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在半個小時之內,紛紛知趣的散去。
容瑾西在張媽等人的幫助下上到二樓,臥室里面空蕩蕩的,鐘雨涵不知道去了哪里。
容瑾西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對了張媽,今天晚上是我和羽涵小姐的好日子,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們就都散了,各自回家去吧!”
“是!那我們就先走了!”
張媽等人離開之后,容瑾西將輪椅搖到窗戶旁邊,自從被鐘羽涵控制以來,窗戶后面成了容瑾西最喜歡呆的地方!
林心念,你現在怎么樣了?
你一槍沒有傷到你的要害吧?
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呀!
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她的身邊去,房間的門卻在這時候咚的一聲被踢開。
鐘羽涵一沖進來就大聲嚷嚷:“果然是林心念這個賤人,居然在我眼皮子地下玩起了潛伏……”
容瑾西笑著轉身:“怎么了?你看看你今天,也太有失風度了……”
鐘羽涵一張小臉氣得猙獰,冷笑著說:“風度?我連自己的男人都快要看不住了,還管什么風度?”
鐘羽涵說著,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部扔在地上,指著那些裝有藍色藥水的小藥瓶,還有針筒,氣極而笑:“你看看……,這些藥水都是用來致過敏的……”
容瑾西臉上的笑容更甚:“治過敏?對呀,那丫頭臉上紅紅腫腫的,一看就確實是在過敏!確實需要藥物來醫治……”
鐘羽涵氣得一腳踩在那些藥瓶上面,大聲說道:“容瑾西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和我裝糊涂?她就是注射了這些藥水,才會有過敏反應的!她這是故意的!故意改變自己的相貌,就是為了混在我們的身邊!”
容瑾西沒有說話。
“你看看林心念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她就沒有安什么好心……,我現在只祈禱她能夠流血過多,死了最好!”
鐘羽涵一邊說,眼神里面一邊閃著惡毒的光芒,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容瑾西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說話。
鐘羽涵不甘心自己一個人這樣氣得死去活來,他卻在那里氣定神閑。
她撲過來在容瑾西的身邊蹲下來,伸手推搡他的身體:“容瑾西你說話!你倒是說話呀!
你說說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馬上就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去?”
容瑾西伸手將她的雙手逮住,不急不慢的說:“羽涵別胡鬧!你看看你自己,這么著急犯得著嗎?我現在都是你的丈夫了……,你還這么沒有安全感……”
鐘羽涵認真的看著他,仔細分辨他話里面的真偽!
容瑾西就笑了,伸手撫摸她的頭發:“今天是我們大喜的好日子,你不要這么敏感好不好?等會兒我們喝了交杯酒,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的微笑還有他的撫摸,很快就讓鐘羽涵沉溺下去。
在記憶里面,好像很久很久,他都沒有對自己這樣溫和過了……
“交杯酒?”鐘羽涵臉上的怒氣慢慢消了一些,喃喃說道。
“對呀!交杯酒!我早就叫張媽準備好了……”容瑾西說著,用眼神示意旁邊的桌子上。
鐘羽涵的神色有了一點嬌羞,走過去將兩只漂亮的六角杯端了過來:“喝了這酒,我們就是真的夫妻了?”
容瑾西點頭,笑著:“對,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
似乎想要說更多的誓言,容瑾西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很多話一旦說出口,就是欠下的債!
容瑾西害怕自己還不清,更加會背不起!
所以,什么山盟海誓都沒有說,就林單的說了一句‘我們就是夫妻’!
這林單的一句話,鐘羽涵卻受用得很,臉上紅撲撲的嬌羞模樣,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容瑾西:“瑾西哥哥,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容瑾西嗯了一聲,靜靜的看著她!
鐘羽涵伸出自己的手臂和容瑾西的手臂交纏,然后兩個人同時喝下了杯子里面的紅酒。
這天晚上,桐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高調結婚草草收場的容瑾西的那棟別墅,發生了罕見的火災。
大火持續燒了將近四個小時,別墅里面的一切都化成了灰燼!
別墅地處偏遠,又是寒冬時節,從門前經過的路人很少,所以,當有人報警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無力回天。
不過,很慶幸的是,別墅里面的女主人毫發無傷。
赤龍說自己趕到別墅的時候,發現鐘羽涵已經逃到了門口,但是被煙熏了人
事不省,他就將鐘羽涵救了出來……
這場蹊蹺的大火是怎么發生的?
鐘雨涵又是怎么逃跑的?怎么獲救的?
鐘羽涵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只記得自己和容瑾西喝下交杯酒,他說以后兩個人就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了!
然后……,鐘羽涵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但是,赤龍說得很認真,鐘羽涵不得不信!
容瑾西呢?
在火災中喪生了!
鐘羽涵幾乎哭瞎了雙眼,但是最后還是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廢墟里面有一具尸體的殘骸,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但是鐘羽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就是自己的瑾西哥哥!
因為他食指上面的結婚鉆戒,經過烈火的洗禮更加璀璨奪目!
赤龍幫著料理了瑾西哥哥的喪事,將他名下的產業能夠變現的都變現,轉賬進了鐘羽涵的戶口,然后在一個飄雪的日子里,將鐘羽涵送上了飛往異國的飛機!
鐘羽涵經歷了這樣大的一場變故之后,很多人都以為她會受不住,崩潰或者是瘋掉,因為她以前就有一點神神叨叨的樣子,像是要得神經病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鐘羽涵不僅挺過來了,似乎還變得更加堅強了!
鐘羽涵轉身看了看身后被白雪包裹的城市,有些清冷的笑了笑,猶如大夢初醒一般,對前來送行的赤龍說:“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不把瑾西哥哥逼得那么急,他說不定也就不會離開我……”
赤龍也有一些傷感,抬眼四十五度看了看上方,有些感概的說道:“羽涵小姐你也不要說這樣的話!瑾西哥哥如果還活著……,他也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如果?活著?”鐘羽涵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低下頭小聲說道:“如果真的有如果,我寧愿和他遠遠的互相望著……,一輩子都不靠近!這樣,我們就不會傷到彼此了!”
赤龍沒有說話,兩手插在羽絨服的兜里,說:“羽涵小姐!多保重!”
鐘羽涵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座承載了她全部愛與恨的城市,揮揮手,轉身,進入登機口。
一個星期后,桐城最好的醫院里。
一位身材高大峻拔,容貌俊朗不凡的男人踏進電梯,摁下了通往外傷科的七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