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門……”南宮白夜玩味的念著這兩個字,在英文里譯為mammon。
意思很簡單,就是金錢的意思。
用來描繪物質(zhì)財富和貪婪。
倒是很符合小喵的性子。
可是,叫這個,姓什么?
北冥連城眸光淡淡,像是并不是很在意這件事:“這是你身為惡魔的名號。”
“酷!”南宮小喵兩只大大琉璃眼變成了金子的符合,小短腿還搖搖晃晃的往前跑著,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
黑泗離的遠,濃黑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像是打算去扶他。
就見小人兒從懷里掏出來一顆黑色的大珍珠,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幸好沒摔丟。”
黑泗:……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他是什么時候拿的?
南宮小喵對著黑色的大珍珠吹了吹,注意到了黑泗的視線,妥妥的把東西收好,鄭重其事的說:“是我的。你那是什么眼神?想要偷窺我的黑珍珠?你放棄吧,我是不會買它的。”
黑泗也不會為一顆珍珠和他計較,即便是那顆珍珠能把整座城池都買下來。
他只伸出手,把挨自己一頭的小人兒抱起來,像抱娃娃一樣的走到北冥連城面前,聲音沉穩(wěn):“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北冥連城慵懶的挑著眉,長腿微搭的躺在花海里,一手隨意的撐著側(cè)臉,一手繞著南宮白夜的長發(fā),看上去似乎有點漫不經(jīng)心:“回去?會哪去?”
黑泗虎著一張小俊臉,泱泱的武氣:“人間。”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回去?”北冥連城修長的手指一根根的敲在自己下巴上,食指扣著一圈金屬質(zhì)感的黑色指環(huán),指環(huán)分成六個棱角,每一個棱角都折射出了冰寒的光芒。
黑泗把眸光放在南宮白夜的身上,又移回來,一臉的面無表情:“不回人間,記憶怎么找回來?”
北冥連城琥珀色的雙眸一瞇,濃濃寒意涌動而出……
黑泗不動神色,繼續(xù)看著他,面癱的臉上帶著一點點木訥。
“你說的對,不回人間,確實找不回記憶。”北冥連城站了起來,順手攬住住南宮白夜的腰,長袍隨風而舞,曼陀羅花在他腳下爭相開放,美人魚浮出水面,唱著空靈的歌聲,悠揚無比的靡音……
黑泗抱著南宮小喵,一深一淺的向前走著,本來自己還是個孩子,偏偏就是不假他人之手,倒是有些費力氣。
南宮小喵卻舒服的很,兩只小爪子捧著手上的黑珍珠,時不時的哈一口氣,然后在卷起小袖子來,擦上一擦,悠然自得很。
反正他再也不想被爹爹夾在胳膊里,或者當成袋子來拎了。
哼,他爹爹就是嫉妒自己比他帥!
南宮小喵把黑珍珠擦好之后,又看了看眉眼俊美的黑家少主,小小聲的說:“你家還有什么寶物,回去之后,帶我去拿。”
“好。”黑泗就像是個剛剛學會抱小人兒的孩子,兩手死死的抱著南宮小喵,就怕自己把給小孩給摔了,那小模樣別提多認真。
南宮白夜懶懶的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幫他提小喵一把。
黑泗很有禮儀,面癱著一張小臉說“謝謝。”怎么看怎么喜感。
南宮白夜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摸著他的小光頭。
南宮小喵瞪了自家娘親一眼:“不要吃黑小泗的豆腐!“
“小喵同學,你娘親我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吃小孩子的豆腐。”南宮白夜搖了搖頭,把手放在胸口上:“你這么說,娘親的玻璃心都要碎了。”
南宮小喵哼哼了兩聲:“是你說的,美男是不分大小的,以前你一下青城山就給我灌輸這種思想。你還說過想找一個自己小的男人!”
“我那是純欣賞,純欣賞懂不懂?”南宮白夜彎腰,剛剛捏了捏自家兒子的小臉蛋。
后衣領(lǐng)就被人拎了起來……沒錯,是拎!
路西法殿下似乎很喜歡拎人o(□)o
南宮白夜看著近在咫尺完美無瑕的俊臉,如果不是親眼見過,她從來都不相信一個人能帥到這么讓人嫉妒的地步,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失去的蒼白,但這不影響他整體的氣息,反而讓他看上去像是電影里演的那些王室貴族,有著最優(yōu)雅的姿態(tài)和最衿貴的面容,那樣的蒼白,只給他平添的神秘蠱惑的冰冷,讓他看上去俊美的不真實……
“不是喜歡欣賞嗎?”他開口了,嘴角上掛著似笑非笑的邪氣:“以后,隨時可以給你欣賞。”
南宮白夜高興啦:“真的?”
“真的。”北冥連城慢條斯理的替她把衣領(lǐng)撫平,那雙帶著黑色手套的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像是夢幻的藝術(shù)品一般:“不過……只能欣賞我一個。”
南宮白夜:……
喂喂喂,你這是剝奪我的人身自由,誰都有看美男的權(quán)利好嗎!
南宮小喵看著自家娘親一臉被雷劈中的表情,捂住小嘴,嘎嘎的偷笑了起來。
“小喵同學,看來你想變成光頭了是吧?”南宮白夜回頭,朝著自家兒子挑了挑好看的眉頭。
聞言,南宮小喵摸了摸黑家少主的光頭……
黑泗看著他,義正言辭:“光頭也很好,爺們。”
南宮小喵撇了撇小嘴巴,明顯是不接受這個說法,他現(xiàn)在這個發(fā)型也很酷很爺們,弄個小光頭,睡覺都會自己嚇醒。
要不得,要不得!
南宮白夜看著自家兒子使勁的搖晃小腦袋,又湊了過去:“小喵同學,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阿泗說什么話都像是要和人單挑?”
“娘親,你別欺負黑小泗。”南宮小喵小手嘩啦了一把黑家少主的臉:“他不就是面癱了一點嗎。”
黑泗:……這算是安慰?
南宮白夜勾了勾薄唇,兒子,他那可不是因為面癱,而是……呵,算了,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更何況,她也不是很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南宮白夜瞇了瞇雙眸,眼底下的淚痣閃出了晶晶亮亮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