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蘭蘭如此親密地接近,我的渾身都麻酥酥的。抱著她柔弱無骨的嬌軀,我感到有點兒窒息,可更多的卻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我曾經數次夢到她,夢到她就這樣依偎在我的懷抱裡尋求溫暖,尋求我對她的保護和愛戀,每次夢到她的時候,她都在哥哥的房間遭受著折磨,她悽慘的呼叫總會把我的夢驚醒。
眼下,飽受摧殘的蘭蘭就躺在我的懷抱裡,而我卻仍像做夢一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均我愛上了自己的嫂子!可是,我又怎麼能愛上自己的嫂子呢?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而且是一個非常荒唐的夢,這個夢好像是個無法實現的美夢,卻又是個殘酷的噩夢!
蘭蘭就躺在我的懷抱裡,她的呢喃和體溫告訴我這是真的。現在的蘭蘭像一隻折斷了翅膀的小鳥需要療傷需要呵護,是我的哥哥傷害了她,而我卻成了她的避風港和保護神。
一想到哥哥,我就會產生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不管他對蘭蘭做了什麼,也不管哥哥做得對不對,蘭蘭都是他的女人,是我的嫂子。我可以看不慣哥哥的做法,可以同情嫂子的遭遇,也大可以盡己所能去幫助她,可是卻不能愛她!
耒然而,我現在對蘭蘭的幫助和感情已經超出了嫂子和小叔子的界限,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了自己的嫂子,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心裡的秘密,這個秘密我也只能埋在心裡,對誰都不能說出來。去看看小說網?。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對蘭蘭的這種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即使蘭蘭不喜歡哥哥,即使以後蘭蘭能擺脫哥哥跟哥哥分手,我也不能跟蘭蘭在一起,因爲她曾經做過我的嫂子。我怎麼能愛哥哥的女人呢,那樣不等於用刀子割哥哥的心嗎!
感覺蘭蘭的身體越來越重,我抱著的好像不是她的身子而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剛纔還那麼輕盈的腳步不由得緩了下來。
我像個偷了別人東西的賊一樣東張西望了一番,發現大街上確實沒有人才暗自舒了口氣,原來我是那樣渴望抱著蘭蘭,卻又那麼擔心被人看到。
沉睡的大街上冷清清的,我能聽見自己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胸中那顆不安的心“撲通撲通”踟躕前行。我想把懷裡的蘭蘭放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
我的腳步越來越慢,心裡的矛盾在逐漸升級,周圍所有的響動都會讓我緊張,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會繃斷了一樣。
“蹬、蹬、蹬……”一串輕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個聲音聽起來很遙遠,雖然聲音很小,我卻聽得很清晰。
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緊縮了,腦中一個念頭一閃,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去看看小說網?。
我突然站住了身子,身後的聲音也馬上消失了,我心虛地扭頭往身後看,寂靜的大街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更加詭秘,身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自己疑神疑鬼聽錯了?”心裡想著,我又擡起了腳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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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聲音隨著我的腳步再次響起,可是我斷定不是我的腳步聲,一定有人在後面跟著我!
我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一邊走一邊猛然扭頭向身後看了看,大街上除了我和懷裡的蘭蘭,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我的判斷錯了,並沒有人在後面跟著我,可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害怕。
這時候,懷裡的蘭蘭好像也感覺出我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她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問:“安哥你怎麼啦?爲什麼走走停停的呢?”
“沒,沒什麼。”我趕緊回答。
“你是不是累了呢?都怪我不好讓你受累了!”
“不,不,不是,你放心,沒事的!”
明明自己又累又怕,很想讓她自己走路,嘴上卻對她說沒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好加快腳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身後的動靜。說來也奇怪,蘭蘭跟我說話以後身後的“踏踏”聲也消失了。
前面不遠就是鎮醫院的大門了,依稀可以看到門前有人影晃動,我放慢了腳步,輕聲對蘭蘭說:“我們就到醫院了,你下來我扶你進去吧。”
蘭蘭蜷縮在我的懷裡,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瞅著我的臉喃喃地說:“安哥,我的腳好疼好疼的,可能沒法子走路了,你抱我進去好嗎?”
聽著她近乎撒嬌又像是哀求的話,我的心又軟了下來。可是,我真的擔心被人看到自己抱著嫂子招搖過市,看到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如果傳到哥哥的耳朵裡我可就更說不清了。
“可是……”我避開蘭蘭的目光,擡頭又朝醫院的門口看了看,雖然我沒說出想說的話,我想蘭蘭應該理解我的意思。
正在猶豫的當口,懷裡的蘭蘭突然指著前面失聲驚叫起來,“鬼啊,有鬼!”
我趕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見在我前面的路面上出線了一條長長的黑影,那個黑色的影子好像一個人的模樣,舞動著兩隻手臂在我和蘭蘭的身邊晃動。
我心驚肉跳地回頭看了一眼,只看見昏黃的路燈在深秋的黑夜裡泛著詭異的光,寬敞的大街上還是隻有我和蘭蘭兩個人。
再次扭過頭看的時候,前面路面上的黑影也不見了,我懷疑是自己剛纔看花了眼。
蘭蘭緊閉著眼睛在我的懷裡不停地發抖,很明顯她是被嚇壞了。
“蘭蘭別怕,我看了什麼也沒有,哪兒來的鬼啊。”我安慰她說。
“可是,可是你剛纔已經看到了啊!”蘭蘭說話時聲音發抖。
“我看到什麼呀,什麼都沒有呢!”我強裝著笑說。
“你沒看到那個黑影子嗎,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剛纔就在我們前面!”
蘭蘭的話讓我心裡沒底了,如果剛纔是我看花了眼,可是她怎麼也看到那個黑影子了呢?總不至於我們倆同時出現了幻覺,而那個黑影是不存在的?
顧不了想那麼多,我心驚肉跳地抱著蘭蘭回到了病房,把蘭蘭放在病牀上以後,我才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涼的,身上的衣服貼著肌膚,粘粘的,冰冰的,是冷汗,也是說不出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