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真的可以嗎,這天瀾劍宗可不是之前那個天瀾劍宗了,葉臨風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三層天道虛元界南部,在一座座被濃濃霧氣籠罩的十幾座丘陵之間,建有大大小小竹制建筑三十幾座,這道柔細但絕不是女人的聲音,從其中一間竹舍之中傳出來。
這些竹制建筑大多都是欄桿式懸空著的,若是不走進一觀,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些竹制建筑的蹤跡,周圍的霧氣太濃,而且環(huán)境潮濕,瘴氣彌漫在山丘房舍之間,生存環(huán)境極度惡劣。
饒是生存環(huán)境如此惡劣,仍是生活著一個族群,并且還是這層道虛元界十大修行勢力之一。
方才,乃是毒瘴丘陵新任掌教公羊子墨所說的話,他在詢問身側(cè)的一位青年男子。
那位青年男子用一塊干凈潔白的手帕,擦了擦他的手,然后對公羊子墨回答道:“放心吧,公羊掌門,只要他獨自一人入毒瘴丘陵,我保證令他有去無回。”
公羊子墨獰笑著,看不清他面罩之下的真實面目,但從他那陰冷的獰笑聲中,可以猜得出他是個陰柔的男子。
“公子這是跟葉臨風有多大的仇怨吶,”毒瘴丘陵新任掌教公羊子墨笑道。
“兩年多了,我仍然忘不了當時的恥辱,他壞我好事,這次來到道虛元界,我絕不輕饒他。”那年輕公子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氣,看來他與葉臨風之間有解不開的仇怨。
“既然公子對他如此怨恨,這筆買賣我們做了,我只要天瀾劍宗,至于葉臨風就交給公子了。”公羊子墨對那位在他身側(cè)的年輕公子說道。
“好說好說,我們以他的那三位好兄弟相要挾,我們所提出的條件他應(yīng)該都會滿足,只要他孤身一人入毒瘴丘陵,我們二人合力,還怕不能將其擊殺嗎,到那時,這天瀾劍宗豈不是唾手可得,”那年輕公子對公羊子墨說道。
“他那三個弟兄,可不能讓他們死得太早,不然葉臨風還如何肯入我們的圈套。”公羊子墨手搖一柄烏黑色的金屬折扇,細長且色淡的眉毛微挑。
“在公羊掌門的帶領(lǐng)下,我相信毒瘴丘陵一定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實現(xiàn)一番雄途霸業(yè),在修行界中永遠留名。”那位年輕公子對公羊子墨說道。
“呵呵呵……呵呵呵……那還得多仰仗公子,還望公子精誠合作。”公羊子墨說道。
毒瘴丘陵,果真是要變天了,歷代掌門執(zhí)掌毒瘴丘陵,一般都是不問世事,而到了公羊子墨,卻一改常態(tài)。
這表明什么,這表明沉寂了四千年的修行界,有開始逐漸變得動蕩。三層天之上的道虛元界,如今已經(jīng)出來了五個。深淵之谷,天瀾劍宗,天目崖,匠仙山,還有這毒瘴丘陵。白馬寺,沖云觀也蠢蠢欲動,用不了多久,像北溪齋這樣隱世不顯的修行勢力,恐怕也要被迫卷入這場修行界的動蕩之中。
這只是一個開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切都是為了利益,為了權(quán)力,為了野心,為了抱負。貪婪,欲望,想要擁有一切所不曾擁有的,永遠不會滿足現(xiàn)狀,即使公羊子墨費盡心機坐上了毒瘴丘陵掌教之位,也沒有滿足他的欲望。
過了十日左右,葉臨風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天瀾劍宗的一切事物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天雄山脈的靈玉礦場,有劉老本與姬十七鎮(zhèn)守,而天瀾劍宗,又有蘇炎、常不在等人在輔佐他。
烏平陽與柳山山,雙修大法也已經(jīng)修煉完成,告別葉臨風,回到天目崖。
天目崖斷為兩截,高度矮了一半,靈田與藥谷也毀掉了不少,但大部分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烏巨風對天目崖進行重建,特別是在防御工事方面,進行了嚴格重建。
申屠夜歡沒有離開天瀾劍宗,今日葉臨風要出發(fā)去往毒瘴丘陵,申屠夜歡不忍他離去,在天瀾劍宗與他告別。
躊躇躊躇,切莫著急先走。是分別時候,誰人如舊。葉臨風與申屠夜歡道別之后,申屠夜歡一直站在天瀾劍宗山門之前,目送葉臨風遠去,那一襲青衫,飄飄渺渺,消失在天際。
目標。
南方。
毒瘴丘陵。
葉臨風,孤身一人。背劍,提酒,逍遙游。
他踏虛而行,沖開云霧,一襲青衫,磊磊落落。一邊游走,一邊飲酒。
“好兄弟,我葉臨風來了。”葉臨風說罷,便大飲一口烈酒,瀟瀟灑灑,逍逍遙遙。
此行兇多吉少,葉臨風敢孤身一人前往毒瘴丘陵,說明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準備,準備不充足又怎樣呢,自己的好兄弟都在那里,他必須要去營救才對。
這一生,不就女人、父母、師長、兄弟這四個詞,葉臨風把這四個詞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這是他一生的信仰,他不信天,不信地,只要他愛的人以及愛他的人,都能夠長長久久的活著,他便滿足了。
若是天地要亡他,亡他所愛的人以及愛他的人,他便將這天捅破,將這地掀翻。
道虛元界是邙磯大陸的好幾倍,地域廣闊。天瀾劍宗在這層道虛元界的北面,毒瘴丘陵在這層道虛元界的南部。
葉臨風的速度并不慢,別看他喝醉了酒,瀟瀟灑灑、搖搖晃晃的,其實速度很快。
毒瘴丘陵提出的條件很簡單,讓葉臨風孤身一人來此地,深入龍騰虎穴。
毒瘴丘陵新任掌教公羊子墨與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已經(jīng)布下殺局,誅殺葉臨風。
葉臨風自然不是傻子,他絕對不會莽撞,但留給他的選擇并不多,畢竟人在對方手里,對方擁有主動權(quán),而他則要顯得被動許多。
公羊子墨也是一個狠角色,十年內(nèi),便從一個毒瘴丘陵的小雜役爬到如今掌教的位置。
就憑這一點,就無能輕視,這種人,必是元成那樣的存在,心狠手辣,心機頗深,卻不露絲毫痕跡。
至于那個神秘的年輕公子,最弱也不會弱于公羊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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