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是哪兒啊!”看著四處一片血紅,前方還有燒得滾燙的血水呼呼冒著熱氣,蜥蜴怪嚇得哭天喊地。
平時再怎麼兇殘的魔物和魔人,一旦被吸入地獄之中,都會對地獄產(chǎn)生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林宇嘿嘿笑道:“你剛纔不是要我死嗎?現(xiàn)在怎麼不威風(fēng)了?你聽好了,我現(xiàn)在要把你凝鍊成魔晶,用來補(bǔ)充我的能量……”
蜥蜴怪立刻節(jié)操失無,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親大哥哎,我只是元?dú)饩橙兀ЬЦ揪推鸩涣硕嗌僮饔茫?*量就放過我吧。”
“呸,誰是你親大哥,那我豈不是也變成了蜥蜴!”林宇啐罵了一句,繼續(xù)惡狠狠地說道:“告訴我留著你有什麼用,說服我了我就放過你。”
蜥蜴怪想都沒想便說道:“我可以替您當(dāng)嚮導(dǎo),在這兒附近一帶,我比誰都熟悉。我可以告訴您哪兒有什麼級別的魔物,讓您可以在地下魔城中放心獵取魔晶。”
蜥蜴怪已經(jīng)明白了林宇想要獵取魔晶的意圖,連忙投其所好。
林宇暗笑這隻蜥蜴怪倒也識時務(wù),留下來當(dāng)寵物應(yīng)該挺好玩的,反正自己確實不在乎一顆元?dú)饩橙氐尿狎婀帜ЬА?
“你和我簽訂契約,發(fā)誓永遠(yuǎn)認(rèn)我爲(wèi)主人,要不然……”
林宇話還沒說完,蜥蜴怪立刻主動獻(xiàn)出自己的靈魂印記交給林宇:“主人在上,老蜥我願意一輩子當(dāng)您的僕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林宇心念一動,一道紅光從他的口中飛出,飛回到了蜥蜴怪的身上。
蜥蜴怪活動了下自己的身軀,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歡天喜地地大聲鬼叫:“滋滋——”
看著這活寶似的蜥蜴怪,林宇很難想像先前它那兇惡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不對,應(yīng)該是判若兩蜥。
“主人,您剛纔那件法寶……”蜥蜴怪心有餘悸,小心翼翼地問道。
“再多話,我就把你關(guān)回去!”林宇惡狠狠地瞪了蜥蜴怪一眼,嚇得它渾身一哆嗦。
它發(fā)誓,它再也不想進(jìn)那個鬼地方了。
林宇輕哼一聲:“走吧,這兒附近哪兒有元?dú)饩骋詢?nèi)的魔物,帶我去把它們給掃了!”
蜥蜴怪想起前些日子欺負(fù)自己的一隻魚頭怪,立刻露出一臉陰險:“主人,您跟我來,走好嘍!”
看著蜥蜴怪在前邊屁顛屁顛地帶路,林宇心中暗暗好笑。
有這活寶,自己在地下魔城的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過於無聊吧。
先前和這隻蜥蜴怪交手,林宇意識到如果能把這隻蜥蜴怪培養(yǎng)上去的話,恐怕會是自己的強(qiáng)大助力。
要知道,蜥蜴怪肉身強(qiáng)悍,又免疫元?dú)猓灰阉募墑e提升上去,到時候可是自己堅強(qiáng)的肉盾啊!
抱著這種心思,而且林宇自己的狂戰(zhàn)八荒力量也已經(jīng)用盡,於是他便趁著蜥蜴怪不留神的時候把對方直接給吸進(jìn)了地獄之中。
這招用得極險,幸好成功了。要不然,林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兒的一具屍體了。
林宇從來不去想自己冒險失敗的後果。人生如果考慮那麼多,一旦碰上危險的情況之下猶豫不決,反而死得更快。
特別是在地下魔城這種地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碰上危險,絕對要十分果斷。
就這樣,由蜥蜴怪開路,林宇繼續(xù)著他的地下魔城之旅……
紫清韻回到家族之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望她爺爺紫龍正。
“哼,被野男人勾引的賤丫頭懂得回來了?”
“就是,該不會是大著肚子回來了吧?”
圍在爺爺旁邊的幾個堂姐妹用著惡毒的語言攻擊著紫清韻,而幾個堂兄弟也是不懷好意地盯著紫清韻。
這些大家族的紈絝公子,堂姐妹在他們眼中和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區(qū)別,有機(jī)會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
紫清韻沒有理會這些賤人,她走到了爺爺?shù)臓椷叄吹綘敔斈怯H切的面容,晶瑩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爺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那麼安詳,可他就是醒不來。這種情況有半年了,哪怕自己家族是煉藥世家也沒辦法查出爺爺?shù)牟∫蛟谀难e。
所有來看過的人都說爺爺身體機(jī)能一切正常,完全沒有生病或者是中毒的跡象,所以沒辦法對癥下藥。
而且爺爺身上的元?dú)獬渑妫冀K保持在元神境兩重的境界。
“怎麼會這樣?”紫清韻憤怒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幾位叔叔姑姑:“爺爺這麼多兒女,怎麼還會出事?”
紫清韻的三叔紫彥鬆,一個滿臉陰鷙之氣的中年男子悶哼一聲:“誰知道,可能是某個人想當(dāng)家主想瘋了,所以連自己親爹都害。”
紫彥博怒不可遏:“你胡說什麼?”
紫彥鬆嘖嘖怪笑道:“怎麼?心虛了?我可沒說是誰哦!”
紫彥博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三弟,冷冷說道:“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做過些什麼。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裡,否則……”
一名老婦人哭著大喝一聲:“夠了!你們這些逆子,你們的爹生病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思在哪兒爭權(quán)奪勢!”
被這老婦人一喝,紫彥博和紫彥鬆兩人這才止住爭吵之勢,相互瞪了一眼,各自退到了一邊。
紫龍正的妻妾有好幾個,老婦人紫氏則是紫龍正的正房原配,紫彥博和紫彥鬆兩兄弟的親生母親。
因爲(wèi)只有這兩兄弟有最爲(wèi)直接的家族繼承權(quán),所以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非常兇狠。
當(dāng)然,也只有紫龍正和紫氏才能喝住他們兄弟二人。
見兄弟二人停止了爭吵,紫氏緩緩說道:“彥博,你大叔公怎麼說?”
紫彥博恭敬地回答道:“孃親,叔公說除了八階的還天丹有可能救回爹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八階丹藥?”紫氏身軀一顫,隨後寒聲說道:“他不就是天人境一重的元?dú)鈳燑N?怎麼就煉製不出八階的丹藥?”
紫彥博臉色有些難看,輕聲解釋道:“叔公說,他要是煉製出還天丹,那他的修爲(wèi)就廢了。”
紫彥博這麼一說,紫氏也沉默了。
七大家族之所以在大陸上稱雄,不僅僅是因爲(wèi)他們家族勢力龐大,更是因爲(wèi)他們擁有爲(wèi)數(shù)不多的天人境元?dú)鈳熥?zhèn)。
要是天人境元?dú)鈳煆U了一個,這個家族的根基就得動搖好幾分,哪個家族都不敢冒這種險。
七大家族都有這麼一個原則,那就是寧死家主,不死天人境前輩。
除非紫氏瘋了,否則她絕對不敢再開口叫那個什麼大叔公煉藥。
“大叔公說了,除非有人會上古時期的符丹之術(shù),否則沒有天人境的煉藥師敢煉製還天丹。”紫彥博繼續(xù)說道。
紫彥鬆冷不防插了一句:“符丹之術(shù)?真有這種煉藥術(shù)存在嗎?”
一直關(guān)注著爺爺?shù)淖锨屙嵑鋈徽玖似饋恚涞溃骸坝小W钇鸫a我就會。”
紫彥鬆哈哈大笑:“丫頭,我們紫家都沒人會這種煉藥術(shù),你竟然敢說你會!”
除了爺爺和死去的哥哥之外,紫清韻對紫家所有人都沒什麼好感,說話的語氣自然就不怎麼好聽:“會不會不是你說的算,而是事實說話。我這一年在外面流Lang,碰上了一位高人,她傳授了符丹術(shù)給我。如果你們能找到合適的符紙和藥材,我可以煉製出超出自身實力一階的藥材。”
紫氏重男輕女的思想很重,她根本不怎麼喜歡自己這個孫女,當(dāng)然也就不太相信她所說的話。
不過,既然紫清韻開口了,爲(wèi)了自己的丈夫能夠痊癒,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機(jī)會:“丫頭,別廢話了,你越階煉顆五階的丹藥給我們看看,我們就相信你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