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保鏢的屍體重重的砸到車上的時候,從他的身體上面確實飄出不少血來,餘番和他的兩個保鏢身上都粘了不少血,餘番的臉上也粘了不少血,換成普通人來見這一場面,可能早已經是吐得天昏地暗了,可他們都是經過大世面的人,只是用手稍微把血一擦,繼續拿起槍就打算打雷俊非。
對於雷俊非來說是可喜的,但對於餘番等人來說是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就在三人同時把槍口對準雷俊非,剛打算扣下扳機的時候,他們卻發現自己全身毫無力氣,不僅僅是沒有力氣,而且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不對,這不應該是感覺,而是真正的窒息了。
要是現在有哪個膽子大點,而眼力又十分出衆的過路人來一看,他們可以明顯的看見原本是粘在餘番等人身上的血漬,現在卻神奇的不停的往他們的脖子上面聚集,一邊快速的滑行,一邊形成一條又一條的紅色的鞭子,用血組成的小鞭子,鞭子很小,小到就算是用手去抓,也幾乎不會有什麼感覺,可就是正猶如頭髮絲細小的血鞭,卻緊緊的纏繞在餘番等人的脖子上面,讓他們不能呼吸,全身毫無力氣,變成窒息,乏力,昏厥。
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餘番和他的兩個保鏢都一齊倒在地下,雷俊非知道他們並沒有死,可雷俊非現在的腦海裡有一個奇怪的感覺,他希望他們死!
雷俊非走上前去望著倒在地下的餘番和他的兩個保鏢,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變得有些血紅,變得有些恐怖、猙獰,他蹲在三人的身邊,嘴角微微上揚,看似他在嘲笑,也看似他在微笑,可就在下一秒,他卻把戚涵,把所有的圍觀羣衆都給震驚了,因爲他提起拳頭,一拳猛然向其中一個保鏢的頭上砸去,頓時血液飛舞,腦花四濺,整個場面極其的噁心,一些心裡素質稍差一點的羣衆早已經吐了起來。
就在雷俊非打算用同樣的方法去對待第二名保鏢的時候,戚涵卻上前來抓住他的手,害怕的看著他,道:“非哥,不要殺人了好嗎?”
不知道爲何,此時雷俊非眼中的戚涵很討厭,他覺得戚涵討厭,討厭到他也很想將戚涵殺死,包括周圍的羣衆們,他也想殺死他們。
轉念一想,雷俊非終於要清醒一些,自己怎麼可能會想殺戚涵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可是五行聖者之一,跟自己是夥伴,自己怎麼可能會想殺她?還有那個保鏢,自己並不需要要殺掉他,可這是爲什麼?
大概是怒火攻心吧,雷俊非在心中安慰自己,隨即,雷俊非也不再廢話,因爲他相信這裡出現了好幾條的命案,就算是周圍的羣衆不報警,警察也應該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到場,他不再廢話,抓起餘番的屍體就帶著戚涵往怡和娛樂會所裡面走去,因爲他相信,如果自己暫時躲在會所裡面,事實上要比在外面要安全得多,或則說,自己現在身爲大聯盟的掌權人,不管是在會所裡面還是在外面,都不會因爲殺了幾個人而有什麼事情,不過,爲了警察們能好做一些,自己還是要給他們一個臺階下的。
“非哥,你剛剛,好可怕……”戚涵擔心的對雷俊非說道,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可怕的雷俊非,以前的雷俊非在她心裡面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雖然她相信雷俊非之所以能成爲這麼有權力的人,他也可能有不爲自己所知的一面,只是戚涵沒想到,他的那一面,居然如此可怕。
“我……我也不知道剛剛爲什麼會那樣。”雷俊非沒有說假話,換在平時,哪怕是換在他心態已經變成是自己的敵人,就該殺的平時,他也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爲他的敵人由始至終就只是餘番,餘番的小弟,餘番的保鏢,只不過是收人錢財於人消災而已。“走吧,先找個包房休息休息再說。”
其實雷俊非相信這間怡和娛樂會所的老闆跟餘番是有關係的,因爲這間場子也是大聯盟旗下的!
只要是大聯盟旗下的場子,就一定有看場的小弟,而自己餘番要在這裡對付自己,自己身爲大聯盟的掌權人,卻一個出來幫助自己的人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哪怕是這間會所的老闆並不認識自己,雷俊非也相信他跟餘番有關係。
如果會所老闆真的不認識自己,但不管怎麼說,餘番在雙口市成名已久,是大聯盟的老大,如果他要對付誰,並且就是在會所裡面對付人,那會所的老闆不可能會不幫助他,而會所的老闆對這件事情持的是保留態度,並沒有找人去幫助餘番,爲的就是有一條後路可走,所以這讓雷俊非相信他是跟餘番有關係的了。
要是他認識自己,知道自己是大聯盟的掌權人,而他還是沒有找人來幫助自己,那這還用解釋嗎?
不過,雷俊非雖然猜到會所的老闆跟餘番有關係,可他還是沒有打算要對付會所的老闆,因爲他發現會所的老闆應該是一個牆頭草級別的人物,如果今天餘番能夠順利的除掉自己,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影響,而如果餘番不能除掉自己,那他也可以以他並不認識自己爲由,推脫掉這次的責任,雖然自己一樣可以除掉他,可這何必呢?牆頭草嘛,就是誰有實力他就靠向誰,而現在,很明顯在自己和餘番之間,是自己比較有實力!
雷俊非先給葉雲飛打去一個電話,得知兩人正好在監控室拿錄像,他便讓他們拿到錄像後來包房與自己會合,當然,肯定不會是餘番起先定下的包房,而是現在雷俊非讓老闆重新去找的一個包房,隨即他又給朱洪良打去一個電話。
接到餘番的電話,此時正打算去中心區的朱洪良看見是雷俊非打來的電話,他在心裡暗道現在這大聯盟的掌權人,自己的頂頭老大以前跟自己的關係很不錯,自己很有可能能借著這次的機會躋身進入中心區的老大行列,他高興的按下接聽鍵,道:“非哥,有什麼吩咐啊?”
“哈,朱大哥,我能有什麼吩咐啊,就是告訴你一聲,你不用去中心區了,來怡和娛樂會所吧,餘番在這裡呢,順便跟你說一聲,餘番是內奸!”雷俊非說道。
“什麼?餘番……恩,我馬上就過來。”朱洪良對餘番的評價跟大聯盟的其他人跟他的評價是一樣的,他們都認爲餘番是不可能會背叛大聯盟的,因爲餘番在龍幫、大聯盟總共十幾年,一直都是很盡心盡力的,並且張忠龍也從未虧待過他,所以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叛變的理由,而朱洪良之所以不敢把他心中的疑慮全部說出來,怕的就是雷俊非不高興,要知道雷俊非現在是大聯盟的掌權人,並且餘番是內奸的這句話是出自他的口中,朱洪良敢說什麼呢?
掛下電話,雷俊非又給李賽打去一個電話,他雖然以前跟李賽的關係並不親密,可好歹也不差,他當然是以同樣的理由讓他過來。
此時在包房內,除雷俊非四人外,還有餘番和嶽洋兩人,兩個人現在都躺在地下,雷俊非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叫醒他們,而是和葉雲飛,和姜華喝起酒來,至於戚涵,不論雷俊非怎麼說,她還是有些害怕的看著雷俊非,想必她這次對於雷俊非的陰影,得一段日子才能消散吧。
不久,朱洪良到場,又過了一會兒,李賽也走進了包房,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他們知道雷俊非在這裡,所以並沒有帶小弟進來,兩人都是隻身走進來坐在雷俊非的身邊。
朱洪良是一個直腸子,他向來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雖然礙於現在雷俊非的身份,有些話他不敢隨意的問出口,可他對於餘番的事情實在是很疑惑,他覺得如果雷俊非是陷害餘番是大聯盟的內奸,那麼就代表他以後總有一天也會陷害自己,陷害自己這一幫老堂主,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他仗著以前跟雷俊非不錯的關係,問道:“非哥,餘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俊非是不介意給朱洪良解釋一遍的,可他知道,就算朱洪良相信自己,包括就算是李賽也相信自己都是沒什麼用的,最重要的是要讓龍叔相信自己,讓整個大聯盟的上上下下都相信自己,所以他便道:“朱大哥,你放心吧,餘番這件事情,我會給大聯盟一個解釋的,不過不是今天。”他喝下一杯酒,繼續說道:“我今天之所以叫你們來,也就是通知你們不用去中心區了而已,因爲你們去了,餘番也不會去。”說罷,他示意葉雲飛和姜華把餘番,嶽洋給架起來離開,再對朱洪良和李賽說道:“我現在先帶著餘番去見龍叔,你們在這裡玩吧……額,這個包房的帳我還沒結,你們一會兒誰結了啊!”
雷俊非不再廢話,帶著葉雲飛等人和餘番、嶽洋就往外面走去,來到會所門口,果不其然警察們已經到場了,到處都拉著警戒線,圍觀羣衆比剛剛自己進去的時候還要多上兩三倍,有些一開始就目睹事情的經過,又比較眼尖的人本來看見了雷俊非,知道他就是罪魁禍首,可他們現在不敢說,至少要在雷俊非走後他纔敢說,因爲剛剛雷俊非一拳打爆一個人的腦袋,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性質,他們可是歷歷在目的。
很順利四人就來到剛剛雷俊非停車處,把餘番和嶽洋給鎖在後備箱後,衆人就上車,然後駕車往中心區人民醫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