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氏心驚膽戰的目光中,齊茗瑜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很是愉悅的拿起來,對著李氏揚了揚,“你看,我找到了,我知道,女子容貌肌膚最爲重要,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不會損傷肌膚的刑具,你是不是很歡喜?”
李氏看著齊茗瑜手中拿著的一把長針,頓時就想要暈過去!
“啪”的一聲,李氏終於腿軟的坐在了地上。
齊茗瑜很‘好心’的‘安慰’李氏:“不怕,我可以保證你不會留疤的。”
一邊說,一邊往李氏旁邊走。
李氏撐著地面後退:“不要!你不要過來!”
聲音尖利嘶啞!
齊茗瑜眨眨眼,很是愉悅的笑了:“不要怕,我會很溫柔的?!?
李氏連連搖頭,現在齊茗瑜的笑容在她眼中,就是惡魔的笑容。
就算是李氏一直在退,可是終究是退到了牆角,齊茗瑜一步步的逼近,一臉的遺憾:“你說,你爲什麼要騙我呢?在我小時候,你是怎麼對我孃的,你記得嗎?”
齊茗瑜低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喃喃的道:“不行,你這樣子,不太好用刑?!?
“你……你……”在李氏哆嗦的時候,齊茗瑜已經將她提起來,綁在了地牢中心的那個刑架上,將她雙手綁住,這才滿意。
“小時候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在我四五歲的時候,你每天來給我娘請安,然後明裡暗裡說我娘應該早點兒死,對不對?”
“你……啊!”李氏剛想說什麼,齊茗瑜一根長針就刺入了她的手臂,從沒有受到過這麼的痛苦的李氏,瞬間就慘叫了出來。
“我記得,那時候,你走了之後,我娘經常哭了呢!”
又是一針,刺入李氏另一隻手。
“我娘死了之後,你表面上對我很好,其實暗地裡讓人引導我做壞事,讓父親厭惡了我,然後將我發配到鄉下。”
一針,刺入左邊大腿。
“然後將我放逐到鄉下還不夠,還要讓人暗地裡苛責我。”
一針,刺入右邊大腿。
“冬天沒有炭火,還要給人洗衣服。”
一針,刺入腰間。
“秋天,還要和農人一樣的去秋收。”
一針,刺入胸腹。
“……”
齊茗瑜說一句話,就刺入一針。
一開始,李氏還能中氣十足的慘叫,甚至怒罵齊茗瑜。
到了最後,李氏連喘氣都吃力,她臉上早就眼淚鼻涕全部流出來了。
一共十多針,齊茗瑜手中沒有針了,才停下來,她看著李氏,點點頭:“你看,真正的哭就是你這個樣子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裡還會有多惹人憐惜。”
“小……賤人……不得好……死……”李氏斷斷續續的罵。
居然還這麼有中氣!
齊茗瑜可惜的眨眨眼,很‘好心’的提醒,“我針沒有了,先拔出來,然後繼續伺候你?!?
說罷,就將針,一根根的拔出來。
務必要用最慢的速度,讓李氏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聽到李氏低啞的慘叫,齊茗瑜心中很平靜。
沒有憤怒,沒有快意。
一針一針,刺入又抽出。
齊茗瑜很剋制,雖然已經不知道刺了李氏多少針,可是避過了那些要命的地方。
只是能讓李氏痛不欲生而已。
直到李氏痛到渾渾噩噩了,齊茗瑜才滿意了,開始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是不是你給我娘下毒的?”
“是!”
“是你一個人,還是有幫手?”
“……”
齊茗瑜出來的一瞬間,就看見了北宮墨。
北宮墨和白一一起守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李氏的慘叫。
同樣,北宮墨第一眼就看見了齊茗瑜。
並且發現了齊茗瑜的不對勁。
太冷靜,太淡漠了。
有點憂慮,北宮墨問齊茗瑜:“裡面的人怎麼處理?”
齊茗瑜眼神飄向白一:“送給你了,不要有明顯傷口,我要她清醒,又中風?!?
白一眼睛一亮,歡快的道:“是!”
竟然是無視了北宮墨,直接就進去了。
北宮墨看著齊茗瑜,眼中有疼惜。
然而齊茗瑜沒有看他,只是說道:“走吧。”
齊茗瑜在前走,北宮墨在後,很深沉的看著齊茗瑜的背影。
一直到走到了房中,齊茗瑜都沒有與北宮墨再說話。
發現齊茗瑜不對勁的不止是北宮墨,還有星芪和星芷兩個跟在齊茗瑜身邊很久的人。
她們的第一反應就是瞪北宮墨,懷疑是不是北宮墨做了什麼。
齊茗瑜是與北宮墨一起出去的,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北宮墨沒有在意兩個侍女的小眼神,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他擔心的是齊茗瑜現在的狀態。
還是沒有忍住,北宮墨上前幾步,忽然伸手環住齊茗瑜:“有什麼,就發泄出來吧!”
齊茗瑜疲倦的閉眼,沒有一點點聲音,也沒有一點點的動作。
都懶得掙開北宮墨的懷抱。
星芷和星芪對視一眼,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
猶豫之下,還是星芪扯了扯星芷的衣袖,示意她跟著她走。
悄然出去,關上了門。
北宮墨擔憂的看著懷中的齊茗瑜。
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北宮墨就是看出來她的脆弱。
猶豫了一下,將齊茗瑜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在牀上,給她脫下鞋襪,還有外衣,齊茗瑜居然一點點的反抗都沒有。
北宮墨自己也脫下鞋襪和外衣,也躺在牀上,將齊茗瑜環在胸前,一隻手還很笨拙的在齊茗瑜背後拍著。
漸漸地,感覺齊茗瑜呼吸放緩了,北宮墨都有點愕然,她居然就這麼簡單的睡了過去!
可是忽然之間,北宮墨感覺一隻纖細的手臂環過了他的腰,懷中的人更是靠近他的胸膛。
愕然之下北宮墨差點以爲齊茗瑜醒來了,只是隨後,他才發現,齊茗瑜還是睡著的。
驀然之間,北宮墨感覺自己胸前溼潤了一些,他愕然的低頭,只能看見齊茗瑜的發頂。
可是他可以確定,齊茗瑜哭了。
低下頭,北宮墨還聽到了齊茗瑜似乎在說話。
只是在重複一個字。
“娘?!?