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溫青玉嘆了一口氣,悠悠的開口道:“我知道了,長河,下去吧!為師等下要出一趟遠(yuǎn)門,你去把你師姐云霞叫過來!”
“是,師傅!”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云長河低頭走了出去。
待云長河出了屋子之后,溫青玉看著凌清清有些不知說什么好,不過作為一個老輩人物,見識非凡,此時,他不得不開口:“清兒丫頭,你得做好準(zhǔn)備!”
“溫爺爺,清兒相信哥哥會沒事的!”剛才云長河進來說的事情,凌清清也在一旁,聽得真切,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溫爺爺神情如此凝重,反而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好吧,清兒丫頭,等我吩咐好云霞之后,我送你去吧!”溫青玉欣慰的嘆了一口氣。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凌天一眾凌天幫的高層帶著幾百人把雪陽城翻了個遍。最后,沒有在塵土里面再找到一個活人,無奈的返回了云溪村。
“小天,這一切都是有定數(shù),你不必自責(zé)!”看著煙雨樓上的凌天,輕盈恢復(fù)了昔日的仙靈之氣,一襲白衣,站在凌天身后不遠(yuǎn)處,神色有些低沉,開口勸道。
看著天際的云霞,凌天眉宇間一股不知名的味道,涌現(xiàn)在臉上,聽到輕盈的話語。
好半天才回轉(zhuǎn)身來,笑道:“秋楓那家伙還老實吧!”
“還算中規(guī)中矩,只是問他什么他都不說,彩月姐拿他也沒有辦法。”看著凌天轉(zhuǎn)移話題,輕盈無奈,走到他身邊淡然的說著。
“那就先不用管,等處理一下事情,我親自過去看看!”說話之際,凌天淡然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狠辣。
倒是身旁的輕盈,她發(fā)覺凌天自從雪陽城出了事情之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日悶悶不樂,總感覺他有些不同。
心下幽幽一嘆,凝脂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嗯,小天,你沒事吧!”
“沒什么呢!對了,盈盈,近段時間,趕緊提升實力才是王道,我冥冥之中總感覺有大事要發(fā)生。”看著煙雨樓下的湖水,隨著蕩漾起來的水波,泛起一片片水花,凌天深邃的眸子下,沉寂了幾息,才悠悠的開口道。
“嗯,好的,小天。”輕聲的答應(yīng)了下來,輕盈開口道:“聽說妖獸已經(jīng)在整個極西之地蔓延,如同跗骨之蛆,許多類似雪陽城的城池都被殃及了,我們只有盡其力量!”
想到獸潮爆發(fā)的事情,輕盈也陷入了沉思,一想到雪陽城那成千上萬的普通人的慘死景象,她也感覺自己太過于渺小,心有余力而不足。
隨即,又道:“那個老者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著尊主境大成的實力。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
“總有一天我會親自把他碎尸萬段!”古井不波的眸子,看著泛煙雨樓下泛起波光粼粼的湖水,凌天神色依舊淡然的道。
在一旁的輕盈,好看的黛眉下,微微皺起,她又如何看不出聽不出凌天那看似不在意的神色和話語中的不明意味。
“走,盈盈,咱們回去吧!雪陽城的事情終歸是要讓這些活下來的人記得,這不僅是一段慘痛的歷史,而且還是那成千上萬人慘死的靈魂!”
發(fā)覺自己似乎變得有些不近人情,凌天深邃滄桑的眸子一轉(zhuǎn),露出和善的笑意來,有些歉意的看著輕盈道。
猶如百媚春花,輕盈回了一個微笑:“嗯,咱們?nèi)ズ退麄冋f一下雪陽城發(fā)生的事情吧!”
二人便朝著眾人休息的木屋走去。
此時,到了傍晚,修建凌天宮的幾百人正在用著餐,看著凌天和輕盈走了過來,眾人皆是露出驚喜。
看著這些人活生生的笑容,凌天笑著開口道:“兄弟們,趕緊吃飯吧!吃完飯之后,我把雪陽城的事情和你們說一下!”
“咦,凌大哥,輕盈姐姐,你們來了,趕快來嘗嘗我的手藝。”剛從木屋里面走了出來的秋笙,看到凌天二人朝著木屋走來,隨即笑著開口道。
“秋笙妹妹,今天怎么還跟著彩月姐姐做晚餐了!”總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輕盈笑著贊美道。
“這不是犒勞大伙兒么?所以我們都跟著打下手啦!”和往常沒有什么區(qū)別,秋笙倒是笑著開口道。
“魔逸和魔染他們醒了么?”走到秋笙面前,凌天看著秋笙小丫頭,感慨的笑著道。
凌天看得出來,這小丫頭經(jīng)過雪陽城的事件之后,整個人也成熟了不少,不像之前那般喜歡使小性子。
“凌大哥,他們醒了,還有靈兒妹妹和朵蘭他們也醒了,只是魔逸大哥和魔染大哥……”說了一半,秋笙笑意呆滯在臉上,卻是不再言語。
“只是什么?”發(fā)覺小丫頭話中有話,凌天總感覺不對勁,皺著的眉頭,依舊和顏悅色的開口詢問。
“只是魔逸大哥和魔染大哥他們兩個好像沒有實力了!”隱藏不住話語的秋笙,在凌天急切的詢問中,便把魔逸和魔染交代的事情給忘了。
“嗬,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什么事情呢!沒實力可以再重新修煉嘛!其他人有沒有什么異常呢?”知道了情況,凌天笑著,苦澀的道。
“其他的人倒是沒有問題,實力都提升了一兩個小境界呢,只是魔逸大哥和魔染大哥的情況不同,彩月姐姐說他們的丹田和經(jīng)脈已經(jīng)碎了,以后可能再也不能修煉。”嘟著小嘴,秋笙小臉上深情濃重,偽裝的笑容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走,帶我去看看!”聽出小丫頭話語的凝重,之前凌天還以為二人只是失去實力,沒想到丹田和經(jīng)脈破碎。
一個修煉者如果丹田和經(jīng)脈破碎,那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丹田好比是一個修煉者的根本,就好像一棵樹的種子,而經(jīng)脈,好比是種子成長到一顆樹苗之后的枝干。
看著凌天焦急的神態(tài),秋笙卻是猶豫著,一旁的輕盈則是笑著開口道:“秋笙妹妹,你帶我們?nèi)タ纯窗桑 ?
“嗯!”有些不情愿的答應(yīng)了下來,秋笙便帶著二人朝著魔逸和魔染二人的木屋走去。
剛到門口,里面的魔逸和魔染便看到秋笙帶著凌天和輕盈走了過來,兩人苦笑著,開口道:“老大,大嫂你們過來了!”
沒有理會二人故意偽裝下笑得比死人難看的臉色,凌天徑直的走到床邊,伸手拉起魔逸的手腕。
倒是一旁的輕盈,聽到二人的稱呼,臉上稍微不自然,不過,她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
“老大,我們兄弟成廢人了,等我們好了,我們會自行離開的。”看著凌天在幫魔逸查看身體情況,魔染苦笑道。
“簡直就是屁話,你們兩個既然跟著我凌天,那就是我凌天的兄弟!”聽到魔染的話語,凌天內(nèi)心涌上一股無名火,這股無名火不是因為魔染的話語,而是那個始作俑者的老者。
像是第一次看到凌天發(fā)火一樣,魔染想要再說什么,卻是選擇了乖乖的閉嘴。
“魔逸、魔染,你們兩個以后不要再有這種想法,否則我凌天現(xiàn)在就滅了你們,省得你們受苦!”毫不留情的話語,從凌天嘴里說了出來。
“是,老大!”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被凌天抓住手腕的魔逸,看著凌天,說不出來的感動,剛開始,他是想要攫取凌天的記憶和機緣,后來因為魔尊的事情,才輔佐凌天,但隨著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凌天的所作所為他再清楚不過。
“老大,我們兩個雖然失去修煉的實力,但修煉的命運之術(shù)卻是有所精進。”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情況,魔逸開口道。。
“是啊,老大,這件事很怪異!”魔染也跟魔逸附和道。
“難道你們兩人都修煉了大命運之術(shù)?”魔逸二人話剛說完,輕盈就接過話來。
兩人看著輕盈吃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什么是大命運之術(shù)?”伸回搭在魔逸手腕的手,凌天看著幾人,疑惑的問道。
這是凌天第二次聽到大命運之術(shù)的話。
第一次是在長云村,王爺爺和狼嘯天的戰(zhàn)斗,彩月提到,那時候他就留意,只是,一直以來都沉浸在抗擊獸潮的事情中,耽擱了下來,現(xiàn)在又聽到輕盈和魔逸說起。
“應(yīng)該就是一種掌握人的氣運和命理之術(shù),我也就只知道這么一點。”輕盈簡短的把印跡在思維中的話語說了出來:“據(jù)我所知,每一個大一點的宗門都會有一個命運宗師呢!”
“呃…”感覺到疑惑,凌天開口道:“魔逸、魔染你們可以說一下么?”
提起興趣來,凌天開口詢問。
“老大,我和魔染學(xué)的都只是一點皮毛,我就把我們知道的和理解的給你說一下吧,說不定老大你也適合修煉呢?”看著凌天對大命運之術(shù)感興趣,魔逸也不避諱,開口道。
“根據(jù)命運之術(shù)的總章來說:天命,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一。即,命者,人所稟受,若貴賤天壽之屬也。運,時空化而起伏,捉摸不定。”
“根據(jù)我的理解,命運是人間的法則,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命運的本質(zhì)就是人間無數(shù)巧合與巧合的結(jié)合。生命的經(jīng)歷,命指生命,運即經(jīng)驗歷程過去,現(xiàn)在,未來。命運像一條不斷延伸的線,起點是注定要走的一條線,這條線連接著無數(shù)條分支線,當(dāng)你以某種態(tài)度選擇了其中一條線時,這段命運是注定的,當(dāng)你再次面對好幾條線時,命運隨之改變……”
“我理解也只有這么多了,老大!”魔逸說完,看了看凌天。
“好神奇的東西,只是你說這些,你們修煉又是以什么方式存在呢?”歪著頭思考,凌天不解的問道。
“老大,我們也是來自心靈的感悟上的提升而已,懂的不過是一點皮毛啊!”魔染看著凌天,有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
“這樣啊,沒事,說了這么多已經(jīng)足夠了,我慢慢琢磨一下。對了,你們兩個好好的修養(yǎng),丹田和經(jīng)脈破碎的事情別擔(dān)心,那古幽心被我廢了丹田還不是一樣能修復(fù)!”沉浸在大命運術(shù)的理解中,不得其解,凌天便記在心上,回到現(xiàn)實中來。
帶著輕盈和秋笙走了出來。
凌天心里始終留著對大命運之術(shù)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xh:.147.247.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