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渲在趕往做任務的路途中,一直以來都頗為神奇的靈感又一次突然襲來。靈感指引著鄒渲偏離了原定的軌跡,當他按照指引不斷向前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與自己相同職業(yè)的玩家!
根據職業(yè)排行榜顯示,鄒渲的靈介師只有兩個人在使用。
所以說鄒渲能夠在這里碰上與自己相同職業(yè)的玩家,實在是非常非常難得!
鄒渲喜出望外,趕快向對方跑去。根據對游戲的理解,鄒渲知道雖然兩名玩家也許職業(yè)可能相同,但是根據每個人的性格,習慣,選擇等等,培養(yǎng)出來的職業(yè)也是千差萬別的。所以鄒渲才會如此的期待與這位玩家見一見面,看看人家的職業(yè)究竟是如何培養(yǎng)的。與鄒渲自己培養(yǎng)的又有多少的不同。
然而就在鄒渲即將與這人見面的時候,衛(wèi)熙卻突然喊住了他。
“等一等!”
“啊?怎么了?”鄒渲看著衛(wèi)熙那一臉急切的樣子,好奇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與他見面?”衛(wèi)熙問道。
鄒渲發(fā)覺衛(wèi)熙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在看著自己,好像在看怪物,但又略有區(qū)別。總之鄒渲對于衛(wèi)熙的這個問題表示很不理解。
“話說都到了這里了,已經無需問這種話了吧。肯定是要見一見面的啊!你在擔心什么嗎?”鄒渲皺著眉問道。
衛(wèi)熙張開口,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本來鄒渲以為她不會說的時候,沒想到衛(wèi)熙卻又突然說了出來,“你不擔心嗎?既然你的直覺指引你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難道就只是讓你們見上一面?我想應該見到他之后,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吧。”
“這樣就更要見他了!”鄒渲興奮的有些激動,完全無法理解衛(wèi)熙此刻的心情。“你都已經說了,這是直覺的指引,沒理由不去見他啊!我想應該是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吧!”
衛(wèi)熙看到鄒渲的眼睛里飛揚著充滿活力的神采,衛(wèi)熙看出鄒渲的想法完全是與自己背道而馳,完全相反的!
衛(wèi)熙她是在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鄒渲則想著好的一面。所以鄒渲根本就沒有在擔心!
衛(wèi)熙搖了搖頭,又強調一次,“萬一是不好的事情呢。我覺得你的直覺只是會預警告訴你哪里會有事情發(fā)生,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這我們無從判斷。”
“我明白你的意思。”鄒渲打斷了衛(wèi)熙,隨后他說道:“其實這一點我也有想過,但是有的時候我們如果太過畏懼危險的降臨,那勢必就會錯過真正美好的東西。也許前方等著我的是不好的事情。但如果我不去確認的話,那我就永遠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這樣。所以……”
“好了,我也明白了。”這次輪到衛(wèi)熙打斷鄒渲,“你去吧。你說的沒有錯!而且話說回來,咱們在一起遇到的糟糕事也夠多了,不差這一件了。”
“嘿嘿,說的也是!”
鄒渲笑了笑,隨后準備去見這位同樣是靈介師的玩家。
當鄒渲目往前方的時候,整個人隨之愣了愣。他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注意到了鄒渲。這會兒這人正往這邊忘了過來。
因為鄒渲并沒有使用靈介師的技能,所以對方也不知道鄒渲是靈介師!至少鄒渲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鄒渲卻想錯了。他以為自己沒有使用靈介師技能,而且身上還佩帶著血巾。隱去了性命,這樣對方就無法判斷出鄒渲是誰。可是鄒渲實在是有些小看自己如今的名氣。
他鄒渲如今就算不是人盡皆知,但也已經有很多人能夠僅憑長相就能認出他來!畢竟能夠只憑借小小地團隊,就能與各個大公會相抗衡,這種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到的!
也許在游戲中,擁有這樣實力的團隊還有很多。但他們與菜鳥團不同,這些團隊并非是獨立存在的,而是依附在公會組織上。為公會盡職效忠。
所以菜鳥團在玩家們的眼中,也就更顯得尤為特殊了。而且鄒渲還忽略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鄒渲是靈介師這件事!
也許其他玩家看了鄒渲的戰(zhàn)斗之后,除了當時很震驚之外,也許過后就會忘記。但是如果鄒渲的戰(zhàn)斗恰巧被靈介師看到了,那鄒渲留給這位靈介師的印象,自然是難以磨滅的存在!
而恰巧這位唯一與鄒渲有著相同職業(yè)的玩家,正好見識過鄒渲的戰(zhàn)斗。所以此刻他一眼就認出了鄒渲,不過這個人并沒有公開這件事,而是好奇的看著鄒渲,猜想鄒渲跑到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呵呵。”鄒渲沖著對方點點頭,隨后順嘴說了一句,“你在這里打怪呢啊。我……路過的。”說話間,鄒渲仔細打量著對方。
對方并沒有佩戴血巾,名字暴露出來。
“天命爵士……這個名字真奇怪。”鄒渲心中如是想著。然而衛(wèi)熙卻覺得這個名字對鄒渲來說很不吉利。此時此刻,在這種情況下二人相見,對方的名字中又有天命二字。如此驚人的事情讓衛(wèi)熙感到很不舒服,有一種危險所帶來的惡心與不安。
天命爵士聽了鄒渲的話之后,沖著鄒渲笑了笑,他可不相信鄒渲出現(xiàn)在這里是路過碰巧遇到的。這種事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天命爵士并沒有拆穿鄒渲,而是沖著鄒渲笑了笑。
鄒渲回禮報以微笑,之后就向前走,越過了天命爵士之后,就開始放慢了速度,同時用衛(wèi)熙開啟六識通神,觀察著天命爵士。
而天命爵士已經察覺到鄒渲在故意放慢腳步,但是他發(fā)現(xiàn)鄒渲雖然放慢了腳步,卻一直沒有回頭。這樣也根本無法觀察,天命爵士感覺很是奇怪,心中暗想:“難道他真的只是碰巧路過這里?”
天命爵士哪里知道鄒渲擁有衛(wèi)熙這個好幫手。最后天命爵士見鄒渲除了走得慢之外,真的沒有其他異樣的舉動,便不在去理會鄒渲。而是繼續(xù)做他的任務,開始不斷殺怪。
另外一邊,衛(wèi)熙好奇的向鄒渲問道:“你就打算這樣走下去?好不容易遇到了,就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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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沒想好究竟說些什么。”鄒渲也有點囧了,剛開始還一腔熱血的,沒想到走過去之后才發(fā)覺自己之前實在是有欠考慮。二人究竟要說什么,鄒渲腦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戰(zhàn)斗的,完全就是好奇。其他方面還真的沒什么興趣。”鄒渲語重心長的向衛(wèi)熙解釋道。
衛(wèi)熙趕快打斷鄒渲,“得,你別跟我說這些,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在這么走下去,咱們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的確,二人越走越遠,在這么走下去怕是就要走出視野了。
鄒渲看向兩邊,打了個響指,“有辦法了!”
只見鄒渲找了一個野怪就開始戰(zhàn)斗,然而鄒渲只是來回躲閃,卻并沒有使出任何的攻擊。這樣看起來,如果不是有心人一直盯著看的話,還會覺得這一人一怪打的很熱鬧很激烈。這樣用來偽裝雖然算不上高級,但至少也可以不用繼續(xù)在往前走了!
其實這一招鄒渲還是游戲初期跟三鬼學的!當時三鬼就是用這辦法不斷的監(jiān)視著鄒渲。當時的鄒渲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還是因為東張西望的衛(wèi)熙才發(fā)現(xiàn)那三個小子有圖謀不軌的打算。
所以說,這個辦法別看很低等,但其實挺好用的!
果然,天命爵士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鄒渲,發(fā)現(xiàn)鄒渲這會兒正在跟一只怪較勁!不過與曾經的鄒渲不同,這天命爵士一眼就看出鄒渲沒有還手,而是在不斷的躲閃怪物的攻擊。只不過天命爵士并沒有因此而懷疑鄒渲。他認為鄒渲其實是在練習躲避能力。這在PK的時候可是非常重要的能力。甚至遠遠要高于攻擊的能力!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機會干掉對手!
天命爵士自己腦補著理由,漸漸地他被鄒渲這種不懈努力的精神所感染,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去注意鄒渲究竟在干什么呢。此時此刻的天命爵士完全把戰(zhàn)斗放在了首位。也因此,讓鄒渲見識到了另外一種靈介師的戰(zhàn)斗方式!
根據觀察,鄒渲發(fā)現(xiàn)這位叫天命爵士的靈介師的戰(zhàn)斗方式幾乎與自己處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次元中!
鄒渲是多方位發(fā)展,對于召喚生靈方面,已經不是很積極了。而再看這位天命爵士,戰(zhàn)斗幾乎完全是在依靠生靈在進行著戰(zhàn)斗。而且這位天命爵士擁有許多鄒渲沒有的技能,而這些技能都是與生靈互動有關的!同樣,這位天命爵士也沒有鄒渲使用的靈武技能。
可以說二人除了召喚生靈這方面是相同的,其他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職業(yè),兩種戰(zhàn)斗風格!實際上嚴格意義上來講,二人雖然同樣都能召喚生靈,可是召喚出的生靈也是有很大的不同!
二人都擁有鋼鐵之國,而鄒渲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天命爵士所召喚出來的鋼鐵之國生靈,無論是實力上還是技能方面,都要強過鄒渲所召喚出來的!
也許這就是因為側重的不同,而產生的不同差異!
同時鄒渲還注意到另外一件事。這天命爵士抽出高星值生靈的概率非常高。有幾次天命爵士抽卡之后,直接就召喚出了五星的生靈。這也就代表著他要犧牲掉一張六星卡才可以!
像這樣的大手筆鄒渲可是很少有這樣干過。老實說,當鄒渲看到天命爵士這么干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
“我勒個去,這完全就是地主老財的做法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鄒渲忍不住感慨連連。剛剛實在是有些太過興奮,一下一個不留神竟然忘記身后拖著一個野怪呢。鄒渲對付的是獵赤虎,這家伙好似大號的豹子,全身赤紅,身上還有犄角。獵赤虎不光能撕咬對手,還能用頭上的犄角去頂,這家伙攻擊很兇,如果一旦不小心被打中,就算是鄒渲這個等級的玩家也會很麻煩。
這獵赤虎看鄒渲不在躲閃,也不客氣,上去直接用犄角頂了鄒渲一下,隨后整個就撲了上去,又補了兩口在鄒渲的肩膀上。
“我靠!敢咬我!”鄒渲一拳將這獵赤虎打飛出去,看上去比獵豹大兩圈的獵赤虎整個就好像個破口袋一樣,瞬間就被鄒渲打飛出去。這會兒鄒渲也是被咬的真的懂了怒。直接從地上爬起來,雙腳發(fā)力,高高地跳到半空中,隨后連續(xù)的擊打直接招呼在獵赤虎的身上。當這兩位落到地上的時候,那可憐的獵赤虎已經死到不能再死了。
“靠,老虎不發(fā)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雖然已經干掉了整合獵赤虎,但鄒渲依然沒有平復心中的憤怒。竟然沖著尸體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咳,我說他要是玩家也就算了,還能聽到。你跟一只怪物較什么勁呢。”衛(wèi)熙忍不住輕聲咳嗽提醒鄒渲不要太激動。
“發(fā)泄一下,要不無法出這口惡氣!”鄒渲上去對著獵赤虎的尸體又補了兩腳,隨后轉過身下意識的看向天命爵士,卻發(fā)現(xiàn)此刻天命爵士已經暫停繼續(xù)打怪,正向這邊看過來!
鄒渲看到天命爵士張著嘴吧,顯得十分驚訝。
“我有這么可怕嗎?”鄒渲歪過頭好奇的看著衛(wèi)熙。
衛(wèi)熙順著鄒渲的話,看向天命爵士,隨后那一對細眉微微一皺。“恐怕這位天命爵士認得你是誰,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驚訝。”
“不會吧?”鄒渲有些不相信,現(xiàn)在仔細想一想,如果這事兒要是真的,那還真是讓人挺不好意思的!
顯然兩個人都是同一職業(yè),很難相信鄒渲會是碰巧路過這里的。一想到這一點,鄒渲的臉竟然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
“嘶~這還真是糟糕啊。”
鄒渲沖著衛(wèi)熙吐了吐舌頭。再看天命爵士,已經向鄒渲這邊走來。
衛(wèi)熙趁著這個時間對鄒渲解釋道:“我之所以那么說,是我覺得這個人應該以前看過你的團隊戰(zhàn)。當時你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里,可以完全不去依靠本身職業(yè)來進行戰(zhàn)斗。所以這天命爵士看到你剛剛的戰(zhàn)斗,才會感到十分驚奇。”
鄒渲點點頭,覺得衛(wèi)熙說的有些道理。
這時,天命爵士已經來到鄒渲的面前。只見他稍稍有些靦腆,有些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了勇氣向鄒渲問道:“請問你是菜鳥團的團長吧?”
鄒渲私底下狠狠地磨了磨牙,從他嘴里發(fā)出咯茲咯茲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慎人。
“果然被人認出來了吧。”衛(wèi)熙笑著對鄒渲說道。
“靠……”鄒渲咬牙切齒,含糊不清的勉強擠出那句話來,“虧我還費盡心思在那里偽裝半天,原來人家早就認出我來了。我怎么突然有一種自己在耍猴的感覺呢?”
衛(wèi)熙笑著白了鄒渲一眼,“你以為你不是在耍猴呢!”
鄒渲回瞪衛(wèi)熙,不過這會兒鄒渲已經開始跟天命爵士閑聊起來。
“是啊,你認識我?”鄒渲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這個時候就算早已被看穿了也要硬著頭皮裝下去。否則半途暴露那可更尷尬!
天命爵士十分友好的沖著鄒渲笑了笑,“我以前看過你們的團隊戰(zhàn),那真是一場讓我大開眼界的對決啊。”
果不其然,這天命爵士就是那個時候認識鄒渲的。
鄒渲連忙沖著天命爵士友好的笑了笑,“哪里,只不過是為了不遠輸給他人的心意在去努力拼命罷了。我們之所以贏了,大概是比對手更拼命吧。”鄒渲在‘厚顏無恥’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天命爵士微微抿嘴,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的確,天命爵士真心認為鄒渲他們那場戰(zhàn)斗打的漂亮。但是像鄒渲這么說,還是讓人感到有點太假了。但出于禮貌,天命爵士還是強忍著讓自己不要作出失禮的舉動。
衛(wèi)熙在一旁照著鄒渲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雖然她打不到鄒渲,卻還是用六識通神共享視線讓鄒渲知道自己的舉動。
“干嘛?”鄒渲皺了皺眉,表示對衛(wèi)熙的不滿。
“你剛剛那話也太假了。你就不能說點正常的?”衛(wèi)熙可不像天命爵士那樣會給鄒渲留情面。直接劈頭蓋臉的就開始批判起來。
鄒渲鼓著眼睛說道:“行了,我明白了!”
鄒渲與衛(wèi)熙這邊習慣了有事沒事就要斗斗嘴,閑扯蛋,沒正經。可是顯然天命爵士跟鄒渲他們并不是同路人。
天命爵士見鄒渲有些古怪,就直接了當的對鄒渲問起他心中所在意的事情。
“那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天命爵士小心詢問著。
“當然!”鄒渲立即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我記得你應該是靈介師吧?其實我也是靈介師。”天命爵士還特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要獲得鄒渲更多的好感與認同。
鄒渲點點頭,“當然。我的職業(yè)是靈介師。而你……我剛剛也看出來了。話說真的好巧,呵呵……咱們靈介師本來就兩個人,今天竟然在這里碰在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