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牆壁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室內的設計,照理來說一般家裡的牆壁都是在結實的前提下,能薄則薄,因爲這樣室內面積就要大一些,而且看起來也要大氣一點,雖說蛇佬倒是不計較多個幾平方米或則少個幾平方米,可當初修建這棟別墅的人不知道啊!
一路從別墅區(qū)的門口進到這裡來,雷俊非也發(fā)現(xiàn)別墅的摸樣都相差不多,就算是有差異,也就是住戶自己所修改的而已,所以他斷定室內的設計也應該是一樣的,但一個正常點的設計師,是絕對不會把廁所和分隔外面上樓梯的牆壁修得有兩米寬的!
雷俊非剛剛經過上二樓的樓梯走進廁所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把廁所建在樓梯旁邊不奇怪,可爲什麼樓梯距離廁所要有兩米多遠呢?牆壁也就是兩米多厚。反觀其他的地方的牆壁則要薄得多,就算是相比起來厚一點,也不過是一米左右而已!
雷俊非撒完尿再把廁所一衝,洗完手就讓夏曉玲進來。夏曉玲臉紅著走進來詢問他是哪裡奇怪,他就指著牆壁,可當他把注意力放在牆壁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牆壁原來是真的大有問題的!
門的旁邊就是兩米多厚的牆壁,但牆壁面上,有一個很小很小的豁口,也不知道是設計師故意這麼設計的,或則是蛇佬上次去地下室以後忘記把它緊緊的關上,而雷俊非之所以敢這麼肯定這裡就是地下室的入口,就是因爲他剛剛所聽見的小水滴聲,正是從那裡面?zhèn)鞒鰜淼摹?
夏曉玲也感覺有些奇怪,可廁所牆壁上面裂開一道縫也不算奇怪,何況這道縫還很小,如果不是雷俊非提醒她,她跟本就注意不到,她把耳朵貼近牆壁的縫口處,數(shù)秒鐘後,她驚喜的說道:“有風,而且有聲音!”
雷俊非也大喜,直接叫道:“走開,讓我來!”等到夏曉玲站到一邊,他直接衝上去就是一個大腳蹬往牆壁蹬去,可一次,兩次,三次,牆壁都是紋絲不動,倒是他雷俊非的腳底板,感覺麻麻的。
沒道理啊,我都踢不開這牆壁,沒道理蛇佬可以踢開啊!雷俊非在心中想道,他知道自己的力氣肯定要比蛇佬大得多,但自己踢不開這面牆壁,那蛇佬是怎麼進去的呢?
雷俊非又往四周張望起來打算找到開關在哪裡,他還是堅信要是哪裡有地下室,那多半都是有開關可以控制的,但是夏曉玲二話不說,沉默著走上前去把牆壁順著縫口往側面一推……牆壁打開了!
“我……我……”雷俊非十分無語,他自信自己絕對是一個聰明的人,可爲什麼自己就沒發(fā)現(xiàn)這面牆壁是靠推的呢?我去踢什麼呢我!
夏曉玲打算走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雷俊非的心中突然升起來一股十分不自在,像是在預示著有危險般的一種感覺,他對於這種感覺可是十分相信的,在仁莊市有幾次如果不是因爲這種感覺,他可能就算不會死,也不會這麼健康的站在夏曉玲身邊,他拉住夏曉玲的手,說道:“曉玲,你等等,沒道理蛇佬這麼狡猾的人,會忘記關上地下室的門啊!”
要是蛇佬不是一個狡猾,不是一個謹慎的人,他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就重組四海幫,還手刃兩名他此次出獄打算報復的仇人?要是他不陰險一點,又怎麼可能在大聯(lián)盟的眼皮子底下把四海幫發(fā)展壯大?所以地下室的入口這麼明顯,而且還這麼容易進去,是肯定有詐的!
夏曉玲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她聽雷俊非一說,就立即感到有詐,可人向來都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就算知道前方可能會有詐,而且機率還很高,可人的好奇心就驅使人願意相信那幾率很小接近爲零的一方,夏曉玲說道:“萬一真的是蛇佬忘記關上呢?他再厲害也是一個老人,有健忘癥是很正常的!”
這句話確實讓雷俊非不知道要怎麼回擊她,雷俊非只好說道:“那好吧,可這黑燈瞎火的你就不怕啊?”順著入口往裡面望去,只能感覺裡面潮溼有風,但確實一點光亮都沒有,藉著廁所的燈光,也只不過可以探照進去三五米而已,再遠就是陰風陣陣的一片漆黑,就連雷俊非這個明知道世界上沒有鬼的人,都有點膽顫心驚的感覺!
“我……我……”夏曉玲怕黑怕得要命,平時就算是她在家裡,只要晚上不開燈都會嚇得夠嗆,更何況是前方這條一看就是不容易走的地下室?而且很多鬼故事中不是一般都要寫主角往地下室走去,走著走著就突然冒出來一隻鬼麼?她上前親密的挽著雷俊非的手臂,壯了壯膽對他說道:“所以我才把你叫過來的啊,你陪我一起下去我就不怕咯。”
雷俊非並不是很想下去,這倒不是因爲他怕鬼,他主要是擔心萬一下面真的會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怎麼辦?相比起來陪同夏曉玲下地下室去,他寧願自己一個人進去試探試探。
可雷俊非還未來得及說話,夏曉玲卻微怒道:“哼,你不下去我自己一個人下去!”說罷,她還真的壯起膽子就往裡面行去,可走到即將沒有燈光照亮的地方,還是忍不住的要停下腳步,回過來頭可憐的看著雷俊非。
見雷俊非還是不爲所動,她居然一咬牙一跺腳就真的往下面走去,雷俊非心再狠也不敢讓她一個人下去,便喊道:“你等等我!”只是雷俊非一邊往地下室走去,也一邊掏出手機來給張小白髮過去一個短信,內容倒是很簡單,就是我在蛇佬家裡,再把地址給發(fā)過去,他相信張小白知道該怎麼做。
小跑兩步後雷俊非就拉住夏曉玲的手,這小妮子一邊走一邊都還全身顫抖著,看來她真的害怕得很,可爲了要找到可以定蛇佬的罪的證據(jù),她也不得不往下面繼續(xù)走。
或許在她心中就算不能定蛇佬殺她父親的罪,也一定要找些他幹壞事的證據(jù)出來定她的死罪,並且聽雷俊非上次那麼一說,夏曉玲還倒不敢讓蛇佬替她爸爸的死負責了,畢竟假如她爸爸就這麼死去,那他一輩子也是一個警察,不是英雄,卻也不是壞人,可要是讓人把她父親以前幹過的事給全部翻了出來,人家肯定會說他是死有餘辜!
雷俊非拿出來手機探著光亮,還好他的手機調成最大的亮度夠亮,否則還真的連走路都有障礙。
兩人或許走得有二三十米,前方突然有點小小的光亮,雷俊非先是小小的警惕起來,因爲受到威風和潮溼的干擾,他的順風耳也不能做到可以聽出來那個亮光的附近有沒有活物,可夏曉玲卻像是看見了光明的道路般,拉著雷俊非的手快速往那面走去。
是一間房間,有燈,有牀,有電視,天花板上有幾個小氣孔如果上去個七八米估計就是地面了,但不知道是別墅室內還是室外。
不知道爲何,雷俊非一走進房間中就感到有些奇怪,而夏曉玲則走到書桌上面去翻看起一些文件來,雷俊非問道:“曉玲,有什麼發(fā)現(xiàn)?”
夏曉玲拿起一張又一張,可也很快放下,她回答道:“沒什麼特別,只是一些房屋的買賣合同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雷俊非突然聽見耳旁傳來一陣風聲,他當機立斷,一個側踢往後邊踢去,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奶咧幸粋€人的胸膛,可他的胸口處,也實實在在的捱上了那麼一拳!
偷襲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三個歲數(shù)約莫都在三十上下,臉上掛著如同在看玩物般的笑容看著他,雷俊非一眼就看出來三個人應該都是練家子,而且身手都不差,但對於他來說,只要用上金剛柔臂想對付眼前的三個人還是不難,他就激發(fā)出來金剛柔臂異能,看都不看夏曉玲對她喊道:“曉玲,你小心點!”說罷,他就一個起步式打算衝上去。
他還沒來得及踏出第一步,後方也傳來一個十分嘻哈的聲音:“喲,喲,你很能打嗎?”
雷俊非轉過頭去一看,夏曉玲居然也被三個人控制起來,說話的一人一副RAP歌手的打扮,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十分壯,頭上纏了一張布巾,還斜斜的戴著一個帽子,脖子上戴著粗粗的項鍊,十個手指上總共有七枚戒指,最多的右手食指,他戴了三枚。
雷俊非還未來得及回答,那人一衝上來就跳起來朝著他面門一拳砸來,他的力氣十分大,如果不是因爲雷俊非擋他攻擊的手臂有著金剛柔臂異能,肯定只這一下,就會被他砸出血來!
就算有金剛柔臂的雙手臂不會受傷,可卻是會痛的,雷俊非吃痛不停的揉著手臂。
此時還控制著夏曉玲的兩人中有一人拿著她的槍指著她,對雷俊非問道:“你就是雷俊非對吧?”
雷俊非點頭不語,那個人將槍用力的抵著夏曉玲的太陽穴,對雷俊非威脅道:“你要是再敢還手,我就一槍打死她!”
“OK,你們隨便打,我不還手!”雷俊非知道夏曉玲在他們手上,自己挨一頓打是不可避免的,他現(xiàn)在只想等著看等會兒有沒有機會能把夏曉玲給救出來,只要她平安無事,就算是有六個人,一樣不在話下!
“俊非……不要……!”夏曉玲的話還沒喊完,她身邊有一個男人就十分不憐香惜玉的拽著她的頭髮往後面一扯,阻止她說話。
“你?他?媽住手!”看見他傷害夏曉玲,雷俊非剛打算上前去打他,可依舊還是那把抵著夏曉玲太陽穴的手槍,讓他不敢再上前一步了。
‘轟’的一聲,雷俊非只覺得頭暈目眩,耳旁嗡嗡作響,眼睛也是頓時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一看,正是那一名RAP歌手打扮的人打的自己,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他的一拳居然如此厲害!
“俊非……”夏曉玲的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她知道雷俊非很會打架,可不管他打不打得過這早就埋伏在小房間中的六人,但他從一開始就不還手的捱打,這全都是因爲自己。
“沒……沒事!”雷俊非的腦袋被歌手一拳給打出血來,此時血正順著他的額頭往下面滑下來,他安慰完夏曉玲後,又對那個挾持著夏曉玲的人說道:“有種你放開……放開她,我一個人挑你們六個!”
“操!”後方一人一腳往雷俊非的腦袋橫掃而去,這一次雷俊非則本能的擋了下來,所以便未受到多少傷害,可在下一幕,則就是除開挾持住夏曉玲的人以外的四人一起動手,就算是雷俊非再強,他的異能再厲害,但他終究沒有任何一個是關於防禦類的異能的,所以只是支撐了一會兒後,他便被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