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於李家後院的院子裡,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左右看了一眼後,朝著其中一間房間走去。
房間門被黑衣人緩緩推開,當其走進之後,那扇門卻自動關上了。黑衣人走到房間內的牀邊,看著一臉微白,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年輕男子,雙手揹負在後,微微擡頭,嘆聲道:“沒想到,那小傢伙居然成長得這麼快!居然得到了神識的修煉功法!”黑衣人說到這,又低下頭,看著躺在牀上的年輕男子,繼續說道:“羽兒,本以爲以你的修爲,足以笑傲同一輩了,只是,你卻遇上了李天一。”
這躺在牀上的男子,便是李段峰的養子莊羽。黑衣人微靜了片刻之後,右手一張,直接按在了莊羽的頭部,下一刻,卻見這黑衣人的手掌微微發出一道青色光暈,緊跟著,這青色光暈直接將莊羽的頭部覆蓋住了。
時間瞬間而過,盞茶的時間,黑衣人這時鬆開了按在莊羽頭部的右手,同樣,也在這時,原本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牀上的莊羽微微呻.吟了一聲,緊跟著便睜開了雙眼。莊羽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站著一位黑衣人。
然而,莊羽在見到這黑衣人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但是下一瞬,便恢復了正常,他連忙起身,然後下牀,在黑衣人的身前直接半蹲而下,同時開口道:“羽兒見過師父!”
“嗯,起來吧!你感覺如何?”黑衣人點點頭,而後轉身朝著房間中間的桌椅走去。
莊羽顧不得穿衣服,也是跟隨在他的身後,迴應道:“羽兒沒事了。師父,您怎麼來了?”
黑衣人坐了下來,說道:“怎麼?你險些成白癡了,我還不來?你這人太高傲了,以後得要注意點。”
“是,師父!”莊羽點點頭,只是下一刻,他卻有些一些疑惑:“師父,李天一究竟是用什麼招數,居然這麼厲害!”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他用的,乃是上古纔有的神識。也不知他從何處得了這本神識修煉之法!這事你先不用理會,既然你恢復了,爲師交代你一件事!”
“師父,什麼事您說吧!”莊羽恭敬道。
“接著!”黑衣人從懷裡取出一塊乳白色的玉簡,丟給了莊羽,然後繼續說道:“這塊玉簡,是爲師當年從一處上古洞府中所得,這是一塊陣簡,能夠屏蔽神識的作用。有這塊陣簡在身,你也不必怕李天一的神識!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得到李天一的神識修煉之法!”
“李天一的神識修煉之法?這神識修煉之法很重要麼?”莊羽接過那塊陣簡,有些不解。
黑衣人也不擔心被人發現自己出現在這裡,所以也解釋著:“神識的修煉,等於是元神的修煉。只要修煉出元神,一旦將元神修煉一定的程度,都能保持自己的壽元更長,即便肉身損壞,有元神在,也可奪舍而繼續存活。所以,這神識的修煉之法,你必須要將其奪來!”
“原來如此!”莊羽釋然,只是下一刻,他卻是微微皺了皺眉,“師父,有這陣簡,我雖然不懼李天一的神識,但是,他的實力,應該跟我不相上下,我也沒把握能擒住他!”
“放心,你的修爲也是合一巔峰了,這顆丹藥吞下去,今夜之後,你就是化境的修爲了!”黑衣人從懷裡取出一個丹瓶,然後繼續說道。
然而莊羽並沒有接過那個丹瓶,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師父,但是,他擔心的,是這一顆丹藥的副作用時一時的,還是長久的。一時的,一般都是暫時提升修爲,當時間一到,修爲自動跌落至原來的境界,但是以後若是要突破至化境,那就更爲困難了。
倘若是長久的,那一旦靠這丹藥提升至化境,那自己這一生是否都要止步於化境了。他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和把握去自然突破化境,壓根不需要靠什麼丹藥來突破,而且,以他的心性,也絕對不可能只在化境止步。
“呵呵,放心吧!”黑衣人也看出了莊羽的心思,他忽然笑了笑,而後輕輕地拍了拍桌子,然後起身繼續說道:“你自從跟著爲師,什麼時候讓你做這些拔苗助長的事情了!?你跟了我十年,你的天賦也讓我很滿意,你也是爲師的衣鉢傳人,爲師不會害你的。”
“是,師父!”莊羽低著頭,雙眼微瞇,然後接過丹瓶,並將裡面的丹藥倒了出來。這時又聽黑衣人解釋著:“這顆丹藥名爲合靈丹,是爲師意外所得,有助突破之用。你找個合適的時間,然後服下,有八成的機率足以突破至化境。”
聽到黑衣人的解釋,莊羽也是放下了一些心,隨後點點頭:“放心吧師父,您的交代我記住了!”
“好!”黑衣人點點頭,右手一揮,那扇門驟然打開,莊羽雙眼微瞇,黑衣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房間之中。
莊羽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又看了看手中的丹藥,而後走向門口,緩緩的關上了房間門,這時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一翹,“合靈丹,李天一,神識功法!哼哼~!”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李天一一直問路趕往目的地的所在,最後,在一個老婦人的指路下,他來到了大雲鄉的鄉村口。
李天一看了大雲鄉的四周幾眼,然後往裡面走去。看著裡面稀稀落落的二三十座土房子,李天一忽然有些疑惑,當初張燕南讓他來找東西時,還以爲是在什麼人多的鄉村,可不曾想,居然在這種村子裡藏東西。
雖然不清楚張燕南藏的是什麼東西,但是當初在聽他說那些事情的時候,也猜到了張燕南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倘若張燕南說的事情是真實的,那麼被人追殺幾個省,甚至不得不借事逃入了監牢,以此躲過一命的東西,就不是一件簡單的東西。
念想之間,李天一已經來到了村子的中心。
正午時分,天空有些陰翳,清寒的微風從這三面圍山的大山吹來,空氣中帶著一股溼潤的水汽,滿是黃土的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小孩子路上嬉戲奔跑著,在他們的身後不斷的濺起層層粉塵。
李天一也不知找誰問話,他看了前面三個路口,想了想,便朝著那小孩子嬉戲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