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渲與曙光城主來到大玻璃窗前,玻璃窗整潔明亮,里面的情況幾乎是一窺無遺。
鄒渲看著里面,發覺這所謂的審訊室,倒不如說是刑訊室。眼前這個只有二十平方米的房間里,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有燒著火紅碟桶,鐵桶里插滿了幾個鐵烙,那鐵烙露在外面的把手已經微紅,可以想象進鐵桶的部分,將會又是怎樣的情況。
看著它,鄒渲就感覺到自己仿佛能夠聞到陣陣燒焦的氣味。
“呃!”衛熙在一旁發出一陣驚呼!
“怎么了?”鄒渲緊張的問道。
“快看左薄”
鄒渲尋著方向望去,發現木驢,手夾等等婦刑用盡想不到這里還有這些東西,也難怪衛熙會感到不適。
要說有這些東西還真不奇怪,畢竟這個房間里大大小小的刑具能有幾十種。
站在這里,就不禁讓人有一種幻想,幻想如何這些刑具都招呼在自己的身上,那將會是怎樣痛苦的感覺。
鄒渲也同樣會有這樣的幻想,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額頭也在冒著冷汗。
曙光城主看了一眼鄒渲,突然用手拍了拍鄒渲的肩膀。
“不用擔心!雖然我覺得這些事你要負責。可還沒到這種程度!”
曙光城主的保證,讓鄒渲稍稍安心一些。
“稟報!”一名衛兵走了過來。“門外有一只灰霧地精與一只戰熊在外面求見。”
“求見?”曙光城主微微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求見?”
“是……是的……”那衛兵顯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剛剛那一幕他可是親眼所見,所以也容不得他不去相信。衛兵干咳一聲,解釋道:“那灰霧地精會說人語,就是他要求我來轉達他求見的請求!”
“是我的寵物!”鄒渲一聽就知道是小灰與阿熊。
曙光城主不敢置信的看著鄒渲,良久才開口道:“你的寵物還真特別!讓它們進來吧!”
士兵領了令,立即去做。曙光城主又對鄒渲說道:“我希望你能管住他們,我可不希望在這里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來。”
“明白!”
不一會,小灰與阿熊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入口處,閘門開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只見六名衛兵押著一位全身束著鐵鏈的犯人,緩緩向鄒渲這邊走來。
他們來到曙光城主面前,向他行了禮,然后就將犯人帶到刑訊室里,將他綁在行刑室最中間的X型鐵架上。
鄒渲注意到,這犯人的嘴已經被特殊的裝置架起,讓他閉不上嘴,無法選擇咬舌自盡。
“你看看你認識他嗎?”曙光城主點點那犯人,向鄒渲問道。
鄒渲仔細打量,但還是沒有任何印象。鄒渲搖了,表示不知。
“不認識?”
“不認識!”
曙光城主突然提高了嗓門:“可他就是綁你的人!你竟然說不認識?”
“也許是買兇雇人呢?”鄒渲并沒有直接說出對方的身份,只是簡單的敷衍了一句。
曙光城主嘆了口氣:“希望他嘴足夠的硬!”
刑訊室里,負責刑訊的是一名膀大腰圓的光頭獨眼巨漢!這漢子長的十分猙獰,一只眼睛已經瞎了,那空空的血窟窿赫然掛在那里,顯得十分駭人。
獨眼手持掛著鐵鉤的皮鞭,沖著血盟會殺手大吼一句:“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見對方沒有反應,獨眼也沒有多廢話,直接揚起手中的鞭子,只聽一聲鞭響,那血盟會殺手的前胸頓時就皮開肉綻。
“!”
又是三聲鞭響,殺手此時已經是血肉模糊。
“這玻璃后面是鏡子,它不僅僅是不讓犯人看到外面的情況,同時也是要讓犯人看到自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那種心里的沖擊,遠遠超過了上的傷害。”
這曙光城主也不知道是何居心,竟然開始為鄒渲詳細的解釋起來。
鄒渲不敢置信的看著曙光城主,也在猜測對方究竟想干什么!
二人的目光又回到刑訊室內,顯然這殺手不是一般蟊賊,哪怕是帶鐵鉤的皮鞭,也無法讓他皺一下眉頭。
那獨眼將鞭子隨便的丟到地上,他也從沒有天真的認為對方會如此招供。
獨眼也沒多問一句話,隨手抽出鐵桶里的火烙,看了一眼殺手,然后毫不猶豫的將鐵烙按向殺手的傷口處!
“滋滋滋!”青煙繚繞,很快又成黑煙。那殺手全身都在顫動,可想而知這樣的痛苦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忍受的。
鄒渲現在很慶幸這房間是封閉的,否則那種焦糊的味道,一定會讓他感到作嘔。
曙光城主也深吸一口氣!
他雖然知道對待這樣的犯人,恐怕接下來還會有更慎人的手段在等著殺手,那些手段會將一個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斷骨,抽筋,扒皮,以至于最后讓整個人崩潰。
崩潰的人,要么招供,要么徹底廢掉。無論怎樣,這些刑罰都是一些讓人感到恐懼的存在。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曙光城主顯然也并不是經常觀賞這些!他是軍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敵人,但這種刑罰顯然已經超越了殺人的范疇。
城主不在把目光放在刑訊室,而是放在鄒渲的身上。
“看起來你真的不認識他。”
鄒渲反問道:“難道你讓我來,看如此駭人一幕,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
“是,也不是!”城主回答的倒是高深莫測,但很快他就揭了謎底:“不知道你對于要綁你的人,是不是有些頭緒!”
鄒渲沉默著,他在考慮是不是將真相告訴給曙光城主,片刻之后,鄒渲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本身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恐怕是血盟會。不知道城主大人你聽說過沒有。”
“血盟會?”曙光城主皺了皺眉:“我倒是聽說過這個組織。”
曙光城主重新看了看玻璃窗內,此刻獨眼又換了新的花樣在折磨著殺手。
曙光城主敲了敲玻璃,敲擊聲富有特殊的節奏,似乎是某種暗示。
做完這件事之后,曙光城主看向鄒渲。“我們離開這里吧,去別的地方談談你所說的血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