:“兩位兄長,發生什么事情了?”
金鵬神君和化宇天君兩人一替一句,把他們剛才遇到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江宏和岑宇飛好不容易才理清楚了。
岑宇飛皺著眉頭道:“為什么太上真人不休息,而且在城里轉了一圈,最后從后門進了清閑仙翁的仙府呢?”
金鵬神君問道:“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進清閑仙翁的仙府找他?”
江宏搖了搖頭道:“不用,我看他還是會回來的。等他回來之后,我們再問不遲。”
一個時辰之后,太上真人回來了,但是卻發現江宏幾人都沒有休息。他楞了一下,然后笑著道:“你們怎么都不休息,在這里干嘛?”
金鵬神君迫不及待問道:“你之前干嘛去了?”
太上真人聽了金鵬神君的話之后,就知道他之前出去的事情已經暴漏。怪自己太過大意,一時不慎,竟然被跟蹤了。
其實也并非是金鵬神君和化宇天君刻意跟蹤他,而是因為這個客棧距離清閑仙翁的仙府太近了。當太上真人在城中轉的時候,他們倆并沒有跟在他后面,只是當他從后門進入了清閑仙翁的仙府之后,他們才正好看到的。
江宏嘆了口氣,看著太上真人道:“我想,大哥應該有事情要跟我們說吧?”
太上真人知道瞞不過了,苦笑著道:“我還能有什么話說?”
其實江宏早就覺得太上真人有些不尋常,比如他教給他的那套劍陣,他學得也太快了點。按照太上真人所表現出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達到那種程度。
金鵬神君看著太上真人,喝道:“枉我們一直拿你當兄弟,沒想到你竟然要害我們?”
臺上真人看著金鵬神君,微微一笑道:“哦?那么你回想一下,我以前有害你們嗎?而我今天就算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但是你又憑什么說我要害你們呢?”
金鵬神君啞口無言。確實,以前的太上真人并沒有什么不軌的舉動,即使他進了清閑仙翁的仙府,又能說明什么呢?
江宏嘆了口氣,然后道:“這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大家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后我們還是兄弟。”
太上真人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暴漏了,那么也就是說,我的任務也到頭了
,以后就不能繼續和你們在一起了。”
化宇天君皺著眉頭道:“為什么?難道是清閑仙翁用什么威脅了你?”
太上真人微微一笑道:“不要問了,我也不會說的。我們兄弟的緣分盡于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說完之后,他轉過身,離開了客棧。
金鵬神君想要叫住太上真人問個清楚,但是卻沒有想到江宏拉住了他。金鵬神君回過身,看著江宏奇怪道:“難道我們就這么讓他走了嗎?”
江宏笑著道:“不讓他走,我們又能怎么樣?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去見一下那清閑仙翁,不管他見我們還是不見,之后我們都要離開。”
確實,這一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已經遠遠超出了江宏之前的預料。臨城的事情才剛剛步入正軌,但是東南兩面還有強敵窺視,如果出一點什么差錯的話,恐怕一切都完了。
第二天,江宏等人再次來到了清閑仙翁的仙府門前。這次,還沒等問話,那小童自己走了上來,恭敬道:“幾位上尊,仙翁有話,讓你們進去。”
江宏等人愣了一下,然后就跟著童子一起進去了。
眾人被童子帶進了會客廳,坐了下來之后,童子退了出去,然后就有一個女子端著茶水上來了。
金鵬神君看見那女子之后,驚訝道:“竟然是你?”
江宏和岑宇飛還有大智靈王似乎早就料到了,所以三人都顯得很平靜,只有化宇天君和金鵬神君兩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那女子放下茶水之后,笑著道:“一會兒我家老爺子就來了,你們在此稍等。”說完之后,她就走了出去。
化宇天君微微皺著眉頭道:“昨天那個老頭竟然就是清閑仙翁?”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幾聲咳嗽,然后就有一個低矮的老頭走了進來,正是昨天遇到的那個算命老頭,不,應該說是清閑仙翁。
江宏看著清閑仙翁,笑著道:“仙翁不愧有清閑這個稱號,確實很清閑。”
清閑仙翁來到主人的位置,跳上椅子,然后坐了下來,看著江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江宏微微一愣,然后苦笑著道:“仙翁就這么不待見我,想我盡快離開嗎?”
清閑仙翁搖了搖頭,然后道:“你走不走不管我的事。”然后他看著大智靈王,“你來找我又是所為何事?”
大智靈王聽清閑仙翁在問話,站了起來,然后直接跪倒在地上道:“我想拜仙翁為師。”
清閑仙翁打量了一下大智靈王,然后道:“你是個修士,但是功力卻被封住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教法門,同時也不收成年人的。”
大智靈王趕忙道:“仙翁之名,大光明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弟子不求修行法門,只求拜入仙翁門下。”
清閑仙翁并沒有回答,而是轉過目光看著岑宇飛道:“你似乎有些不安!”
岑宇飛本來正在喝茶,但是聽了清閑仙翁的話之后,詫異道:“你從何處看出我的不安來了?”
清閑仙翁淡淡一笑道:“那些不安都寫在了臉上,何需要去猜你的心思?”
岑宇飛一驚,然后沉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清閑仙翁大笑道:“年輕人,不要生氣,那樣會有礙你修行的。”他目光又轉到金鵬神君和化宇天君兩人身上,問道:“你們又為什么來找我。”
化宇天君想了想,然后道:“我們只是來見識一下。”
金鵬神君點著頭道:“沒錯。”
清閑仙翁笑著道:“難道就為了見識一下我這個糟老頭?那好了,現在已經見識過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金鵬神君和化宇天君對望一眼,然后道:“既然已經見過了,那我們也就該走了。”
清閑仙翁聽了金鵬神君的話之后,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江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江宏哭笑不得道:“難道仙翁就真的那么不想見到我嗎?”
清閑仙翁嘆了口氣,然后道:“身為一方霸主,但是卻丟下一切不管不顧,前來見我這個糟老頭。距離這么遠,老窩丟了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江宏聽了清閑仙翁的話之后,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道:“仙翁說得可是真的?”
清閑仙翁沒有說話,反而把眼睛給閉上了,看樣子是不打算解釋什么了。
江宏想了想,然后道:“多謝仙翁指點,日后再來拜謝大恩。”說著他對岑宇飛和金鵬神君以及化宇天君兩人使了一個眼色,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大智靈王,嘴唇張了張,想說些什么,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當三人走出了門檻之后,江宏忽然回過頭,看著清閑仙翁笑著道:“仙翁,之前的那個姑娘,應該就是神龍城原城主秦真真吧?”
清閑仙翁睜開了雙眼,看著江宏道:“你想說什么?”
江宏搖了搖頭,然后道:“沒什么,只是想確認一下。”說完之后,他就和岑宇飛三人架起云頭向臨城趕去。
當江宏四人走了之后,從內廳中走出了兩個人來,正是之前的那個女子和太上真人。
清閑仙翁看著那女子笑著道:“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出了你的身份。”
秦真真微微一笑道:“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都是要讓他知道的。”
太上真人低著頭道:“屬下無能,請主人責罰。”
清閑仙翁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揮了揮手,表示不去追究了。他轉過目光看著大智靈王道:“你要拜的人已經不在了,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待在這里吧……”
江宏四人已經走了,當然不會知道在他們走過之后,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化宇天君疑惑道:“四弟,之前那清閑仙翁我總是感覺他有些奇怪。”
金鵬神君點著頭道:“我也感覺他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里奇怪。”
江宏笑著道:“讓我們看出來就更奇怪了。兩位兄長,恐怕臨城現在出了事情,我和岑兄得快速趕回去,我們先走一步如何?”
金鵬神君和化宇天君點頭道:“臨城的事情要緊,四弟快些回去吧,我們走走停停,不知道又要花幾個月的時間呢?”
江宏點了點頭,然后在岑宇飛的幫助下,火速趕往臨城。既然清閑仙翁一再催促他回臨城,那么臨城肯定是發生大事了,只是希望他回去還來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