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鄒渲呻吟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第一個念頭就是頭好痛!這份感覺與當日在黑城堡外是一樣的!鄒渲沒有了印象,但也不傻,明白自己失去記憶的一段空白期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上一次鄒渲沒有問衛熙,因為那是第一次,鄒渲并沒有在意,可是這一次不同了!事不過三,這已經出現了第二次,已經足以讓鄒渲警惕起來。
只是問來龍去脈還不急這一時,鄒渲現在還是考慮其他的事情。
這是哪?這便是鄒渲的第二個念頭。
他努力撐開疲倦的眼睛,朦朧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眼睛一掃四周的情況,瞬間做出了判斷,“自己應該是在類似于客棧一樣的地方!”至少看上去應該是這樣。
“衛熙。”鄒渲輕聲呼喚起來。
衛熙的聲音立即響起,“你醒了?”
“嗯!”鄒渲應答著,鄒渲剛剛看向自己的左邊,而衛熙的聲音是從右側發出來的。鄒渲苦笑,“自己的直覺明明對游戲中的危險有著很敏銳的洞察力,可是每一次去猜衛熙的位置卻總是猜不對!”
“我在哪?”
“你的隊員們把你弄到了蠱佳城的客棧里休息。”
果然!就如鄒渲所猜測的那樣,這里就是客棧。
“那我究竟發生了什么?”鄒渲終于把問題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變得失去了記憶,同時變得非常厲害。”
失去記憶,非常厲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鄒渲還沒搞清楚狀況。上一次鄒渲也曾經試過用回放能力來探查究竟,可是回放能力在顯示的時候竟然跳過了那一段!明明其他的都好,可偏偏就漏掉了最重要的部分!
隨后艾瑪開始把事情的經過由頭至尾都描述了一遍,現在鄒渲是稍微有些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了。可是這反而更加引起鄒渲的迷惑。自己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找不到答案,回頭看來也只能找小灰問個究竟了。
衛熙剛剛只是描述鄒渲在草原上與巴布坦的戰斗情況,現在她有將鄒渲在黑城堡里的事情也都說了一遍,主要是為了告訴鄒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
“嗯。”鄒渲應了一下,其實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轉過頭,鄒渲想要對衛熙說聲謝謝,可整個人卻愣在了那!
衛熙發覺鄒渲的異樣,剛開始她還不清楚那雙驚訝的眼神究竟代表著什么,但很快衛熙發覺鄒渲看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對。
看!
看的到?
衛熙腦海中浮生出這樣的詞匯來。鄒渲的瞳孔那分明是看到了自己!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鄒渲看到了衛熙!不過又不能說是完全看到。
現在的衛熙只有微微地透明輪廓,就好像是純潔的水組成了一個衛熙一樣。雖然還是透明的,但鄒渲已經能夠看到那里就是衛熙!
這突然的變故讓鄒渲說不出話來,衛熙也是驚訝好久,半天之后二人也都沒有人吭聲。衛熙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而鄒渲心有靈犀的默默地點了點頭。
沒有話,但勝似有聲!二人也沒有人問也沒有人答,但心里已經找到了答案。
這對于鄒渲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喜事,此刻他平靜的躺在床上,可是心中的那份喜悅卻不是誰都能夠明白的。
衛熙也同樣如此,這個世界上除了小灰以及那地獄女神之外,又有人能夠看到自己了!雖然衛熙現在還不知道鄒渲只是能夠看到一個輪廓。
片刻之后,衛熙緩緩開口:“鄒渲,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一次身體又發生了什么異變,但我總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嗯!”鄒渲點點頭,也是贊同。
吱嘎~
門打開了,一個腦袋小心的探了進來,是林十月。
鄒渲撇過頭看向門口,林十月立即驚呼:“高人你醒來了?!?
“嗯。”
“你之前可嚇壞我們了。”林十月剛剛怕影響到鄒渲休息,所以才小心的探著頭近來查看,現在看到鄒渲已經醒了過來,這聲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八度。她這大嗓門也立即引來了其他隊員們的圍觀。
“團長,你醒了。”
“團長你身體還好吧?”
無數的關心到來,鄒渲這會兒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嗯’著應答。
關心,友情這便是鄒渲現在能切身感受到的,同時,感動則是來自于鄒渲現在最真是的情感。
很快鄒渲又由隊員們口中得到了自己昏迷的情形,這個版本與衛熙提供的幾乎沒什么差別,只是省略掉了鄒渲戰斗時候莫名其妙的反映變化,畢竟這里面也沒有人看到。
不一會兒,大家以不打擾鄒渲休息為由,紛紛離開了房間,唯獨艾瑪留了下來,看她那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說,而隊員們彼此看上去也是心照不宣,想來他們應該也知道艾瑪要說的這件事。
“說吧。”鄒渲勉強的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上。
艾瑪從背包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鄒渲。鄒渲打開之后,發現里面寫著一行地址。
艾瑪解釋道:“剛剛我們又遇到了之前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個斗篷男。他本來想要跟你談談,可是你那個時候還昏迷著,而他似乎又信不過我們,只想跟你談,所以就留下了這個地址,讓你清醒之后去那里找他?!?
這斗篷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又想要干什么!鄒渲心中猜想著,不過毫無頭緒,但在鄒渲心里卻對這人有些好感,畢竟能順利地找到血盟會在蠱佳城的據點,他可是幫了大忙。
艾瑪看了鄒渲一眼,問道:“團長你打算去嗎?”
“當然?!?
“萬一又是一個陷阱呢?”艾瑪問道。
“咱們一起去!到時候難道還怕他不成?”
鄒渲這自信倒是無需被說成是自大,畢竟現在復仇小隊的實力已經很強力了,至少在與血盟會的戰斗中,到目前為止都還是不敗的戰績。
“一起去?”艾瑪驚訝不已,而鄒渲卻笑了起來。
“這上面也沒說非要我去單刀赴會,大家自然都要去看看這斗篷男究竟要做什么了。”
鄒渲這解釋倒也沒錯。
一聽鄒渲這么說,艾瑪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