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真正的強者,不但能夠坐修百年,靜如處子,參悟大道真諦,也要在搏殺中動若狡兔,兇橫如神。
“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話糙理不糙,其實就是在說狹道相逢勇者勝!”這是楊泓從一開始信奉的理念,眼下他就是要先考驗這五十人的搏殺,能否在身處強敵的生死危機時,以決然赴死的心態(tài)去面對。
只有對自己夠狠,才能讓對手感覺到危機,尤其是以弱制強,更是要拋去所謂的恐懼與退縮,很顯然淮不君的表現(xiàn),十分符合楊泓的胃口,目光在他的身上轉(zhuǎn)了兩圈,左手五根手指頭一彈,四團魔火,噗嗤一聲消散了。
這五頭妖獸是他擒拿而來,早已死了,楊泓以魔火操縱獸軀,一旦扯掉支撐,剩余四頭妖獸立刻癱軟在地上。
一掌一拳轟殺到一頭妖獸頭頂?shù)膲牟蝗海偷赝滓豢s,發(fā)覺到異狀,喝道:“快退,怪不得這些妖獸智慧如此之高,是有人暗中控制他們,走!”
這個少年心思之縝密,再度讓楊泓對他高看一眼,凌空虛踏,陡然間出現(xiàn)在淮不君面前,淡淡道:“很好,這一次你們的考驗合格了,尤其是你淮不君,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這五十人隊的隊長,回去后我會讓淮長老將八荒御靈訣傳授給你!”
八荒御靈訣是楊泓得自于莫青山珍貴私藏中的一門典籍,天階劍訣秘術(shù),珍貴至極,不過因為淮家眾人在坑殺莫玄云一戰(zhàn)中,有三維長老死在鬼羅道人手中,楊泓便將此賞賜給了淮家一名叫做淮長卿的弟子手中。
五十多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羨,天階**,對于他們這種世家弟子來說,簡直只有做夢中才能得到,尤其是連莽荒宗與青陽宗中,似乎也只有兩部地階頂級的**,而由于莽荒宗被弱水沖刷成一片荒蕪,這部**也已經(jīng)失傳。
淮不君的臉上更是涌上一層紅潮,瞪大著眼珠子,剛要跪下道謝,然而過度施展戰(zhàn)力種子的后遺癥促發(fā),讓他雙眼一翻就昏迷過去,楊泓微微將他扶起,虛空一彈,一道魔元種子鉆進淮不君的額頭眉心,幾息后便幽幽轉(zhuǎn)醒。
“多謝公子替我療傷!”淮不君感激道,楊泓輕輕一笑,轉(zhuǎn)過身對其余眾人道:“這一次你們的表現(xiàn),讓我十分滿意,不過你們要記住,考驗還有兩道,希望兩次考驗后,你們所有人都能站在我的面前!”
“至于第二道考驗,在宴會之后,我會讓楚人王轉(zhuǎn)達你們!”轉(zhuǎn)過身楊泓輕身離開,一眾五十人面面相覷,隨即一個個走到淮不君跟前道賀,眼中毫不掩飾的羨慕與高興,然而卻沒有一個有嫉妒與貪婪的念頭。
一場生死搏殺,讓這五十人完全擰在一起,淮不君剛才的表現(xiàn),明顯是要以一己之力,搏殺五頭妖獸,為眾人奪得逃走的生機,這一點不僅讓他得到楊泓的認可,同時也讓其余四十九人,從心里對他產(chǎn)生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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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樣的效果,并不出乎楊泓的預料,男人之間的感情,只有一同經(jīng)歷過生死劫難,才能鑄造的堅硬如鐵,正如他與沈煥一般,橫穿蠻獸森林,遇到無數(shù)次的生死危機,相互扶持,共渡患難,這也正是沈煥對楊泓如此死心塌地的緣故。
“沈煥,也不知道他們兄弟兩人,現(xiàn)在究竟如何了,黃泉帝君這位大神通者,究竟為什么會幫助他們?”楊泓回到居所,盤膝坐下,看到之前那一幕,讓他心有感觸,不由想到了沈煥兄弟倆,以及這位在閻老口中,堪稱整個修界第一人的黃泉帝君。
“公子,他們竟然回來了!”就在楊泓沉吟間,楚人王滿臉不可思議的走進屋里,他口中所說的他們,自然是五十名精英弟子,在楊泓剛剛返回僅僅一個時辰后,完好無損的回到天都峰。
其實這一切自然是楊泓安排,淮不君一行人經(jīng)歷一場慘烈搏殺,早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承受一次戰(zhàn)斗,所以他回來之時,可以散發(fā)出氣勢,將一路上的妖獸震懾住,否則就算再給他們兩天時間,也趕不回來。
“怎么你好像已經(jīng)知道他們回來了?”納蘭含玉與淮天化等人也走了進來,只見她巧笑嫣然,似乎也猜到些什么。
“哦,似乎你們并不相信他們能按時趕回來?”楊泓笑了笑,楚人王與淮天化同時點頭,畢竟以后天修士的行程速度,哪怕一路上不遇到妖獸騷擾,也無法在三天內(nèi)從蠻獸森林趕到大澤城,然后再度回來。
“先不說他們來不來得及趕回來,從這里到大澤城,路途中的妖獸之兇殘,五十人中除了領隊三人,其他人竟然毫發(fā)無傷,只有淮不君受了重傷,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nèi)绾巫龅降模 ?
楚人王苦笑,哪怕他人情世故極其老練,也無法猜出來他們是如何做到的,若不是五百壇子酒擺在面前,他真以為這些人是半途而廢,他之前也自然問過淮不君,只是對方支支吾吾,總是不敢開口,似乎有難言之隱。
納蘭含玉分明是問出點什么,一臉含笑,坐等著楊泓回答,淮天化嘆道:”楚家主說的不錯,我也問過不君,誰知道這小子就是不肯透露半分,莫非是公子暗中幫助他們,否則說什么我都不相信!““呵呵,其實很簡單,雖然他們也沒有告訴我,不過仔細琢磨一下,應該可以猜出來!”楊泓笑了笑,不置可否,納蘭含玉嘴角微微一挑,狡黠道:“這么說來你應該知道他們用了那種方法了,我不相信,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過來之前,我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他們的確是從大澤城運來的酒水,也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并沒有作弊!”
“看來你是想考校我了,我想他們應該是利用我種植在三人體內(nèi)的戰(zhàn)力種子,在生死危機時,爆發(fā)出我十分之一的戰(zhàn)力,趁著這段時間,立刻趕往大澤城,所消耗的時間,只有一個多時辰,然后第二個人再度爆發(fā),趕去接應,而留下的另外一人,則是保護其余四十六人!”
楊泓微微笑著,侃侃而談,這雖然只是他的一番猜測,可從淮不君身上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五十人中,只有淮不君身上的傷痕最多,最為嚴重,明顯就是他留下來保護眾人,而楚翔與另一個領隊,除了精力消耗巨大之外,并沒有太多傷口。
納蘭含玉臉色立刻萎頓下來,撇了撇嘴,顯然被楊泓說中,楚人王等人則是一臉吃驚,隨即搖搖頭道:“這種方法實在太危險了,只留下一個人保護,萬一出現(xiàn)不可預料的危險,余下的四十七個人肯定只有一死,逃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